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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草還在關心她的垃圾韓劇,要跟阿哨作學術交流:“你還真的蠻有研究的。還有啊,你發現沒有,其實所謂愛情悲劇,左不過四種模式: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愛你,你不愛我;我們相愛,但是不能在一起;我們不相愛,卻被迫在一起。”
冰嚴肅地盯牢了草:“慢點說,你跟阿哨,到底是哪一種關係?”
“要死啊你!”草紅了臉,“不跟你們貧嘴了啦,一群浪蕩女人!”
花倒在沙發裡抽筋:“妞兒,三個才算一群耶!”
草不理睬她,是因為廣告已經結束,音樂響起來,新的一集又開始了。
冰無聊地東張西望:“牛博呢?怎麼不見了?”
“給他老婆買面紙巾去了。真的哦,去了有老半天了。”
電視放了大半集,牛博才回來,這時冰和花的衣袖都已經溼了,要是他的紙巾再不來,草下一步就只能動用自己的衣袖擦鼻涕擦淚了。
牛博自知罪過,很迂迴地解釋說,怪只怪紙巾在小超市裡賣,小超市的旁邊是小書店,小書店裡正在搞小沙龍,一個不知何方神聖的老先知正在演講,牛博從旁邊過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半句:“你們是迷失的一代……”好奇心起,就被勾引過去聽了半場。
“什麼意思?”冰問。
“他說,我們這一代是物質的一代,沒受過窮苦,但精神上被窒息到迷惘,往往沒有理想,不知道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麼。”
“胡說,”難得草還忙裡偷閒地關注愛情泡沫之外的世界,率爾斥道,“怎麼不知道了?任是誰都知道,我們要——錢,錢途重於一切。”
哨附和道:“是啊,只有錢是個好東西,名氣、學業、才華、智慧、地位、職務,都要換成錢,才是真的。人生一世,就是要好好掙錢,好好花錢。做個窮人活在世上真的沒什麼意思。”
牛博笑,意思非常不明確地感慨:“代溝啊代溝!”
花看看冰,冰也看看花,兩人都不說話。最後冰大笑道:“各位歇歇吧,太遠的問題姐姐我管不過來,我們現在的問題是,時間也是要錢來買了,我們要滾蛋了。”
果然,酒吧老闆已經拿著帳單和卡通小鐘上樓來了。
一夜歡笑,盡興而歸,一干人出了墮落街還沒脫墮落習性,在校園裡橫著走,走得跌跌撞撞的。草突然興奮地摳著冰的胳膊猛晃:“那邊,那邊。”聲音之大,把冰很是嚇了一跳。冰不滿地吼:“你裝個預警機制好不好,老這樣沒來由的一驚一乍,治療突發心臟病要很多錢的!”罵完了才轉過臉去看。
至於嗎?不就是那邊走過來了如晦,揹著個巨型烏龜包,他是那種能背了水和乾糧在圖書館或實驗室一抗戰就是一天的狂人。
冰站住了,懶洋洋地跟他打招呼:“下自習了?我剛要去教室加班,正好接你的班。”
她本來不過是戲言,如晦卻當了真,又自肆諳熟,當了眾人的面便道:“現在上什麼自習?你不該這麼熬夜的。”
如晦的一大糗本事是,明明是玩笑或嗔怪,說出來的效果卻等同於領導公開訓話。果然是忠言逆耳,再說冰也遠沒到“六十耳順”的境界,馬上立了眉:“喂,你管我!?你以為你誰啊?”
斥完了拖著女伴就走,把如晦很窘地幹晾著。
阿哨忍不住過去拍拍他的肩,指點迷津:“你這樣追女孩子沒戲,要有點技巧。現在女的都野,要欲擒故縱。比如我,儘管慣著她,脾氣慣臭了,誰也不敢要她,最後只好乖乖地回到我身邊來,到時候想甩都甩不掉。還有啊,你這麼做的時候,一定要義無反顧,不要怕別人說你有異性沒人性。沒關係嘛,是異性沒人性,罪不在你。別人總會理解的。——怎麼,你不信啊?”
如晦半張了嘴,伸著一個指頭說不出話來,牛博在一旁插嘴:“他不是不信,是你馬上就要實踐給他看了。”阿哨這才知道“猛回頭”,阿花在他身後,笑得那個邪惡和陰慘慘啊。
阿花濫施私刑的時候,冰和草居然在旁煽風點火兼教唆,這是校園黑勢力的團伙犯罪!
冰一進門就呆了,阿草正伏在桌上哭得一塌糊塗。冰過去扶起她的下巴,看到那張臉真叫一片狼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她要真是圖書館草地裡的一棵草,估計已經被綠化員工拔了。
“怎麼了?”冰驚問不停。
阿草抱住她的腰,頭埋在她身上,哭得更響了,是長歌當哭的那種,嘹亮、高昂,餘音嫋嫋。
一袋煙工夫,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