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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擺開了長篇大論的嚴肅架勢,現場一時冷了冷,眾人有點面面相覷。冰毫不含糊地一揮手:“來來來,大家跳舞,草!換一張唱片,要動物兇猛一點的。”
申如被不由分說掛了電話,就像吃魚吐刺的時候,被一拳打了回去,魚骨頭誤入喉嚨深處,咽不下又吐不出,卡著又傷喉管。簡單地說,就是如鯁在喉。他憋了半天,到底還是忍氣吞聲地往臨鶴湖去。冰當然沒有在湖邊接他,他出門的時候心煩意亂的,穿的衣服不合適,現在才覺出冷來。
申如出現在小屋門口時,世界居然一下子停頓了。這就是明星效應。
大家都站了起來,草兩手抖抖地關了音響,請申如進屋裡坐,被禮貌而堅決地拒絕了。
現在遠冰和申如站在梅樹下,申如皺著眉:“怎麼又是這個鬼地方?”
“我一個朋友——也不是,老鄉啦,在這裡做生意的。我借他的房子玩玩。”
“我怎麼沒聽你說過有這麼個老鄉?再說房子說借就借呀?還借了這麼長時間。”
“這有什麼奇怪的,沒聊到而已嘛,我們在一起本來就很少聊我的事啊。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不知為什麼,她和寒從來不曾公開的交往,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說出了口。
申如一副深受打擊、難以置信的模樣,“天啦,你怎麼能跟這樣的人來往,你太可怕了。”
“什麼叫‘這樣的人’?”申如不過一句話,冰的怒火突然騰地一下就竄得漫天漫地不可收拾了,“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他是我朋友耶,你敢侮辱他!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他,你以為你是誰?是,他是私生子、他沒讀過書、他沒戶口沒工作,是社會閒雜人員,夠了吧!那又怎麼樣?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跟他的交情比你深,而且這裡是他的地盤,你敢在他的地盤說他的壞話!現在你給我滾!我再也不要見你!”
冰碰上門,草迎上來小心問:“你居然跟申申如君發脾氣?”冰把音量調到最大,開始跳舞。
奇怪,剛才幹嘛發那麼大脾氣,沒道理嘛。他也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是搭錯神經了,還是緣分到頭了,有此一劫?冰想著望望窗外,木屋前的梅樹,剛才都見證了什麼?
遠冰走進急診室裡間時,簡直認不出躺在臨時病床上的人來。
“假小子來了,來,這邊坐。”東方姨依然叫著她小時侯的外號,胳臂從床單下面伸出來,向她招手。她一下子就記起了小時候那個曾經使奼紫嫣紅的花顏失色、手中揮動手帕衝她招手的東方阿姨。那時侯,東方姨總是素潔的;四天前,她在東方爺爺的葬禮上看到的阿姨一身縞素;而現在,東方阿姨是蒼白的。
歲月如此殘酷地雕刻著紅顏,殘損了美人容顏美人心。
阿姨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一觸到阿姨的手,她的心就一顫,阿姨的手非常非常柔軟,是那種沒有骨頭也沒有生機的疲軟,軟塌塌的質感很不好。
“怎麼會這樣?”冰驚問,“阿寒說您早上吃著飯就昏倒了。”
“沒什麼啊,他誇張了。可能是這一段時間照顧他外公,後來又辦喪事,累了一點。這幾個月情緒波動又大。過去了就沒事了。”阿姨弱弱地笑著,柔柔地說,“謝謝你啦,還麻煩你老遠跑來。這是什麼?好漂亮!”
冰忙把手裡的梅枝遞過去:“我來報喜啊。我昨晚在阿寒租的木屋裡看到喜鵲了,今天早上,屋前面的梅花又昨夜一枝開。所以東'奇'方爺爺去世您不要太'書'難過,最近一定會有喜事沖沖的。”
“喜事?”阿姨的身子整個兒硬了一下,又淡淡地笑,“寒兒的生日已經過了,臘八還沒到,有什麼喜事?其實最好的喜事呢,就是他早點帶個女朋友給我看看。”
冰無心地漫笑起來:“天下做媽媽的都這麼想。”
“可阿姨我是特別想,”阿姨柔和到無奈地淺笑,“你知道嗎?阿姨以前最大的心願,是能將寒兒帶大,這個算是心想事成了。後來呢,人貪心嘛,又有了一個心願,就是能幫他把孫子帶大。”
“會啊,”冰忍不住笑出聲來,“阿寒他那麼帥,人又好,一定能找個好漂亮的女孩,生個大胖小子,要不就是個硬派小生,遺傳嘛!到時候調教有點難噢。對了,阿寒他人呢?”
“到醫生那裡取結果領藥去了,都去老半天了。等他過來,我們就回家。”
“嗯,”遠冰點點頭,找了個藥瓶把花插好。
東方阿姨示意冰坐到床邊來,推心置腹道:“來,阿姨跟你說幾句話。寒兒統共沒幾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