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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找不到她就往那間琴房去。現在的太太從不往那邊走,連帶著小兒子也不去。只有她去,有時還沒過去就能聽見音樂聲。在亦家幫傭幾年,就覺得這孩子聰慧,傳了她媽媽的樣貌才藝,只可惜,是個沒媽的苦命。
“阿姨,晚上我能不下樓吃飯嗎?就跟爸說我受傷了。”前襟上還滴著血,手上擦了好幾把也沒擦淨,亦詩倒不著急,反而想到可以找個由頭逃過晚上的飯。
保姆上了些碘酒,傷口沙的疼,她哆嗦著躲,咬了咬嘴唇。嘴裡還帶著一點巧克力的味道,剛才沒有哭,眼淚都到了眼眶裡又生生憋回去。她知道哭了也沒人看,反而自己難受,不如不哭。
“我去問,你一會兒回房好好躺著,也別看書了,聽阿姨話,看這麼大口子,那幾個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拿什麼砍的?姑娘家以後破了相就麻煩了。”貼上藥棉,保姆又給她把臉上的血漬擦了。“走吧,我陪你回去。”
要過去拉她的手,亦詩把藏在手心的東西放回兜裡,才拉著保姆上樓。回到房間,脫了鞋爬到床上,剛剛覺得沒什麼,現在感覺累了,額頭刺痛,閉上眼睛,保姆搭過來涼被,拿起蒲扇給她扇。
沒一會兒亦詩就睡著了,保姆出去時把她兜裡的東西翻出來看。石子大小的一塊綠色玻璃碴,像是從碎酒瓶子上敲下來的。心裡更是氣,如果打到眼睛非瞎了不可,那兩個越發過分了,再這樣,低下做事的人都要看不過去了。
拐到一樓書房要進去和她父親說,聽見裡面有人說話,保姆沒敢敲門,等了會兒不見停下,只好先繞回廚房。
路上碰見太太抱著孩子從外面進來乘涼,過去把前前後後的事情說了,順帶拿玻璃碴給她看。
趙佩瑜哄著兒子,低頭思索了一下,打發保姆送孩子回房,自己去書房找丈夫。
“大哥,青州和荊州呢?”進門打斷正在說話的兩人,直接把玻璃碴放到了翰臣面前的書桌上,“詩詩頭給打破了!”
看了眼桌上的玻璃碴,見翰臣臉上沒什麼名堂,趙佩珩馬上過去揀起來,一臉埋怨,“這兩個死孩子,我回去說,現在可能和亦昊到院裡去了,這倆孩子不懂事,來時候他媽還囑咐過呢。”
佩瑜還想說什麼,被丈夫攔住話打發了出去。剛嫁他的時候就有些怕,現在好些了,可也不敢違了他的意思,畢竟兩個人不算感情很好。
本來打算一輩子不婚,結果三十出頭被父親安排了這門婚事。說不上滿意,只是終身有了依靠,生了孩子才覺得有點像個家了,自己也有了主心骨。
亦翰臣不是特看中感情的人,前面兩個妻子一個離了,一個亡故,談婚事時,他第二個妻子剛剛過世兩個星期。匆匆嫁過來續絃,父親也是看中當初亦部長在部裡的威望。亦昊習慣了後媽沒怎麼難為她,只是這兩年亦詩越發不喜歡她。
往樓上走,尋思著要不要去房裡看看。佩瑜也算不上喜歡亦詩,那孩子帶著她媽媽的影子,更顯出她自己姿色平平。
可有姿色又怎樣呢,還不是前腳剛去後腳就把她迎進門。畢竟父親在部裡有地位,哥哥也算要員,翰臣這樣的人正需要她這樣一個妻子。
互相攀附,兩家都好辦事。明明已經走到門口,想了下還是不進去了,怕那孩子眼裡執拗通透的一面。
趙佩瑜下樓到後廚,囑咐老李加了兩個亦詩喜歡的菜,又拿了錢讓保姆出去給她買幾瓶祛暑的果茶。
再回到樓上,進了自己房間,把兒子抱過來哄著。晚上尹家、沈家的人來,不知道翰臣又打了什麼算盤。
尹沈也算姻親,家珍嫁過去之後一直沒生養,尹司長膝下只有個十幾歲的兒子,家珍孃家這邊,她哥哥的兒子也是相似的年紀。
政治婚姻沒有登對不登對,只是相互之間有用沒用。想著幾個男孩子,包括哥哥家裡兩個,再想亦詩那孩子,感覺現在說這些都還早,畢竟她還小,只有十歲,再過五六年尋思不晚。走到桌邊看著壓在寫字檯下的合影,邊角發黃了,還壓在這兒,每次瞥到,佩瑜心裡也沒什麼好情緒……亦詩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推,翻轉身子。頭比睡前疼的厲害,坐起來難得的靠到保姆身上撒嬌。
難受的時候她想告訴別人,可孔叔叔不在,她又疼得不想拿筆寫信。到頭來不知道能跟誰說,自己說是不哭,可還是挨不過難受。保姆拍著後背,哄的時候叫她小名。聽著聽著,她哭了。
她喜歡別人叫她一一,因為媽媽從小就那麼叫,朦朧的兒時記憶裡,她對這個名字還有印象。現在家裡都叫她詩詩,外人也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