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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
第二次在以色列被提審,不但應對沒有更從容,反而越來越心虛起來。誰也想不到醫院走廊處處都有攝像頭,她從辦公室大搖大擺出來的時候,已經被醫院的保全人員盯梢了。畢竟這裡是國家領導人的醫院,任何安全的小細節都要注意。她誰的病例偷不好,偏偏偷了要員的私密檔案。
像變魔術一樣,警衛從背後拿出一個夾子,非非定睛看清楚數字,正是自己的病例,在廁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找到這本!
開啟,推到面前,眼睛看直了。
急切的翻到第二頁,在貼著超聲波貼紙的地方尋找。
嗯?
一個異常古怪的符號,不懂,這是什麼鬼畫符!
“你是要這份病例嗎?”警衛警惕的觀察著她的表情,從醫護辦公室偷病例的女人,怎麼看都是普通孕婦,找不出任何疑點。
“是這個,就是這個!”站起來,有些氣急敗壞,被提審了好半天,竟然什麼實質內容都沒有,傷心了,感情受欺騙了,要找他投訴了。
直接翻身後包包,也不管警員在椅子邊走來走去,直接翻到他的號碼,毫不猶豫地播過去。
過了好半天才接通。
“怎麼了?在開會呢。”
一聽聲音鼻子就酸了,“讓,我讓警察抓起來了,他們不讓我回家!”
帶著哭音,警衛聽不懂中文,摸不著頭腦,眼神警告她快結束通話。
讓在另一頭,腦子嗡的一下。
對面的敘利亞外交部參贊看著他臉色白一陣青一陣,手裡討論到一半的協議放回到桌面上。
“怎麼回事?在哪呢?誰抓的!把護照給他們,有任何事情都不能扣留你,馬上給使館打電話,讓他們派人去接你,別害怕,我馬上回去。”
一邊打電話,讓已經出了會議室,往大使的辦公室跑。
哽咽了一下,支支吾吾也沒說出所以然,只是應著答了幾句就掛了,他問原因,她沒說。
警衛還在身邊巡邏,提審的記錄蓋上手印之後,就會留下醫院偷竊的案底,不蓋手印,不能走人。
要被氣死了,盯著認罪書良久就是不蓋,偷了半天,性別也沒看到,還被扣留拘禁。拿出手機又看了看使館的號碼,一狠心,還是沒有打。警衛又在催促,索性別開臉,擺出大義凌然的架勢,反正就這樣了,搬著凳子坐到牆角,對著一面白壁,手抱在自己肚子上,護好了,準爸爸來接之前,非非要非暴力不合作了。ORG工作之後就是不一樣,變堅強了。
讓從彙報突發事件到上車,前後也就十來分鐘。
但趕到機場再辦手續,登機往回返,至少要幾個小時。中間一直給她打電話,接起來說沒兩句就結束通話,就是一個勁兒的認死理,非要他馬上回去。
沒辦法,掛電話給使館。得到訊息,領導非常重視,派了領事處和特勤的通知同志醫院,讓這才放心一些,又撥給她。
“別害怕,使館的人馬上就到,我大概三個多小時以後能到。”
眼看著臉要丟大了,有些慌了,忍辱負重,在特勤處同志到達之前,非非扭轉態度,按了手印,手寫悔過書,一邊保證以後再不偷竊,還要擺脫院方保守秘密。48小時的社工,她主動要求加到120小時。
被送出醫院大門,眼淚才敢嘩嘩的流,受了天大的委屈,自己坐車回家就縮在臥室裡,坐在牆角哭,趴在床上哭,哭得讓進門時,眼皮浮腫,嘴唇上被鼻涕醃得又紅又癢,嘴唇撅了,整個人無精打采。
“他們沒為難你吧?我看看!”說是這麼說,讓心裡也有些生氣,她氣人的時候很少,真氣起來就要命,可看在懷孕的份上,實在不能對她發火。
“幹嗎去偷拿病例,不是商量好不問男孩女孩了嗎?”
他一提反而更屈辱傷心,淚珠子蹦豆似的掉。
“我想知道……我想……知道……”沒用的哭出聲,他上前,馬上配合的靠過去,哭得稀里嘩啦,肚子裡的小東西活蹦亂跳,動得厲害。“我就想知道……就想知道……回國以後都不能知道,他們不告訴我……”
一直哭,他救駕不及時,一直哭,他說什麼勸慰的話都不管用,一直哭,站著哭,坐著哭,躺著哭。
看這樣下去是不行,讓妥協了,趴在床邊拉起被子一角,看她眼睛小桃子一樣,汩汩的淚水還在冒,投降了,敗給她。
“非非,別哭了。”
扭過頭,根本不聽,一天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