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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兒忍住眼淚,一邊幫淨齊擦著喊在不斷湧出的冷汗,一邊看著教練解開淨齊腰上的綁帶,替他取下假肢。
短短的殘肢上面裹著紗布,只是,原本應該潔白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浸透。
“淨齊……”寧兒低低地呼喚著,她知道她的淨齊有多疼,卻沒有別的辦法幫他,只能這樣低聲地呼喚他。
“傻瓜,沒事的。等傷口結了痂,長了厚繭,就再也不會受傷,也不會疼了。”淨齊說得輕描淡寫,寧兒卻聽得心都哆嗦了。淨齊的殘肢象嬰兒肌膚那樣嬌嫩,破了皮,結了痂,長了繭,淨齊得受多少的苦!
教練打電話請來醫生。那中年女醫生用剪刀剪開淨齊殘腿上纏的紗布,露出血肉模糊的殘肢。
淨齊勉力起身,雙手扭過寧兒的肩膀,不讓她往自己的傷口上看。醫生用鑷子夾著沾了藥水的棉球給他清理傷口,淨齊疼得臉一陣比一陣白,幾乎白成了一張紙,卻咬著牙,輕鬆地笑著對寧兒說,“現在知道帥哥中的帥哥是怎樣煉成的了吧,是用痛煉成的——哎喲!”終於是忍不住痛出了聲。
寧兒的眼淚終於象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她知道了淨齊為什麼不讓她來這裡,他是不想讓她見到他受苦的樣子。總是這樣,最讓人心疼的明明是他自己,他卻還要為人家著想。這樣的淨齊,讓人想少愛他一點都不成。
“喂,老婆大人,是我在疼,你哭什麼呀——哎喲!”又是一聲痛呼,淨齊懊惱地搖了搖頭,最近的生活太舒服太安逸了,搞得他抵抗疼痛的能力都不如以前了。
寧兒正哭得傷心,聽到淨齊那聲“老婆大人”,心裡又覺得甜蜜,不禁掛著淚就微笑了。淨齊忍著疼,幫寧兒拭去淚水,“還是笑的時候更漂亮。”
為淨齊處理傷口的女醫生被這對妙人感染了,他清理好傷口,為淨齊上了藥,再用紗布裹好殘肢。一切都弄好了,就忍不住打趣道:“小姑娘,心疼男朋友了吧!”
“什麼男朋友!”寧兒正色道:“他是我老公,受法律保護的!”
女醫生笑得更開心,“難怪他練得這樣拼命,原來是家有嬌妻了。”又很認真地說:“小姑娘,我告訴你,耿淨齊的殘肢已經嚴重萎縮,所以他要練得比別人苦的多,才有可能象別人一樣正常的走路。”
寧兒點頭,淨齊截肢已經十年,這十年裡,他一直靠柺杖走路,殘肢幾乎沒用過,自然就會萎縮了。以前只顧得心疼淨齊受過的截肢之痛,倒沒想到殘肢的萎縮又給淨齊帶來了這許多的痛苦。
女醫生看著寧兒,繼續說道:“他練得非常拼命,但一味苦練也不是最好的辦法,如果回家以後你能每天幫他按摩,再用熱毛巾給他做熱敷,促進血液迴圈和肌肉生長,可能會事半功倍。”
“我能,我能!”寧兒忙不迭地點頭,使勁地保證著。女醫生對淨齊說:“小夥子,回家得聽老婆的話,乖乖按摩和熱敷,知道嗎?”
寧兒替淨齊回答:“知道!”
女醫生和淨齊一起笑了。寧兒見淨齊臉色還蒼白得緊,心疼地說:“要不要再躺一下?”
淨齊搖頭,“回家再躺,反正要按摩。”
寧兒很高興地扶淨齊起身,淨齊肯接受她小小的照顧,讓她十分有成就感。他們都知道,愛不是一方拼命地付出而另一方無盡地索取。愛是相互的,相互陪伴,相互照看,相互成長,這就是他們幸福的秘笈。
在自己的苦練和寧兒的用心照顧下,淨齊萎縮的殘腿快速地恢復著力氣。有時候,他能夠架著雙柺,穿著假肢,在家裡慢慢地行走。只是寧兒一定要象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的身後,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又把自己摔倒。開始的時候淨齊的殘腿每天都是血肉模糊的,漸漸的,傷口真的結了痂,淨齊很高興,那黑紫的厚痂卻讓寧兒更加心疼。
兩個月後周末的傍晚,寧兒走出安華大廈,匆匆奔赴停車場。寧兒邊走邊盤算著,先去康復中心接淨齊,再回家接淨齊的母親,一家人到外面大吃一頓,過個開心週末。趕到停車場,寧兒呆得定在了地上。
淨齊穿著一身雪白的休閒裝,悠閒地靠在她的那輛本田雅閣上面,兩條長腿一屈一伸,帥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眯著亮晶晶的眼睛地看著她笑!
寧兒撲過去,抱著淨齊的腰,上上下下地看,驚喜地說不出話來。
淨齊得意地說:“我約了媽媽6點在小三峽飯店,時間還早,我們可以走過去哦!”
寧兒使勁點頭,驕傲地拉住淨齊的手。淨齊走路還稍微有點慢,步伐也有些遲緩,但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