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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保不準沒找到人,自己先垮了。
上船的時候,他還東張西望了一番,這個碼頭,最近一段時間,他幾乎是天天都來找一遍,可是,想找的人始終沒有見到。但是習慣了,他總會把每一條船都認真的看一眼。
左邊隔了兩條船去,有一艘烏篷船正在駛離碼頭,船頭站著個小孩兒,正在興高采烈的在船伕身邊站著,學人家搖櫓的動作。一個婆子慌慌張張的跑出來著他,生怕他掉進水裡去。
再看別的船,人來人往的,卻並沒有自己熟悉的面孔。
曲瀚文深深的嘆氣,坐在的船艙裡,船家來問:“曲爺,是不是開船?”
曲瀚文點點頭:“開船吧。”
他的船也緩緩的駛離了碼頭。
袁瑜蓉在前面這條船上,隔著四五重船窗戶,看到曲瀚文的那條船也跟在後面開出來了,她心裡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香憐說的沒誇張。曲瀚文確實瘦了很多,離那麼遠。袁瑜蓉都能看到他臉上的憔悴來!東張西望的樣子,總像是在找什麼……
臉上的倉皇,眼裡的無助,她都能感覺的到……
她也倉皇起來,心中的痛楚實在難以言表,這個人……到底為什麼把自己和他都弄的這樣的淒涼……
前面兩道水路的分叉口,一道是往內陸,一道順著海航往寧波、台州方向。一過分叉口,袁瑜蓉就一直扭著頭看後面。既希望曲瀚文的船不要跟著自己,卻又害怕他的船調頭……
緊緊地盯著。他的船過岔道的時候,袁瑜蓉屏住了呼吸!一直看到他的船跟著自己下來了,她才鬆了口氣!然後……負氣又轉過頭來,心中不忿的想,自己這個幹什麼!
三月和四月進來了,輕聲的問:“奶奶,到了那邊,我們怎麼辦?”
袁瑜蓉道:“叫李婆子打扮一下。換件衣裳。打扮成個女生意人的樣子,去一家叫興隆茶行的,進去直接買行了……四月你跟著。”
“價格……奶奶不用去問問?”
袁瑜蓉搖搖頭:“茶行本來就是給各地茶商批發的價格。已經是公價了,如果不是老關係或者量大,基本上誰去都是一個價,我就等著行了,一百兩銀子,應該是能進二三百斤,指尖蔻一年的用量差不多就夠了。”
四月急忙答應了一聲:“是!”
說完了,袁瑜蓉不由自主的往後看了看,曲瀚文的船還跟著。轉過頭來,看到三月和四月低頭避開的眼神,她臉又發燒了……曲瀚文上船,三月和四月也看到了,自己這樣……她們以為還……
小東子跑了進來,笑著叫:“奶奶!船孃說吃飯了!”
袁瑜蓉看到他人小,一副興高采烈沒有煩惱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就笑,道:“端進來吧。”
三月也急忙的道:“是啊!外面還是風大!”說著著小東子就出去端飯,四月去收拾桌子,袁瑜蓉又回頭去看,見曲瀚文出來了,正站在甲板上,船孃在甲板上擺了個小桌子,他過去坐下了。
船伕在後面搖櫓,曲瀚文坐著,剛拿起筷子,就看到船孃端著壺酒過來,笑著道:“官人喝酒嗎?”
曲瀚文點點頭,那船孃將酒壺放在桌上,去洗了兩個杯子,先將一個放在他的面前,另一個自己拿著,直接就坐在船板上,雙腿側著,扭著腰給曲瀚文飛眼風,嬌笑著問:“官人,奴家陪你喝一杯可好?”
曲瀚文看了她一眼,那船孃生的倒是白皙,一雙眼睛游來游去的,一會兒看看他的身上,一會兒看看船艙。
曲瀚文見多識廣,自然是知道這樣的,有些船伕、船孃生活貧困的,就會在船上兼做一種生意。
說難聽了,就是船妓,不過這在浙江、寧波一帶,是歸於典妻的一種的。
就是說,困苦的丈夫將妻子典或租給別人一段時間,換取錢財。而一般的典租都是為了生子,此風在浙江寧波這一帶特別風行。
而船伕典妻只是行船這一段時間,不論船客坐船的時間長短,只要下了船,典妻的時間就到了,而一般這樣的,並不是為了生子,而純粹是為了打發路途的寂寞無聊。
這邊袁瑜蓉看到那個船孃擺了個美人魚的坐姿,登時就懵了一下,沒反應過來這個船孃怎麼會突然這樣風騷!
她的印象中,船孃都是貧苦的勞動人民,風吹日曬好不辛苦,卻都是低著頭任勞任怨那種,可是後面船上的,怎麼突然……成了妖精一般?
下意識的咬住了下唇,喃喃的道:“該死的蛐蛐兒……你走到哪兒都能有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