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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立春放在了他們的船上。說好了,自己只要不用船,他們就接待別的客人,自己要是用船,提前幾天通知他們,好將時間空出來。
兄弟倆確實也不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出任何事情,立春老老實實的在船上,他們的船如今有了個嬌媚的船孃,還是西子船孃,生意一下子好了很多,兩人更是感激曲瀚文。
曲瀚文坐在船頭的椅子上,迎著還很冷的風,雖然吹得身上冰涼,但是卻叫他腦子很清醒,他在想這一次出門的事。
既然是跟糧道出來,少不得會和官府的人打交道,他是很希望能結交幾個官府的人的,但是又不想陷得太深,因為官府的人,今天也許風光無比,沒準明天就因為個什麼事全家抄斬了!他當然不能把禍根埋下。這就考驗人的智慧呀!
小道和陳忠走了過來,小道站到了一邊,陳忠彎著腰在他旁邊輕聲的問:“七爺?您找我?”
曲瀚文點點頭,笑著問道:“怎麼樣?立春這段時間老實嗎?”
陳忠頓了頓,才道:“還算老實。”
曲瀚文笑了:“這麼說就是不老實了?怎麼了?”
“前幾天,有個客人去寧波,走了一路,到了寧波非要給她贖身……”
曲瀚文已經明白了,道:“你們怎麼說的?”
“不賣。”陳忠人老實,說話也簡練。
“那個人是什麼人?生意人還是官場上的人?”
“是衙門一個辦差的,自稱自己是縣城衙門的師爺。”
“師爺?”師爺這個稱呼比較的廣泛,刑名、錢糧師爺也叫師爺,文書師爺也可以稱師爺,但是兩者就是天壤之別。
一個七品的正印縣官,手下有兩大師爺,刑名師爺和錢糧師爺。刑名師爺,就是幫著縣太爺斷案的,而錢糧師爺,就是幫著縣太爺管著一縣的錢糧。這兩位師爺,在明朝的時候,很多都是世襲的。
很多人以為,只有高官才世襲,比方說王位、爵位。怎麼也得一、二品官兒才划得來世襲啊,其實這是錯誤的。明朝的時候,分封了很多世襲的官位,而各個地方的錢糧師爺,或者是錢糧師爺手下的戶部文書,大部分是世襲的。這兩個職位,就是管一縣百姓的戶籍,還有按照戶籍徵收糧食。這個地方,百姓誰家有多少山頭多少地,都在什麼地方,情況各種複雜,只有他們最清楚,憑著這個,父傳子,子傳孫,世世代代也是官身,子子孫孫總有口飯吃。
雖然還沒品級。
那個要給立春贖身的,要是錢糧師爺或者是刑名師爺,那就和縣太爺差不多,不易得罪。但要是一般的文書師爺,在衙門抄抄寫寫的,那就沒什麼要緊,得罪就得罪吧。
曲瀚文想了想,道:“等這一趟回去了,我叫小石來找你,你和他去衙門看看,是哪個師爺給指指。”
陳忠答應一聲:“是。”
曲瀚文便道:“這還叫老實?打過沒?”
陳忠楞了,囁嚅了一下。
小道就趕緊道:“不是說過。不老實就要打嗎?!”
陳忠臉上有些為難的樣子,曲瀚文揮揮手:“算了,以前沒幹過這個。下不去手,我也不為難你們。”
“謝謝七爺。”陳忠感激的道。
曲瀚文點點頭,轉頭對小道:“記著這頓打。回去了補上!”
小道答應一聲:“是!”
身後傳來動靜,曲瀚文回身。看到胡茂元滿面紅光、精神抖擻的出來了。曲瀚文立刻站起來,開了句玩笑:“**繾綣,嶺兄何必起來這麼早?”
胡茂元紅著臉搖手:“取笑取笑了。”
過來兩人互相讓著坐下了。
小道和陳忠退下,胡茂元的那個下人上前伺候去了,小道就跟著陳忠一直到了後梢,左右沒人,離前面也遠。不怕人聽見,這才問道:“陳老二,你該不是看中那個娘們了吧?捨不得動手?惜香憐玉起來?”
陳忠一下子就急了,臉漲得通紅,好像是要吵架的樣子嚷嚷道:“我才沒有!要是我生了那個心,叫我……”
“算了算了!”小道皺眉道:“那是為什麼?”
“我是……看她一個女人,我確實下不去手!”
小道馬上警告道:“你可別被她的樣子給唬了!那個女人狠著呢!不然七爺也不會這樣對她一個女人!”
“到底是為什麼?”陳忠又低聲問道,其實他們兄弟也很好奇,七爺在他們心目中,並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何以這樣對待一個弱質纖纖的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