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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當你是君王了!我當你是十六鋪的癟三而已!!”蘇三訕然輪圓了眼。倆人對瞪了半餉,繼而都笑了。
整整一個世紀的審美偏差,讓這個被前世PASS掉的男人,成功的扭轉了乾坤。
白氏的春天確然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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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月,白九棠傷勢好轉,進入漫長的調養期,可惜局勢有變,不容他再休息下去。
據悉,小東門有個開煙館的老闆被人綁了三姨太,對方要挾拿一萬個大洋贖人,否則就撕票。巡捕房出動了一週,不但一無所獲,且“辦案經費”越要越高。
那位老闆心知巡捕房背後的黃金榮是個喂不飽的貔貅,不如直接求杜月笙這位有些交情的朋友幫個忙。
後者是個很會做人的人,大大小小的事情,各界人士的求助,回應的都是:閒話一句。(上海話:沒問題)
既然老頭子已經應承了下來,白九棠第一時間從病榻上爬起,火速處理。
小東門一帶一直由青幫主持大局,白九棠負責煙館,通字輩的師叔負責煙花巷。還有一位平輩的師弟負責賭檔和澡堂。
師叔和師弟,一個好賭,一個好色,最初他們正好一個管賭檔一個管煙花巷,於是便有點沉迷享樂,不幹實事的苗頭。
好賭的陳世昌是杜月笙的本命師,雖在幫中不得力,但命好收了個能幹的徒弟,如今有安享晚年之態,事事以和為貴,捐銀收不齊也是常有的事。他這種態度多少影響到了定力不足的晚輩,這一老一少大有在小東門養老的架勢。
在青幫中一系傳承的師徒關係,就像是直系血緣一樣,勝之於旁系不少。將陳、杜、白三人比作祖孫三代毫不為過。
師弟吳子昂就沒這麼好命了,他的老頭子過世得早,同系的師兄弟又不是太團結,顯得有點孤獨無靠。
杜月笙是個講情分的人,陳世昌是他的老頭子,吳子昂算是“遺孤”,在情在理都值得照顧。
自從黃金榮將青幫內部事宜全權交由他打理之後,便刻意替二人調換了位置,讓陳世昌去管煙花巷,吳子昂管賭檔,調整之後情形大有好轉。也就罷了。
這二人雖各司其職有所收斂,但能力有限且缺乏擔當,有大事要辦時皆以白九棠馬首是瞻,聽從他的安排。
白九棠三流九教都結交,青幫中的老輩小輩,得勢的不得勢的,他都一視同仁,相處得不錯。正所謂:廣結善緣才能笑納四方財;中庸就是浮的上水路。
師傅的師傅,在青幫的規矩中,應該稱為“師叔”。不過時至今日,這些規矩都不太重要了,關係深淺都在心裡,不用掛在嘴邊。白九棠和其他人一樣,稱陳世昌為“昌叔”。
昌叔年紀大了,同門兄弟又頂不起大梁,擔子自然壓在了他的肩上,放在今朝,他該算得上一個實打實的工作狂,不過在舊時代,難免遭人非議,說他野心大,想做海上皇。
月色下,三輛黃包車在大街上疾馳而過,一眾人等小跑在車旁,腳步聲和車軲轆聲惹得沉寂的夜色一片聒噪。在老城區的一所宅邸處,領頭一輛車停了下來。白九棠摸出懷錶借光看了一眼:十點三十八分。
青幫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輩分不同的人一起辦事,皆乘黃包車。以免財力參差不齊,在座駕上有所表現,冒犯了長輩。
車剛停穩,永仁便快步超前,扶白九棠下了車:“大哥,您其實不用親自來的,今日只是問問情況而已,您的傷——”
“羅嗦!讓車伕在這兒候著,別接其他的活兒!”白九棠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
“噢,知道了。”永仁掃了他一眼,立刻打住,摸出幾個銅板遞給了領頭的車伕,又來到後一輛車前,恭敬的頷首:“昌叔,夜黑,小心路!”
“昌叔那雙眼能把骨牌看穿咯,哪能看不清路啊?”白九棠回頭過來戲謔的一笑,暗示永仁攙師叔一把。
陳世昌心知是恭維話,卻大為受用,扶著永仁的肩頭下得車來,開懷一笑:“哈哈哈,哪裡哪裡!老了,不中用了!”
在道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白九棠的工作情商可不算低。一句話便將脾氣古怪的陳世昌逗樂了。待他抬手示意,永仁便整了整禮帽,召寧祥一起走到了牟宅的大門前。
寧祥面善,嗓音和悅,是打頭陣的,他抖了抖袖子,嘣嘣嘣敲響了門:“牟老闆,我們白老闆來替你說話了,請開門!”
門內的護院聽聞大名,慌慌張張的開啟了沉重的大門:“哎喲!是白九爺大駕光臨了,請請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