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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榮如獲至寶,大做文章高喝道:“那你不早說!!”轉而實在感到有些不對勁,揪起眉頭疑惑道:“不是鳥槍嗎?怎麼成挺子了?”
“師···師傅說,鳥槍固然好,可惜··吹不了燈籠(切口:挖眼)····所以補送了一柄挺子。”老頭子既是撒了謊,白九棠也只好將之撒到底,只是措辭糟糕,引人崩潰。
杜月笙傷神的閉起了眼睛,楊嘯天回味了一番,甚感有理,不禁對杜月笙投來讚許的一瞥。好在那邊廂垂頭閉目,否則鐵定又要崩潰一次。
黃金榮執意呼白九棠的舊名“白九”,自是因觀點不同,對心狠手辣的行事風格頗為贊同,白九棠如是說,他且感到對味兒。加之急於走出僵局,以免事情不可收拾,乾脆打算統統一筆勾銷了。
“單吹燈籠有個屁用!得他奶奶的把銀鈿賺回來!這個世界靠什麼轉動?銀票!!你都是要當爹的人了,將來做買賣要以收益為重!起來說話——”
“啊?”白氏茫然。
“大哥?”杜氏亦然。
這師徒二人,一個主導,一個應演,雖沒有透過氣,也沒有排練過,但真真假假演出來還真不錯。事情如期預料,圓滿功成,杜月笙也難得大意,忽略了黃金榮口中的“當爹”是什麼意思。
白九棠稍事也頓悟了,看來老頭子下此重手,是來救命的。那“師徒禮”正是一個預設的出口。先阻截,再開閘,量他再湍急的水也只得順著唯一的出口,飛流直下。
然而“孩子”一說,突兀的衝入了那感恩的心間,引得心潮翻覆,迷濛之極。那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情急下走的一步偏棋。她不是已經背叛他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做?
黃金榮來來回回打量著師傅二人,雖猶感此事有設計他的嫌疑,但也懶得再去深究,橫豎有了臺階,定當瀟瀟灑灑走下來。
“月笙說得對,青幫重情義,師徒如父子。據我所看,攜帶師徒禮不算觸犯幫規,更不必逐出師門!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蘇三聞言頓時落下了心中的大石,緩過了一口氣來。杜月笙竟在這時再度發難,頃刻間又將她心中的大石高懸了起來。
“攜帶挺子和亮挺子是兩回事。這事兒,算不了!九棠,把事情始末如實道來!”
“是!”白九棠抬眼看了看老頭子,淡定從容的低聲應道:“事情始於祖爺今日喚九棠來宣佈的兩件事,其一為小東門的賬目不清,其二為撮合了一段姻緣,將蘇三給了太師傅。末於九棠頭腦發熱,挾持了太師傅,在黃公館亮了挺子,傷了人。”
杜月笙的視線長時間在蘇三身上徘徊,滲出了一絲不可置信的意味,若有所思的說道:“為師的必然會給你一個機會申訴賬目一事,現在你先告訴我,蘇先生值不值得你這麼做?”
白九棠糾結的視線,因而緩緩的落在了蘇三臉上,繼而冷冷的說道:“不。”語落一頓,陰霾的垂下了眼簾:“但她既是我白九棠的女人,求師傅讓九棠自己來處置。”
“好!”杜月笙目不轉睛的凝望著蘇三,期望她能出言道破玄機,誰料等來了黃金榮拍案高呼:“不好!!”
“怎麼?”杜月笙轉移視線,在短暫的迷濛之後,逐漸摸到了事情的輪廓。
既然有頭面人物人撐腰,今日這樁事就不那麼簡單了,興許確然是自己看錯了人,徒弟身邊這個女人,極有可能不能留。
如此估量之後,他的神色不免陰沉起來:“大哥有何高見?兄弟我洗耳恭聽!”
“修好是修好,處置是處置!娃都給他懷上了,還要怎麼處置?修好雙ei我沒話說!要論處置,我不準!”
黃金榮赫然起立,陰慘慘的臭著臉:“再說了,關於克文那碼子事,是我一手湊合的,按說我也脫不開干係,那是不是也要將我一併歸於白九來發落?”
“爹,話可不能這麼說!”關公像下的年輕女子按捺不住站起了身,凜畏的瞄了自己的婆婆一眼,發現那邊廂故意不看她,似乎有意縱容,便有恃無恐起來。
“若不是她三番兩次來求爹,怎麼可能有今天這一幕!她軟磨硬泡纏著您給她做這個主,前前後後算起來,合計了有大半年了吧!如今您開了這個口,她卻又要留下來,這不是坑您嗎!照我說,就該讓她男人來處置,顛來倒去折騰個沒完!”
白九棠臉龐深埋,眉心擰成了一團,他養了一隻野貓則罷,鬧得人盡皆知,實在太不堪。
黃金榮聞言看了看發飆的媳婦,又瞄了一眼氣定神閒的妻,為難的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