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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波蓋過一波的大浪,令人在那極其微妙的混沌中,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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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懶散的夕陽映照在香閣的木地板上,歸來的身影在光線中一晃,家的味道就在這光與影的重疊中,氤氳而起。
房內的香水味太過濃郁,白九棠大步邁到窗前,緊蹙眉頭推開了窗戶。
一絲久違的不安在心間縈繞。彷彿所有的蜂蝶都會再度前仆後繼湧入他固守的城池,心跳漏掉一拍,即刻高喝道:“我回來了!人呢!?”
床幃後再無端坐的妙影,角落中不見期盼的臉龐,他猛然怒起,大步朝門扇走去。
哐啷一聲用力的拉開門來,尚未發難,那陰霾的臉色頓時烏雲散去:“去哪兒了?”
“喏。”蘇三茫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抬手示意他自己看:“去廚房給你舀湯了。”隨著款款而入的步伐,輕描淡寫飄出了問話:“臉青面黑的幹嘛?誰招惹你了?”
白九棠頓了半餉,綻出了一抹尷尬的笑意,撓了撓頭說道:“知道用‘舀’字了?不錯!我得嘉獎你!”
蘇三斜了他一眼,洞察因由的笑了。擱置好湯盆後,轉過身來賣起了乖:“青幫是漕運起家,我哪敢隨便用詞兒!但凡‘筏子’忌諱的,咱都不說!”
“乖!”徹底掃空了疑慮,白九棠盡顯歡顏的湊近了身來,輕輕捏了捏她的臉。
“說吧,剛才在跟誰較勁呢?”有心將他一軍,蘇三狡黠的笑了。
“····我哪有跟誰較勁”聞言一愣,白九棠立刻背過身去藏起了表情,隨之又粉飾太平的高舉雙手,伸了伸懶腰:“勞碌了一日,有些困頓而已。”
“哦··”蘇三回到桌邊,拿起碗來盛湯,自言自語的說道:“本想今兒給你唱一段的,如此說來···罷了。”
“啊!?”白九棠陡然來了精神,神采奕奕的揚起了眉梢:“別別!吃飯吃飯,吃完讓阿姐來收拾。我今日得好好聽你唱幾段!”
“不是困頓了嗎?”蘇三懵懂的抖了抖睫毛。
“現在不困了!”終於發現蘇三在整他,白九棠收起笑意厲聲道:“吃飯!吃完聽曲兒!”
蘇三悶聲一笑,張羅起碗筷來。
琳琅滿目的小菜在圓桌上圍成了一個溫馨的圈。白九棠終是恢復了自己動手的常態,蘇三也終是可以好好吃上一頓了。
他的碗裡尖尖的冒著五花八門的菜品,埋首朵頤便隱去了他的鼻尖。蘇三竊笑著不停的給他夾菜,托起下巴欣賞他的吃相。
“看我幹什麼?我臉上長了字?”白九棠吧唧著嘴,心情愉悅的給她夾了一筷子菜,繼而又風捲殘雲的掃蕩起來。
在那一抹嫻靜的笑顏下,他忽然含糊不清的隨口問道:“你今日到‘何記’去過了?”
“啊?”蘇三的耳畔嗡的一聲響,隨即鎮定了下來:“嗯··是啊。”
“十個大洋夠嗎?”那邊廂和一桌子的美食奮力拼搏,頭也沒抬。
“啊!”何謂做賊心虛,被這一聲驚呼詮釋得淋漓盡致。
白九棠頃刻間停止了一切動態,怔怔的抬起了眼簾:“怎麼?”
惶惑的溜了溜眼珠,蘇三不知所措。豈料片刻之後,白九棠竟然放棄了追問,重新關注起了桌上的美食。
“你數過匣子裡的錢了?”打量了他良久,蘇三才顫顫巍巍的問道。
“沒有啊。”白九棠端起酒杯,哧的一聲,喝光了杯中的酒,嘖嘖有聲的閉了閉眼睛:“數它做什麼?!”
眼見著他似乎並未起疑,只是隨便問了一問,蘇三漸漸放下了心來,試探的笑道:“那你怎麼知道我拿了多少?”
“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白九棠興高采烈的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笑意盈盈轉過頭來指了指她的飯碗:“怎麼不吃啊?”
聽到這樣的解釋,蘇三揚了揚眉梢,自嘲的輕嘆了一聲氣。卻聽得白九棠又含糊不清的補充道:“開啟看看,差不多就少了十個吧。”
“什麼?你只是看了一眼?”這一驚非同小可。
白九棠終於收起了笑意來,狐疑的注視著她:“你今日中邪了是怎麼地?大呼小叫個沒完?”那眼神甚為銳利,惹得蘇三心虛的別開了頭去。
房內的空氣似乎有些壓抑,白九棠感到自己過於嚴厲,心生愧色的皺了皺眉頭,轉眼便在她的碗裡搭了一座“菜塔”起來。
“式樣給他們挑得合適吧?別做出來牛頭不對馬嘴啊!”他一邊不要命的給她夾菜,一邊乾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