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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咔啦咔啦的擰門聲又令人崩潰的響起了。
“你到底要幹嘛!?”耐不住幹吼起來,蘇三漸漸發現白九棠絕對有能力,將一個淑女變成“獸女”。
門外靜了幾秒,突兀響起了聲討:“你在裡頭做什麼?我敲了這麼久你才回話?!”
咔的一聲,蘇三衣著整齊的拉開了門,不屑一顧的抬起了眼:“你不就是想進來嗎!為什麼舊社會的男人都跟女人一般忸怩?”
白九棠稍稍一頓,猶帶怒氣的皺起了眉頭,抬手托起她的下巴惡狠狠的說:“我想進來??你是我的女人,我用得著兜這麼大的圈子嗎!!”
“··那·那你是要做什麼?”蘇三心虛的輪圓了眼睛。
驚覺那只有力的手,鬆開她的下巴,往下滑了幾寸,戳了戳她的頸脖,沒好氣的道:“在這裡劃個口子,三分鐘能斃命!”語落又拽起她的手腕戳了戳:“在這裡劃條口子,半小時就會失去意識!”說完憤慨的翻了翻眼簾,揚長而去。
蘇三啞然了良久,一股無名火在心間亂竄,追出浴室問道:“是從前的記憶,讓你心有餘悸?”
白九棠回眸一望:“從前?”說罷倒回身形,抬手撫向她的額頭,愕然的喝道:“從前你絕不會告訴我‘生命只是一件奢侈品,不是必須品’!!我他媽餘悸什麼啊?!”
慍怒之人聞言呆滯,尷尬的抖抖睫毛,長吁了一口氣:“我昏了頭了··你別管我,我要好好想一想。”
“想個屁!別說你只是昏了頭,你就傻了,我也得要!明晨還要早起,換衣裳去!”白九棠將她推回浴室,倚在門邊囑咐道:“五分鐘,出來睡覺!”
“你當我是兵吶?”不可置信的掠了他一眼,蘇三轉身走進了浴室,砰的合上了門。
再度步出浴室,已然超過了五分鐘,門廊的燈亮著,其他的燈···滅了。白九棠凶神惡煞的矗立在門邊,朝她扭動著眉毛。
從他頭頂傾瀉下來的光線,原本如此柔和,此時卻如此猙獰,蘇三平白感到緊張,下意識舔了舔唇。片刻的遲疑裡,竟讓他哀怨的搶了個白。
“我明晨還要早起··”
“你·你若是困得厲害··不可以先睡麼··”
“那怎麼行!你一個人怎麼生得出孩子來?”
聽罷這一聲理直氣壯的答覆,蘇三陡然一驚,推開他疾步朝臥室走去,將一腔慌張的聲音扔在身後撲騰:“你能不能不要把話說得這麼白!”
“我怎麼了?”白九棠一臉茫然跟了上去:“我總比你用的詞恰當吧!”
“那不一樣啊!!”蘇三滾入薄被中,貼著軟綿綿的靠背,坐直了身子。
“哪裡不一樣了??”藉著玄關透過來的光線,白九棠帶來的陰影龐大無朋。
蘇三縮了縮肩膀,蜷起雙腿抱成一團:“你是攻擊性動物,我是防禦性動物!怎麼可能一樣?!我即便說得再過火,也是隔靴撓癢,但你三下五除二就可以脫靴撓個夠,我哪裡惹得起你!!”
白九棠聞言呆了良久,跌坐在床沿抬手搓了搓臉:“他媽的!你怎麼會得分裂精神症的?是老子背的命案太多了吧?”
“你說什麼?”蘇三懵然吃了一驚,湊近身子拉了拉他的胳膊:“怎麼症?”
“分裂精神症!!”白九棠深埋著頭,艱難的嚅囁道。
“是精神分裂症吧??”蘇三眼如銅鈴:“老朱說我得了這種病?”
白九棠頃刻間抬起了頭,轉而又垂了下去:“他學的是外科,不是精神科,這僅僅只是猜測而已,你且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蘇三頓感失笑,卻也有些沉重。如此看來,白九棠一門心思認定自己有病,絕非只是在為其開脫而已。興許是他察覺出了異樣,急需一種合理的論據,來解釋那不合理的事情。
剎那間靈光一現,蘇三大放異彩的抓緊了他的手臂,拋磚引玉的撂出了問題:“我問你!是不是在黃公館發生的事,令人難以接受,所以你才認定那是病態下的行為?”
蘇三突兀提及此事,非但不怯弱,反而甚有底氣,白九棠一時迷惑,被牽起了鼻子,惶然應道:“怎麼可能這麼片面?接受不了是必然的,但你言行異常也是事實。我近乎感到非同一人所為,自然會有此疑慮!”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白九棠有此感知,算是清官中的清官了。蘇三啞口無言的眨了眨眼睛,忽然執拗的問道:“倘若真的有倆個人存在,你願意選擇誰?是當初那個正常的我,還是現在這個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