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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待它“醒來”。
某男心情不佳,終是低聲抱怨了起來:“喝這個酒,真他媽的麻煩!”
“嫌麻煩你何必這麼做作?”蘇三不以為然的揚了揚眉梢。
“這跟做作有什麼關係?我如此痛恨刀叉,也不見得用筷子吧?!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喝酒有喝酒的規矩!明明有規矩卻不遵循,那不是全亂套了嗎!”白九棠橫了她一眼,仿若在說教。
“噢?”蘇三聞聲放下了餐具,瞭望迷濛的夜景,托腮凝思道:“如此說來,未來還是有希望的?!”
“撒?”白九棠一心多用,撂出問句又眼明手快,抓起她的手,往上一抬:“你小心我孃的衣裳!”
蘇三落下眼簾一看,活顏悅色的將袖子挽了一轉:“是得小心點!差點沾上醬汁了··”
“剛才說什麼了?”見她收拾整齊便又開動起來,白九棠急切的追問道。
“我說,我們的未來,不一定如想象中的那麼糟!”蘇三垂眸切著鵝肝,頭也未抬。
“為什麼?”白九棠偏著頭窺視她的表情。
“你雖然殘暴,但是講規則,重次序!”
“我殘暴?”白九棠聞言滿臉陰沉的退開了身姿,繼之一頓:“我們??”
“是呀”蘇三依舊未曾抬眼:“老爺子還等著喝滿月酒,我一個人怎麼生得出來?!”
鏤空雕花小桌的對面一片死寂,莞爾被砰的一聲巨響打破了寧靜。四周投來無數的注目禮,引得蘇三張惶不堪的揚起了頭。
但見白九棠猛然起立,高背椅哀怨的睡在他的身後,兩襟之間的“*”,被夜風撩開了一角,露出了一截槍把子,雖讓人感到膽寒,又被那一襲“七分衣褲”奪了所有注意力。
“白九棠,你要做什麼??”
“聽說有個女人要給我生孩子??”頗為傳神的眉毛異動。
“是啊!興許吧!”蘇三失措的瞪著眼。
“走!”一疊銀元擱置在了桌上。
“去哪兒?還沒吃完吶?”
“跟我去見老頭子!”
萬眾矚目中,奇裝異服的男女,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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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端坐在弗朗寧公寓509號套房的客廳中閉目養神,身邊除了司機戚青雲之外,再無了別人。寧安和小佬昆赫然肅立於門口,跟一對門神似的猙獰。
老何接來了朱醫生之後,卻不見了白九棠和蘇三的人影,倆人納悶了半餉,一早便雙雙消失了。
永仁矗立在樓下的大堂來回踱步,身旁的寧祥跟大媽似的叨絮個不停。
“老頭子的話裡有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就不能靜一靜嗎!!”永仁低喝了一聲,不勝其煩的又踱起步來:“我若心裡有底,何必在這裡堵截大哥!”
“關鍵是截住了他了之後,又能怎麼辦?!”寧祥轉瞬便又聒噪起來:“蘇先生一個大活人,我們難道還能把她變沒了?!”
永仁聞言喪氣的翻了個白眼,尚未來得及開口說話,餘光掃到了一幅奇觀。
一個昂藏七尺威儀的大男人,穿著一身“捉襟見肘”的衣裳,有失俗雅的牽著女人的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大堂。
再遠觀那位女子,一身氅衣、長裙,袖子上裝飾著層層繁複的假袖,磕磕絆絆的驚如小鹿,甚似鄉下逃婚出來的童養媳。
永仁的異樣惹來了寧祥的側目,順著那震撼的視線,偏頭望去,但見白門當家的已攜著千軍萬馬之勢,走到了近前。
“你們倆個吃錯藥了?”白九棠橫眉倒豎的一吼,兩張掉落的下巴,終是合了上來,機械的動了動:“大哥!”
永仁剋制住亂跑的視線,卻仍是耐不住蜻蜓點水掠了一眼“七分褲”,顫巍巍的說:“大哥,您出去了也沒叫上我們!這是和蘇先生唱的哪一齣啊?!”
“這還看不出來?”白九棠欲哭無淚的擰緊了眉頭:“她唱的是旦角,我唱的是丑角!!”說罷,一把撥開二人,攜著蘇三朝電梯間走去。
“大哥!大哥、大哥!!”二人忙不迭追上前去,攔在了他前頭:“您上去不得!”
“我為什麼不能上去?!阿昆回來了嗎?”白九棠甚為愕然。
“回來了!”寧祥眼神閃爍,猶顯可疑。
“回來得是時候,我正愁沒一件像樣的衣裳出門!”白九棠疑惑的掃了二人好幾眼,一把推開了寧祥,按了電梯上行鍵。
“大哥!!老頭子來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