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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寫的說到:“躺著,就好了。有我在,你死不了。”
本想極力反對,卻又壓抑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她仿若受到了蠱惑一般,怔怔的躺下了身去。
“這些事怎麼可能忘得了。”過了一會兒,白九棠放下煙槍主動牽起了話頭:“你別是無聊得厲害,想逗我跟你閒扯幾句吧?!”
“啊?哦——九爺真厲害······連這個也猜得到。”蘇三微微一愣之後,趕緊隨聲附和。
“那還用說,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白九棠挑起眉梢得意的一笑,偏頭想了想後,說道:“也好,偶爾跟你話話當年,免得你把我的好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哪能啊!忘什麼都不能忘了九爺的好!”眼見有戲,蘇三加大力度賣乖。
“好!那就說說——”白九棠被哄得喜滋滋的,悠然開啟了話匣子。
“兩年前,院娘趁著我去杭州待了小半年,四處散佈謠言說你爹在四川發了財,要贖你出去過好日子,背地裡卻把你賣給了一個闊綽的鄉紳。若不是我得到訊息連夜趕了回來,你現在就成別人的姨太太了。院娘一見穿幫了,嚇得魂飛魄散,叫來巡捕房保命,這一叫連帶把祖爺也驚動了。想不到他對這件事出奇的上心,做為中間人讓院娘立字為證,保證不再私下販賣你,這場風波也就此平息了。”
這悽慘的故事,聽得蘇三失神,轉眼打了個激靈回過魂來,卻發現他隻字未提關於抽大煙的事,便吞吞吐吐的追問道:“那···那···那我····”
“那什麼呀!都跟你說了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只是去那大宅子裡走了一遭而已!再說,我都已經試過了,是我的就是我的,又假不了!你還怕我有想法?!”
聽明白他的意思,蘇三的腦門上掛起了黑線:“我···我不是說的那個!!”
“那你說的是什麼?”白九棠一愣,遞上煙槍順勢倒在羅漢榻上伸了個懶腰。她接過手來,怯怯的問:“我是說怎麼就抽上大煙了?”
那邊廂側目瞪了她一眼,頓時沒了好氣:“你當真是無聊到頂了!追憶往事得有個度!閒聊不能換個話題啊?!”
聽罷此言蘇三神色不悅的將煙槍丟在煙桌上不說話了。白九棠怒目相視卻無奈無人迎戰,莞爾被無聲的反抗逼得投了降:“好了好了,接著說便是!!”
話音還未落,蘇三便振奮起來,嬌滴滴在頰邊掛上了兩隻酒窩。
白九棠兩手枕頭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的接著說道:“那個老邦瓜(上海話:老男人),把你弄到手了之後並沒急著跟你睡覺,而是先給你纏腳。對一個特別怕痛的人來說,那簡直是要命吶!這事也值得你回顧?”
“雖然事情本身讓人痛苦,可是有你在身邊照顧我啊!當然值得回顧了!”蘇三抿嘴一笑,慌撒得臉不紅心不跳。
“你從前最不愛提這段往事了,真是怪了!”白九棠被恭維得是很高興,伸長了手臂捏了捏她的臉:“十指連心的痛楚你都忘啦?想當初你夜夜哭鬧,整日嚷著要跳黃浦江一了百了,如今回憶起來倒是從容了?我就是擔心你抗不過去才教你抽大煙的!”
此時蘇三卻上眉頭神色黯然了起來。原來事情的緣由是這樣的不堪和無奈,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孩子,竟然要面臨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摧殘,舊社會果然很萬惡啊!
“你傷及了筋骨,情形不容樂觀,我曾想過萬一你不能痊癒就乾脆再把腳纏上,以後娶回家做太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好!”白九棠摸出香菸,望著天花板所有所思的說。
以為自己聽錯了,蘇三詫異的斜眼看了看他。那邊廂滿臉寫著“救世主”三個字,表情拽得不得了:“看著我幹什麼?感動啊?”
興許是舊社會的男人從不會把伎女定位成“太太”。白九棠此時以情聖自居、上帝自詡,不拽才怪。
蘇三的一個頭兩個大,含含糊糊的答應了一聲:“嗯。”
白九棠有些失望,訕然的頓了頓,轉即又神氣起來:“抽點小煙沒大礙!你的量我一直控制得很好,不用瞎擔心!再說了,就這點小嗜好,我還養得起!以後在家裡抽抽大煙,打打小牌,再給我養幾個孩子,一輩子就這麼過了,你說多好!”
“你沒想過讓我戒了嗎?”
他描繪的這幅“藍圖”引來蘇三一陣哆嗦。臨了一連打了好幾個呵欠,驚覺於被手中那一柄煙槍勾引得不能自已,這個問題變得有些可笑和滑稽。
“戒了?怎麼戒?你抽了兩年了,一個禮拜兩次,不許多但也少不了,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