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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星眸閃亮蘊藏考量,在專注的凝視裡剖析良人心理。原來“狡辯”一詞並不那麼可恨,原來撒謊的初衷並非單單隻為免遭質問。
分秒的時間如此漫長,白九棠忍不住兩手扶肩揚高了聲線“你怎麼了?說話呀!”
那邊廂好不容易回過了神來,神色已和起初的幽怨大相徑庭,甚而有了幾分平素的俏皮勁兒“這麼大聲幹嘛……嚇我一跳!”
“我們倆正說著話呢,你平白白三魂跑了七竅我能不大聲麼!”白九棠瞪大了眼睛,緊握香肩的手重重一抖。
蘇三兩手一抬掙脫了他的鉗制,揚起秀眉調侃道:“誰說我三魂跑了七竅?正擺好架勢洗耳恭聽呢。你以為一句喝醉了就萬事大吉了?在外面留宿就是犯規!”
白九棠輪圓了眼睛愕然相望,但見蘇三神態自若不假修飾,這才落下心中大石悻悻說:“以前你總是把我往外面推,現在又恨不得在我頭上蓋個‘蘇氏政府’的印花稅,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的,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了你的?”
九棠大大咧咧說得順口,蘇三卻因提及從前僵了笑容。她無福享有那段回憶,“以前”是屬於“前蘇三”和他的,跟她並無干係。
“前蘇三”是一根紮在心間的刺,她從不曾真正離去,她一直在白九棠的記憶中游弋,她渺無蹤跡是否在暗處醞釀詭計?
兩魂爭奪一軀,贏家只有一名,“前蘇三”欲奪回自己的身體本屬常理,但她心中沒有白九棠的立錐之地,如果在爭奪中勝出的是她,白九棠豈不是要被傷害到底?!
蘇三下意識的咬緊了嘴唇,假如真有那一天,她便只能以飄渺的形態眼睜睜看著白九棠受罪,這種煎熬何等殘酷,不如一早將她沉入湖底,了無塵緣去得乾淨。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白九棠給出的愛比犯的錯來得多。女人的命運由心態決定,想要捍衛現有的幸福,消極情緒是大敵。
人生的大部分光陰都在蹉跎中度過,成長和蛻變僅用幾個瞬間來完成。少時那灰色的記憶,被白九棠的光影大刺刺擠出了心底,蘇三的內心雲開月明,單親家庭帶來的陰影、父親花心造成的疑慮,一切的一切皆從心床抽離。
追究丈夫風流債的談話發生了顛覆性的質變。扮演大度賢妻的消極派悄然謝幕,走出泥濘的積極派掀開了人生帷幕。
“你又怎麼了?”白九棠偏著頭顱將太太悉心解讀,怎奈讀心的功夫有待加強,專研了半餉也毫無結果。
蘇三抬起眼簾溜了他一眼,抿著小嘴聳了聳鼻子:“我在想一會兒該怎麼收拾你!”說罷好整以暇的替他整了整衣襟,玩味的說道:“夫妻本是相欠債,欠得越多越恩愛!你就當是上輩子欠了我的,今生多疼愛我一些又有何妨?!”
白九棠擠眉弄眼的一頓,感到這口氣有點雨過天晴的味道,轉瞬之間得意起來,板著面孔抬了抬眉毛:“罷了,就當是還債吧。”
“那好!言歸正傳!”蘇三話鋒一轉,抬手戳了他一記:“要想洗清罪名也不難,一個小小的試驗就能判斷。”
“撒?”白九棠措手不及眨了眨眼睛“說……說來聽聽!”
“等你傷好了我們來做個試驗,看看你酩酊大醉後還能不能勃起。如果不能,那便說明客觀條件不成立,我自罰三週不出門,當做給你賠禮道歉!如果能的話……多餘的解釋就不必了,犯規事小欺瞞事大,你自己把自己綁了沉湖吧!”
白九棠乾巴巴的怔在了那裡,一是不明白“勃起”何意,二是將蘇三沉湖的往事勾起,霎時被兩種情緒左右夾擊。
嬌妻青蔥十六,正值風華佳期,倘若嫁入官宦人家,哪怕是做小做妾,起碼也有個安逸的結局,哪像嫁給白相人這麼倒黴,先是被五花大綁丟進河裡,再是時時刻刻面臨守寡的境地,除此之外還得和其他女人一樣,忍受丈夫花天酒地的荒唐事蹟。
想到這些白九棠怎有拒絕的餘地,當即滿心愧色的點頭應許“好!怎麼都行,我全都依你。”末了懵懂的加了一句:“勃起是什麼意思?”
蘇三瞥了他一眼,輕描淡寫指了一記:“就是……那個!”
詞雖陌生,倒挺形象,配合指示,豈能不知。白九棠順著手指找到了答案,心底那份柔軟煙消雲散,房間裡異常沉寂,十來秒之後爆發出了一聲喝斥:“白蘇氏,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婦德’?這些話能拿到檯面上來說嗎?是誰讓你這麼放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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