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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耳聽到白九棠說杜氏曾想過要自己的命,和憑空猜測完全是兩回事。蘇三手心裡都是怯怯的汗,背上的汗毛一根根豎起,恐懼幽幽的在體內攪拌,卻也極度的渴盼著,知曉更多的內幕。
她揚起了睫毛,無語的點了點頭。
那邊廂見勢長吁了一口氣,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枕在了頭下,帶著令人琢磨不透的口吻,開口道:“問題的關鍵在季雲卿身上,不是季十一,那些毫無意義的事,就不要再做了。”
雖然白九棠說得模稜兩可,但蘇三的腦子裡嗡鳴的都是清清楚楚的“烤鴨”二字,不禁極糗極糗的閉上了眼睛。在心裡詛咒著出賣了她的寧祥。
白九棠頗有感知的偏了偏頭,斜斜的俯視著她:“你有權力差遣門下的兄弟,他們也不會隨便出賣你。不過你隱瞞的物件是我,那就另當別論了!”
聽罷這一通廢話,蘇三鬱悶的抬起了眼簾,繼之又無力的耷拉起了眼皮。讓他得意吧,還能說什麼呢。
“我跟季十一打架是因為一言不合,算不上什麼!但你也不用惋惜那隻烤鴨。我覺得他還不錯,送給他吃不虧!”白九棠牽起了嘴角。
“為什麼?”蘇三那烏溜溜的眼珠,從掠起的眼皮下閃耀了起來。
“這幾日姓季的小子都沒走遠,聽爵門的人說,他以前本來就是守外圍的,我派人去摸了摸底。那小子依然在高危路段守著,防止老主顧們被‘剝豬玀’,如此看來,此人還不錯。”
“什麼叫‘剝豬玀’?”好奇心巨大的貓又出現了。
白九棠抿嘴一笑,抽出枕在腦後的手,做了一個鬼爪,嚇唬道:“就是搶劫!”
小女人下意識往後一避,旋即傻笑起來:“有問有答真好!”
“是嗎?”男人的瞳孔暈出了一圈圈迷離的漩渦,側轉身來捏了捏她的下巴:“我以為女人不會對這些事感興趣!”
“我不止是一個女人,將來也是你的妻,既然你生活在江湖。那麼我必須熟知江湖!”蘇三依樣畫葫蘆,也捏了捏他的下巴。
美眸中倒影出了一個啼笑皆非的男人,莞爾他才收起笑顏,正色說道:“那好,我們繼續!”
說罷臉色越發深沉了下來,微蹙眉頭,徐徐道:“刑部牢房中關押的那個人,和我門下的叛徒雙雙消失了,這裡面應該大有文章,是我現在最頭痛的事!”
此言引發了蘇三心中哪一條不安的弦,她想起了今天的另一個主題————噩夢警示錄。
“你有沒有想過,在你身邊那些大亨,到底誰是貴人,誰是衰人!?”
“衰人?”白九棠聚起了渙散的視線,朝她眨了眨眼:“你想跟我說什麼?”
這個提問有些唐突,蘇三急切的遊弋著眼波,改換了詢問的話題:“你每次談到老城廂官邸都很低調,是因為官邸的性質還是它的位置?”
“都有,當局不會允許私刑私牢出現,官邸在南市,是青幫勢力的薄弱領域。我必須謹慎。”察覺了懷中的女人渾身緊繃,白九棠一本正經的答覆完後,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怎麼了?”
“既然是這樣,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多半是青幫內部的了!”未能在安撫下平靜,卻在安撫中爆發。蘇三的尖聲質疑,僵住了白九棠的手。
尋思著她反常的狀態,他手臂一收,將她攏近了胸來:“按道理來說是這樣的,但江湖上的大人物,多半也知道吧。那畢竟是百年老宅,以前一直是作為青幫的刑部存在的。”
“江湖上的大人物和你沒有利害關係,你門下的人也不會在沒有大後臺撐腰的情況下叛變!加上我認為季雲卿不可能為了一塊淺灘將你置於死地!你就不想想到底是誰要害你嗎?”蘇三按耐不住掙脫了那懷抱,彈起身來說道。
白九棠神色嚴峻起來,繼之也挺身而起,望著準妻那惶惑而蒼白的臉龐,一字一句問道:“你已經把這件事定位成背後有大人物在操縱的陰謀了!?何來此念?”
“九棠,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好多人,還夢到你在季宅的大門前吞槍,我————”蘇三愁眉不展的握緊了拳頭,再次抒發起對噩夢的恐懼來。
面部緊繃的男人頓時鬆弛了下來,埋怨的話還未出口。一句平地驚雷的言語,從女人口中迸出:“我還看到榮老子指著你的屍首問‘你服不服’?!”
那剛剛鬆開的神經,驟然繃痛了白九棠的頭。他輪起眼來定定的望著蘇三,長時間啞言。
現代的很多男人都是無神論者。近代也有不少。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