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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當家的心裡有數,也不敢隨便敷衍,趕緊湊近屍體仔細觀察,爾後吶吶道:“這……入彈創面不及一厘米,出彈創面卻有碗大的疤,況且頭蓋骨都快掀飛了,怕是毛瑟槍才有這麼大威力吧”
白九棠皺了皺眉,一臉的不滿意,撥開他來說道:“廢話哪個入彈口不是花生米粒大小?哪個出彈口不是碗大的疤毛瑟槍跳動這麼大,動不動就爆頭的人怎麼會隨身帶著它?”
永仁本也不大愛好槍械,只是因為識字最多,所以被迫擔負白門秘書,替當家的讀書念信,充當他的眼睛,能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不錯了。
不過,但聞自己得了個零分,他總是有些不服氣,拼命回憶一番,出言辯駁道:“毛瑟槍是跳動大,但可以橫著使啊……”
白某人慢條斯理的斜了他一眼,那表情顯得更陰沉了,“橫著使只能改變後坐力的方向,不是解決了後坐力的問題,除非對方有兩個季十一這麼彪悍,否則就不可能慣用毛瑟又精於爆頭你他…媽讀了這麼多資料,學到了些什麼呀?”
永仁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不禁有些鬱悶的壓低了眉,“讀的時候記得,讀過了便忘記了……對方到底使的什麼傢伙啊?”
白九棠已將心思重生落在了那兩具屍體身上,良久才一字一句說道:“我想,應該是勃朗寧吧……”
……
中午一點。
白九棠和永仁從斂房出來,在辦公室穿戴好了衣物,一邊翹著二郎腿抽菸,一邊等黃門大亨回來。
一點一刻,法大衙門的莊家回來了。
黃金榮走進辦公室來的第一句話便是,“九棠,聽說你和門下的小子往斂房去了一趟?”
白九棠立即起身迎上前去,接過了老丈人摘下的禮帽,恭敬的說:“是呀,爹我們剛上來不久。”
黃金榮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邊脫著大衣,一邊瞥了瞥永仁,繼續說道:“有什麼發現沒有?”
“有”白九棠接過他的大衣,斂目說。
“說來聽聽。”黃大亨倒是挺心疼女婿的,將他懷裡的衣帽又拿了回來,轉手遞給了永仁,示意他掛上牆角的衣帽架。
“這兩個人我都認得。”白九棠手上一空,斂目又斂手,依舊答得直白乾脆。
黃金榮怔了一怔,微微探頭低語道:“你門下這小子呢?”
白九棠抬眼看了看丈人爹,落下眼簾低聲應道:“爹,這是自己人,不必忌諱。”
黃金榮再度怔了怔,揚起了笑,“哈哈,說得是。那好,咱們關起門來談談。”說罷,便回頭拉開了房門,招呼人看茶,末了合上房門,正要回頭走來,白九棠便開了口。
“爹,關於這事我只有一個看法您身邊需要加強警戒這事絕不能疏忽大意,如果有必要,我會搬進黃公館親自負責您的安全。”
黃大亨凝望著他,逐而浮起了欣慰的神色,上前來拍了拍那肩頭,說:“九棠,人說女婿是半子,爹如今算是體會到了。以前那些事情,你別記掛在心上,爹今朝給你保證,二十年之內,法租界不會變天,你若肯回來發展,督察長這位置就是你的。”
白九棠不置可否的牽了牽嘴角,不想黃金榮卻話鋒一轉,沉下了臉來,“但爹也要提醒你一句,別人的閒事你千萬別插手,好好過自己的日子記得了麼?”
番外 『第218話』頭號嫌疑犯
『第218話』頭號嫌疑犯
黃金榮的這句話既可理解成叮囑、也可以理解成警告,關鍵在於白九棠怎麼去領會。
如果站在黃門女婿的角度,這番話自然是叮囑,如果站在一個獨立門戶的角度,這番話必然是警告。
黃金榮滿心以為女婿會將此當做叮囑,且耳提面命記在心上,可是,作為一個揹負著“忠、孝、仁、義”的男人來說,很難單單顧及某一種關係,白九棠只能以默然來平渡,無法做到事事聽命於老丈人。
……
入夜,白宅。
白九棠回家即把自己關進了閣樓,三個鐘頭過去了依舊不見動靜,蘇三萬萬想不到黃老爺子的憂慮症有這麼厲害,居然把前去勸慰的人也給染上了幾許。
九點,閣樓內傳來了悶聲悶響的吆喝,“蘇三……蘇三……蘇三……”
走廊上徘徊著白蘇氏和幾位兄弟,這呼喊聲一起,立即響起了振奮的回應:“……來了來了”
閣樓是白九棠的私人領地,這裡收藏著各式各樣的槍支,還存放著大批買來的刑偵資料,旁人無權隨便進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