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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著也得大手面的慶祝慶祝。3月5日,白門在華界翠亨亭設宴,邀請家人朋友相聚慶生。
時隔兩年,翠亨亭依舊景緻怡人,當初在此小聚的顧、季、杜三位大亨帶著故地重遊的心情,愜意的將那景緻打量。
黃門大亨今非昔比,如今更看重子女,而非江湖第一把交椅,這改變並非驚天動地,卻是能讓旁人大跌眼鏡。
比如現在,其他三位大亨皆帶著各自的保鏢,在園中自顧自欣賞風景,獨獨他落在後面,同關允超夫婦叨叨絮絮。
談及的話題不外乎是他這女兒朋友不多,還望允娘平日多上門去瞧瞧,要不就是他這女婿德性太不好,還望關允超這位鐵腕兄弟別往心裡去。
這一幕落在白蘇眼裡,雙雙皆有些動容。兔子溫馴那是天性如此,但狐狸變兔子甚比兔子更溫馴,那就不容易了。如此看來,這老狐狸也甚有人性。
白九棠在太太的示意下追上了前面的人,“爹,在聊什麼呢?今朝這大好的日子,拆臺的話可就別說了,要說也得說點光鮮的”
黃金榮扭頭瞪起了眼,老大不高興的回敬道:“老子在說話,你插什麼嘴?正說你德性差呢,還真來勁了”
“罷了罷了”蘇三抱著孩子跟上前來,臉上帶著一副好顏色,口氣卻不耐:“爹,您趕緊去看看席位,別在這兒瞎折騰了。”說罷,衝關氏夫婦歉然的一笑,彷彿剛才糾纏他們的人有老年痴呆症。
白九棠立即接過了話茬,“是啊是啊爹,我們去看看席位吧”說話間,將黃大亨“擄”走了。
驚見白九棠與黃金榮如此親熱,另外三位大亨送去了愕然的側目,不過這側目僅僅是一瞬,末了便調回視角各做各的事了。
這年頭沒什麼事是不可能的,頂著老丈人和女婿的頭銜,再僵的關係也得冰釋前嫌,何況這二人還不曾真正鬧僵過。
……
訂的酒席無異,客人也已到齊,正午準點時分,主人宣佈了開席。
來客不多,加上各門保鏢才開了七桌。這樣的格局本是令黃大亨不太滿意,但當白九棠向眾人敬第二杯酒時他就明白了。
“各位,這第二杯酒,當由我兒子來敬,可惜他現在太小,只好由我代勞了”白九棠朝眾人舉杯相敬,“從今朝起,我兒子就叫做‘白文麒’了”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什麼”季老爺子始料不及,“騰”地從座位上彈起。
不止季老爺子一人,所有人等皆顯莫名。想不到白門今次設宴不僅是要給主婦慶生,也是要宣佈少君的大名。
給孩子取名字本是一件閤家歡喜的事,縱有小爭執也不必鬧得雞飛狗跳,可是白門少君情況特殊,“起名大戰”已從去年延續到了今日。
白季的戰鬥打得轟轟烈烈,父子倆見面就吵,一吵就沒完沒了,這件事外人不知則罷,關係親近的人自然知曉。
白九棠的理由非(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常充分——養父膝下無子,我不能叫他斷了後,長子必須姓白
季雲卿的反駁亦有理——你雖公開承認是我季雲卿的兒子,卻從不曾叫我一聲“爹”,也不曾提過要歸宗改姓現在孫子出世了,那是我季家的後人,你總不能繼續賴吧
如此看來,白九棠小眾宴客是有道理的,他既需要一個公開場合來“先發制人”,又需要控制事態保全兩門的顏面。
眼下,最叫人擔心的是,以季雲卿的性格來說,他能把這“啞巴虧”吞下肚去麼?
蘇三懷抱八個多月的白文麒,心情忐忑的微微斂起了呼吸。
白九棠的壞脾氣得至於季雲卿的真傳,在眾人惴惴不安的注視裡,那位狂暴症始祖終是全面爆發了。
“小赤佬,你怎麼能用這種不留餘地的方式來算計自己的爹你是不是要把老子氣死才甘心啊?”
怒吼如海嘯來襲,令人為之一驚;但也如秋風介臨,令人為之嘆息。圍坐在一張桌上的呆愣了片刻,紛紛幫著這位酸楚的老父指責起不肖子的行徑來。
不管那些指責中含著多少打圓場的成分,於白九棠來說也來得正是時候,反正他已嚐盡了生親養親難兩全的痛苦,正需要借他人之口來緩解對生親的愧疚。
那宏大的吼聲足以將任何一個寶寶嚇哭,偏偏沒能將白門少君嚇哭。他只是緊緊攢著拳頭,跟一隻鼬鼠似的,睜著黑黑的眼珠,豎著直直的身子,在老媽懷中觀戰。
白九棠帶著一副逆來順受的表情承接眾人善意的指責,一不小心瞥到兒子那有趣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