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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馮總又讓你過來施展美人計了,嗯?”
那麼明顯的嘲諷意味,蘇言聽著垂下了頭,馮總是無辜的,她該怎麼解釋清楚這件事情呢。抿了抿唇,她堅定地抬起目光,企圖動之以情:“馮總什麼樣的為人你心裡應該有數,瑪爾斯是他一生的心血,就像帝唐之於你一樣,算我求你,不要毀了它好嗎?”
“沒錯,我就是要弄垮瑪爾斯!”唐逸站起了身,一步步靠近那個此刻顯得柔弱無助的女子,在她面前站定,厲聲叱問她:“但你有什麼資格求我?你以為只要你過來開個口我就會心軟嗎?”
“你怎麼樣對我都行,但是別為難馮總別為難大家。”
“一口一個馮總,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他突然歇斯底里地衝她吼,那樣子十分可怕,彷彿要將她生吞入腹一般,蘇言不禁後退了一步,無奈地問:“要怎樣你才肯放過瑪爾斯?”
“怎樣?你不會以為我做這些就是等著你來跟我談條件的吧?你不會以為我還愛著你想以此要挾你跟我複合吧?”唐逸說著冷笑了起來,那笑聲裡滿含諷刺,卻是自己聽來都覺得有些蒼涼。捫心自問,難道他真的沒有這樣期望過嗎?
等他停止了嘲笑後,蘇言不客氣地反問:“你不是特意讓宋曉清說那些話給我聽,你不是故意讓我知道這一切是帝唐在作祟,你不是就等著我來求你麼?”那天餐館裡宋王二人的音量那麼大,她就不信那是在正常聊天,那姓宋的壓根就知道她在旁邊所以故意說給她聽的。
聽聞,唐逸頓時語塞,他一眨不眨地望著她,心中漣漪萬千。她的心思還是如此縝密,是啊,她說的一點也沒錯,他就是在等著她來求自己,所以當那什麼‘白玉蘭杯’的組委會邀請他來當評委的時候他會那麼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過瑪爾斯?”蘇言又重複了一遍,只要在她承受範圍以內的,她都可以答應,這本就是她欠公司的。
見她那大義凜然隨時準備為公司獻身的模樣,唐逸很不是滋味地開口:“那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你對別人這麼有情有義,卻唯獨對我這麼狠心?!”
不敢去看他那一雙不甘中帶著委屈的眼眸,蘇言別過頭,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呢喃到:“我也不想這樣的……”
明明受傷的人是自己,她憑什麼擺出這麼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唐逸壓制住心中翻湧著的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絕然道:“我明確告訴你吧,我是在等你來求我,但……沒有條件可以談。”
“不,我求求你……”
“沒用了,”唐逸打斷她:“你以為我還愛你麼?不對,那是恨!你走吧,我也該回去了。”破裂的心又開始滴血,抽痛的感覺那麼清晰,原來就算再大的意念也無法將她從心上抹去,那是一個烙印,與呼吸同存,與生命同在。
身後傳來‘撲通’一聲,唐逸剛轉過來的身子又轉了回去,然後他看見——她竟然跪在了自己面前!她怎麼可以這麼做!他發誓,這一刻的心痛是前所未有的,這比萬箭穿心還要痛上萬分。
他急忙將她扶起,站得太久,她的身子搖搖欲墜,就這麼墜在了自己胸膛,那顆揪痛的心頓時寬慰不少。長出了口氣,唐逸由衷地感嘆著:“蘇言,你始終不明白,你越在乎它,我就越想毀了它。”包括剛才那個守在門口的男子,他也在一氣之下將他開了。
把她扶坐在沙發裡,唐逸打電話讓汪洋送她回去,望著那纖弱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他拿出手機打給了宋曉清,其實要說的話早在她進門的那刻就想好了。
“停止對瑪爾斯的一切動作,收手吧。”他終是不忍心,他終究敗給了她。
蘇言只讓汪洋送到了樓下,她可以打的,就不麻煩她了。在車上她接到了陸遙的電話,問她在哪兒,她告訴他自己正要回杭阿婆那裡,然後他就掛了電話。
“就停這兒吧。”蘇言付清車費下車,接著進了旁邊的一個超市,正好買點東西帶回去。這裡離阿婆家不遠,也就十來分鐘的腳程,一會晃盪過去好了。
從超市出來拎了一個大購物袋,拐過繁華的主幹道,進入了一條僻靜的小路。從這兒走比較近,只是人煙稀少,顯得陰森森的,不過她走得多了也就不怕了。
周圍寧靜無聲,所以包包裡的電話響起時顯得很是突兀。蘇言拿出來一看心頓時一沉,她對這個號碼已經產生恐懼了——唐繼堯,真不知道他又打來做什麼,難道他神通廣大得知道自己去找了唐逸於是又來下警告的?
正要接起,前方的突發狀況卻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