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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甩了甩手,顧不上擦乾,回過頭滿臉戒備地對上許天明。
小時候的她在他面前是那麼弱小,她常常被迫仰望著他,那個時候對他沒有半點父女之情,有的只是懼怕與怨恨。她不明白,為什麼別人的爸爸都那麼疼愛自己的孩子,偏偏她的要對她這樣百般欺凌。直到懷疑了自己的身世以後,那份恨意才沒有那麼濃烈了,不過依然存在。
十七年不見,他的一切早已模糊,只剩下殘存的碎片。此刻,這些碎片被拼接起來,與記憶裡一對比,眼前那容顏竟是老了許多許多,整個形態呈現出一種完全不符他年齡的蒼老。
與此同時,許天明也在打量著她,他踱著步走到她跟前。要命,這丫頭什麼時候跟他一樣高了,這麼想的同時卻也不禁讚歎著:“嘖嘖~瞧這臉蛋,瞧這身材~”
受不了他這齷齪的眼神,蘇言向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隨後垂下眼皮冷冷道:“有事嗎?,沒事讓開!”
“當然有事,不過,”許天明聳了聳肩,“我覺得這個氛圍不大好啊,而且你也不便,改時間我們約個花好月圓的地方好好談談吧。”
蘇言嗤笑:“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許天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徑自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長方形的紙,一邊遞給她一邊揚著眉說:“這是我的電話號碼,記得明晚之前給我打電話,不然小心我去你們公司鬧,你應該知道我不如意後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吧。”
看著他昂首闊步地離去,蘇言把握在手裡的紙條一下就丟進了旁邊的紙簍裡,走出幾步後又退了回來,想想還是撿起來揣進了褲兜。
“怎麼去了那麼久?”見她終於回來,唐逸開口問。
“碰到一個熟人,就聊了幾句。”
蘇言微笑著落座,見過許天明之後,原本的好心情都沒了。幸虧之前吃得挺多的,現在都沒什麼胃口了,也幸虧她是孕婦,總是可以為自己的突然失落找到藉口。
晚上睡在床上,噩夢就這麼毫無預兆地來了。夢裡,她又回到了小時候,緊鎖的房間裡,只聽得見自己撕破喉嚨般的哭喊以及迴盪在耳畔的淫邪笑聲。
“言言,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蘇言醒來的時候唐逸正緊緊抱著她,她的意識尚在混沌之中,重新閉上了眼,讓腦海中殘留的畫面消失殆盡。她知道剛剛自己在不停地掙扎,就像夢裡一樣,不顧一切地想要揮開所有貼近自己的東西,所以才會把唐逸擾醒。她把頭深深埋進他的肩窩裡,小小聲地‘嗯’了一聲。
“別怕,有我在,我一直在你身邊。”說著,唐逸更緊地將她擁向自己,感覺到她的呼吸已經平穩,他柔聲輕哄:“睡吧,我守著你。”
在他的懷裡,這個晚上總算是安穩過去了。
第二天吃過飯後,蘇言便抽了個時間按著紙條上的號碼打了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喂’字。
“你想怎樣,說吧。”
“跟爸爸說話怎麼能這麼不耐煩呢?你小時候多可愛啊,我一……”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蘇言‘啪’地結束通話電話,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後等他回撥過來。她篤定他一定會打過來的,並且不出三分鐘。
而她顯然是高估了他,一分鐘還沒過去,許天明的電話就追了進來。
“好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今晚七點,我在星河公園等你,不見、不散。”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沒給對方任何反駁的機會。
聽筒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蘇言望著電話,長長地嘆了口氣。
下班後,蘇言對唐逸說要去找周葉,讓他先回去吃飯,並告訴他自己可能要晚些回去。如果可以,蘇言不想對他說任何謊言,所以她真的先去找了周葉,一起吃了個飯後才散去的。算算時間,趕到星河公園差不多就是七點。
許天明早已等在了那裡,看見她進來後像是在尋找自己,他立刻出聲指引她過來。
星河公園是S市中相對偏僻的一個公園,平時來逛的的人並不多,今晚還是一如既往的見不著幾個人影。而六月的這個時候,天還沒有完全暗沉,蘇言為這一點感到可惜,要是再黑點就好了,也省得讓她看清那張醜陋的嘴臉。
兩人面對面站著,一個神色自若光看著眼前的人,一個臉色緊繃望著四下的花花草草。
蘇言本想等他先開口,可他杵在那兒一動不動——除了那雙眼睛,於是她忍不住開口:“說吧,敲詐還是勒索?”這麼偷偷摸摸地約見自己,除了這兩樣,她想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