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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她的死活麼?”
“我又不是慈善機構,哪顧得過來這這那那的人的死活啊!”
“別廢話,澎澎不一樣的吧,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了?”
“她拒絕見我啊,估計真的生氣了。”
“你難道,又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阿維把“又”和“對不起”幾個字讀得很重,拖得很長。
“想知道嗎?”我眼露兇光,磨刀霍霍,秣馬厲兵,齜牙咧嘴。
兩個多月沒見澎澎,似乎對於格鬥的技巧,已經陌生得像上個世紀遙遠的年代了。
118
即使阿維不說起澎澎,我也不會渾到“狠下心來不顧她的死活”的。
問題是,這一次,澎澎真的不想見我。
電話不接,家裡沒人,宿舍沒人,貓咪都不知道她在哪,就像人間蒸發。
甚至,她的手機,還在我這裡沒有還給她。
於是那個炎熱而鬱悶的暑假裡,每天回家的時候路過澎澎家,我都會刻意地抬頭去看一看,看那個永遠黑著燈拉著窗簾的視窗。
直到,有一次裡面亮起了燈光——
站在門口,我按門鈴,然後等著。
一分鐘,或者兩分鐘。
沒有一點反應,於是我再按門鈴,並且豎起狼的耳朵,努力聽。
結論:門鈴大概壞了!
然後我發現防盜門根本沒鎖,於是我開啟那層墨綠色的鋼鐵,輕輕地敲了敲裡面有點彈性的木質門板,手感不錯。
“稍等!”裡面傳來了女孩的聲音。
我鬆了一口氣。
如果在屋子裡點燈的不是澎澎——剛剛在樓下我反覆設想的——是她的親戚朋友或者別的什麼人,我就說我是家教中心的,做一個家庭教育方面的調查的,然後“驚詫”地發現我的調查表丟在某地了,於是倉皇逃竄。
好在,裡面是澎澎的聲音。
“哪一位?”隨著腳步聲,女孩已經到了門口,和我隔著一塊木板,發問。
“呃——”是撒個謊騙她開門呢,還是說實話,我需要選擇,五秒鐘的思考,“呃,澎澎,是我。”
“……”
“終於找著你了。”
“……”
“好了啦,你總不能一直躲著我吧?我又不是鼠疫。”
“你走……”門的另一側,女孩說。
“但是,我有些話,應該跟你說明的。”
“我不聽,我不想聽。”
“澎澎,我——”
“我不聽!你走!你走開!”
女孩的喊聲,把我嚇到了。
之後將近五分鐘的時間裡,我們就這麼默默地站著,在一扇木板的兩端,不說話,想著各自的事情,卻又都不願意離開。
“喂,喂?”女孩在裡面,試探性地問著。
“嗯,我在。”
“你、你聽好,”聽得出,女孩呼吸的聲音很重,很沉重,好像費了很多體力,來做這個決定,“我只說這一遍,你聽好。”
“嗯,我在聽。”
“你聽好,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發生就發生了,不去管它了,誰也不去管了——”
“好啊,以前——”
澎澎不理會的我回答,用重重的語氣壓制住了我的話,而繼續說她的:“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給你帶來任何麻煩了,不會再打擾你,也、不想再見你了,所以,你走吧……”
我不說話。
原來夏夜,竟然也可以如此冰涼。
“你沒聽見嗎?你走吧!”
澎澎像是用盡了力氣喊出的這一句,之後,門的另一側,是女孩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