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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一起,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清清楚楚地說明,卻要多給彼此一點時間呢?
我以為時間長了,你會把事情想明白的,也會慢慢接受澎澎,這樣好過突然把話說絕、讓你傷心。
是嗎?可惜我沒有躲到沒人看見的角落裡去安靜地舔傷口,反而繼續蹦來蹦去,任由各種故事情節,把傷口撕裂,越撕越大,越刻越深。
我和寵物貓誰也沒開口。
我彷彿聽到這樣的對話——或者,不是彷彿,是從貓咪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複雜的心情,和我自己的倒影。
“澎澎確實很傷心——”
我也很傷心。
“你該對她好一點——”
我只是在模仿你的冷漠吧。
“其實,你該好好和她談談的——”
不,在這之前,我想先聽你說——
“至少,對以前的一些事,對她說聲抱歉——”
沒錯,我想聽你說,抱歉,面對面的。哪怕,只是抱歉,兩個字。
“有些不可能的事情,不要再強求了——”
是嗎?如果你終於這麼說的話——
“還沒有錯過的,一定要把握住,不要到以後,讓自己再後悔——”
野豬拉稀!我終於看明白了一個單詞,在那個“裝著糖粉末的瓶子”上,拉丁文,Piper。這些天植物學沒有白看,我真高興,好好學習,哈哈,學習跟我可好了!
Piper,胡椒屬。
第二卷 大二學年 第二十七節 怪異的魔羯座
獾子找到我和阿維的時候,我正在吹噓那天認出了瓶子上的拉丁文。
“你們就在這屎地方幹屎活啊?”獾子待在標本室門口,體會著屋裡的悶熱。
“熱啊?熱風吹雨灑江天,比你有氣魄。”我看了那廝一眼,多少有點生長環境優越,在山上實習就經常抱怨的,所以,從這一點來說,我不怎麼喜歡他,溫室的花兒。
“別廢話,有本事你去非洲解救難民去。”獾子也頂了我一句。
“遍身尼古丁者,不是種菸草人。誰知口中煙,顆顆皆辛苦。”看見那廝又叼著煙屁,我也開始頂他。
“得了得了,一見面就比較犯二的功力啊,你們?”阿維看出苗頭不對,出來打圓場,“大夏天的,大家氣兒都不順,算啦,是吧?”
“算啦?‘蒜辣’吃韭菜。”我撇撇嘴,不再理獾子。
“啊,這個,韭菜,是吧?‘九菜’,指的是油菜、青菜、菠菜、油麥菜、大白菜、小白菜、圓白菜、空心菜、滑溜溜的木耳菜,哈哈!”阿維也不甘示弱地跟著犯了犯二,然後轉向獾子,問,“你怎麼突然想起來的,跑到學校找我們啊?”
“也沒什麼事,就找你們喝點酒,聊聊天,”那廝略微停頓了一下,“哥兒們有點鬱悶,失戀了。”
我以為他在說我,用的手法名稱暗合一種暗器,叫含沙射影的。
“你別裝CH3OH了——甲醇(假純)。”我沒回頭,自己跟自己說。
“他好像,已經喝多了,你就別招他了。”阿維路過我旁邊的時候,小聲跟我說著。
“喝多了他就能招我啊?”堆積的鬱悶,引導著我故意扯開嗓子喊。
“你——”獾子剛想說什麼,只往前邁了兩步,就蹲在了地上。
嘔吐。
夜風有一點冷,燈光明媚的立交橋上,獾子蹲在路邊。
那廝蹲在馬路崖子上,雙腳併攏,兩膝微微張開,手臂託在膝蓋上,任由雙手無力地下垂著,腦袋則埋在兩臂之間,看不到臉,也聽不到聲音。
“我再也不要看一個成心打算喝醉的人喝酒了。”我小聲對阿維說。
“反正,他現在也沒有再折騰的勁頭。”
“問題是,他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將近兩小時了啊,我懷疑他是不是能這樣睡著。”我蹲下,模仿了一下獾子的姿勢,“這樣,蹲著睡覺。”
“瞎掰呢!”突然獾子含糊地喊了一聲,“我,我出芽呢!”
夫出芽者,442辭典中專署名詞是也,特指人之大急進行泰半之形象,栩栩如生兮,措辭妙哉,市井之俗語稱之曰“拉屎”者也。
“你要不要換個地方啊,休息一下?”阿維湊過去問。
“你別管,我就是要出芽,我便密,你別管。”
說完這一句,獾子又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重新歸於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