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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啊,你說這孩子騎車也不看著點,撞了人了吧,年紀輕輕的,張嘴就是不好聽的……”家庭婦女拉住警察叔叔的手。
“剛才是誰在罵街,嗯?”企鵝冷冷地質問。
有意思啊,企鵝陷入危難,這個時機該是我善良正直聰明勇敢的叫做葭的好孩子挺身而出的時候了!阿維教導我的:“愛護企鵝,人人有責!”
“警察同志啊,你說這孩子騎車也不看著點……”我扯開嗓子喊著,擠進人群裡。
“你是誰啊?有你什麼事啊?”企鵝冷冷的眼光射將過來。
“可是,我不明白啊——”我假裝沒聽見企鵝的話,繼續裝瘋賣傻,“姑娘撞了大媽,大媽不幹了,可是可是,這姑娘的前軲轆怎麼撞上大媽的前軲轆了啊?”
“你是誰啊?有你什麼事啊?”家庭婦女也喊起來。
“我就是不明白啊!交通規則說了啊,說的明白啊,大媽學螃蟹,反著走,被姑娘撞上了,姑娘要帶大媽的孩子去醫院,是這麼回事吧?大媽也沒有騎車帶人,大媽是把孩子裝在包袱裡抗著的。”
我的話說完了,所以理所當然的被警察轟走了。
全仗我才思敏捷,YEAH!
帶小孩的家庭婦女帶人逆行在前,被企鵝撞在後,責任家庭婦女自負,企鵝無罪釋放。
我用簡短而有力的幾句話,說清楚了事情的關鍵所在,達到了愛護企鵝的目的,兵不血刃,一舉奪魁,哈哈哈哈!
得意洋洋地回頭仔細打量那個撞車的企鵝,才看清她穿了一件白得像八毛五一袋的鮮牛奶一樣顏色的短袖衣服、一條藍得發灰的仔褲以及一雙有點像盜版名牌的旅遊鞋、騎一輛銀灰色半高不高的跑車。而後,我那專著打量的目光就和她的眼光撞在了一起,有一點盛氣凌人的不滿,我看見。
“沒事了,沒事了。”因為剛才太過放肆地盯著人家猛看,我有一點心虛地沒話找話。
“哼……”撞車的企鵝依舊是那種冷冷的神情,撇撇嘴角搖了搖頭,跨上單車就走。
在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下一個反應之前,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超過了三米遠。她的動作連貫和諧伶俐流暢沒有一點停頓——不,也許有一點,就是在她注意到我背的那把破琴時。
而利用這短暫的停頓間隙,我看見了她斜挎著的小挎包上,拴著一隻小鯨魚毛絨玩具鑰匙鏈,隨著雙肩有節奏地上下晃動著,隱約掛一抹勝利的微笑。
“你還沒謝我哪!真沒禮貌!”
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撞車的姑娘已經消失在了夜色初上的喧鬧街頭。
“你說說,她算不算是忘恩負義?”給阿維講起這段經歷,我義憤填膺地發問。
“這種事,你也瞎攙和,不是我說你,唉。”阿維拍了拍我的肩,垂頭嘆氣。
“這不是你教我的嗎?‘愛護企鵝,人人有責’!”
“你就不懂嗎?天涯何處無企鵝?不要著急,休息,休息一會兒!”阿維雙手合十,犯起二來,“比如,我和我小維姐姐,本來是應該她對我恨之入骨,現在,哈哈,哈哈!謝謝謝謝!”
“對了,你拿她帽子當球踢,這件事你最後不是告訴她了麼?”
“是啊,她說,‘好啊!原來是你偷了我帽子!那沒辦法,我這輩子跟定了你了,不把你吃窮了勢不罷休!’”阿維掐著嗓子學他小維姐姐的聲音,“所以,記住,天涯何處不相逢。”
“你剛才說的,不是這句。”我提醒阿維。
“都一樣吧,努力,努力!”阿維笑起來,臉上的紋理真的很像大腦的溝回。
我一直以為,像阿維這樣的人長這麼大沒有被雷劈死,足以證明犯二是不會遭天譴的,然而那句“天涯何處不相逢”,竟然在第二個週五的晚上,就得到了充分的驗證。
叼著烤白薯,揹著吉他,我騎車回家。
直到我們家小區的院牆出現在視野之內為止,我都沒有覺得今天還會再發生什麼特殊事件,因而我學著阿維傻呼呼的模樣用右手食指指向天空滿臉溝回地傻笑了兩聲,然後蹬起的我單車準備回家好吃好喝了。
“哎,哎,你!”黑漆漆的角落裡,似乎有人說話。
“嗯?”我從單車上回過頭去。
“哎,你!幫幫忙!”
“怎麼啦?是叫我嗎?”我停下來,順著聲音搜尋過去。
“嗯,麻煩你……”
小區長期鎖上不開的鐵柵欄門的另一側,有個姑娘正趴在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