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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草就從荒瘠的土地裡鑽出來,針針的綠色綻在黑暗的夜裡!
門口站崗的戍衛兵忍不住碰一碰呆呆站在那裡的他,他一怔之下便回過神來,看一眼那戍衛兵,臉色早已如常,轉身過去的同時低聲吩咐他:
“把鍾雪落單獨關押!”
他轉身離開,此刻夜黑深沉,還有幾個時辰天就快亮了,天一亮,新的新聞也會登上各大報刊的頭條了——
易軍攻破耀安,救出被勐軍挾持半個多月的人質,激烈戰事中霍夫人鍾氏不幸中彈身亡!
——鍾世昌,我們相互利用完了,鍾雪落這一步死棋已經作廢,明天,我就把她還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這一章寫了很久,寫了N多個版本的,唉,霍二不好寫啊……
誰似有情(二)
天上那不多的幾顆星子也淡去了,黎明前的一刻,黑暗越發鋪天蓋地起來,看守的人員大半隨著霍展鯤撤離了,只有幾個臉生的留下執行最後一道命令,雪落被蒙了眼睛反綁著手帶到另一處關著,罵過了,鬧過了,便是無數的恐懼害怕升起來,從他們被綁了這十多天起她從來都沒和展謙分開過,每天靠在他懷裡和他說一說話,給他唱幾句歌,說是在安慰他,其實完全是在安慰自己,現在陡然分開了,眼前是一片漆黑,周圍是死過去一樣的寂靜,她突然便絕望了——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展謙現在又在哪裡?他剛剛那樣拼盡全力想要保護她,似乎也傷到了什麼人,他們會為難他麼?他們還有命等到霍展鯤來麼?
她忍不住抽泣起來,卻又忍住,耳朵靈敏地立起,似乎聽到了外面的一點什麼聲音!
好像有人低聲在爭論,斷斷續續地落一兩句進來!
“你怕什麼,反正上面下了命令,天一亮她就要死了!”
“萬一被人知道了,你我可就小命不保了!”
“行軍打仗,腦袋不也是天天別在褲腰帶裡的?況且誰會知道,人都撤完了,只有前面房裡又聾又啞的那個,這不是老天爺要便宜我們哥兒倆嗎?丘老四,你都多久沒碰過女人了,現在送一個天仙美人兒到你面前你還不敢嗎?”
聲音停在房門口,然後是鑰匙開鎖的聲音,她頭中“嗡”地一響,全身已經冒起一層冷汗來!
吉普車又從來路往臨時司令部開,還是李牧駕車,這時東邊已經泛出隱隱的白,將化未化的冰片一般,霍展鯤靠在車椅子上打盹兒,迷迷糊糊的,昨夜那歌聲好像又斷斷續續鑽出來了:
“星子眨眼睛,月亮羞摘雲,小妹妹靠在郎身上,數呀數星星……”,輕悄悄的,小蛾子一般在暗夜中撲著,而那唱歌的女子又在後視鏡裡瞪他,頭髮凌亂,滿臉烏花,髒貓子一般,卻圓滾滾地瞪著一雙眼睛,恨不得將他瞪下一層皮來,他突地一驚,立刻便醒了!
他揉著太陽穴撥出一口氣來,李牧從後視鏡裡發覺他的神色有異,立刻關切道:
“鯤少,怎麼了?”
他搖頭,又拿出雪茄來,手去摸打火機,卻摸了個空!
再往其它幾個衣袋裡摸了一遍,他已經抬起頭來吩咐:
“李牧,車開回去,我的打火機好像掉在清水鎮的房子裡了。”
副駕的周易書轉過頭來:
“鯤少,怕是不妥吧,昨天你下的命令,等下就要全面搜城了,現在回去……”
“那打火機是在國外才發售的限量品,全中國也找不出兩隻來,如果讓鍾世昌的人拿到這證據,大總統府那邊我不好交代!”
李牧一轉方向盤,已經將車掉回了頭,他知道時間不多,是以開得很快,霍展鯤搖下一點車窗,那冷風呼呼便灌了進來!
現在回去,那命令應該已經執行了吧!鍾雪落是鍾世昌打的如意算盤,可是他以為把女兒嫁給大哥他霍展鯤便不敢動這顆棋子了麼!?那老狐狸還以為可以憑著這姻親關係繼續在內閣高枕無憂麼,他這一次可真要失算了!
車很快又開回清水鎮停在那民居前,霍展鯤記得只在東廂房停留過,是以穿過院子直踏入內,為了配合等下救人的戲碼,原來的守軍大部分已經撤走了,這院子也空曠安靜下來,他踏進去,卻聽到了突兀的聲音——男人猥褻的笑,女人的掙扎和怒罵,他驀地一震,陡然一股怒氣衝上頭頂!
提槍在手,循著聲音走到房門口,一腳踢開那虛掩房門,留下的兩個守軍從女人身上抬起頭來,只看了門口那閻羅般的人一眼便驚得魂飛天外,忙不迭爬起來,剛要開口,那邊扳機已經扣動,“啪啪”兩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