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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妮,他就是展謙——”
“是你,Lewis是你!”她卻打斷她的話,幾步走到他們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眼裡是突然而來的驚喜,“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你,我還以為你一直在美國!你居然就是展鯤的哥哥霍展謙!”
展謙沉默著不動,雪落已經啞然失笑:
“曼妮你在說什麼,展謙怎麼可能是那個什麼Lewis,他每天悶在家裡連大門都很少出,更別提是美國那麼遠的地方了!”
她卻仍是不信,連連說道:
“我是Manny,劍道社的Manny,我跟著你去過教堂的,你還有印象嗎?”
雪落還記得曼妮提到的那個路易斯的事,那是她當年在美國遇到的華裔少年,學校里門門功課拿第一的厲害人物,不喜歡說話,不喜歡交朋友,對他身後的一大群女孩子是理也不理的,可是那樣卻更讓女孩子們瘋狂追逐,她們打聽到他常常會去教堂,當年還只有十一歲的曼妮就和幾個學姐跟著他去教堂做彌撒,趁著他禱告的時候肆無忌憚地看他…… 明明聽起來就是和展謙截然不同的人啊,展謙哪裡會不理人,展謙又哪裡知道什麼做彌撒?她向曼妮笑:
“曼妮,都過了快十年了,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展謙從兩歲多開始就聽不到說不出,他不可能是那個Lewis的!”
旁邊的他輕輕點頭,微垂著眉眼淡淡地笑,曼妮看著看著也迷糊起來,她只是憑著第一印象叫出了他,可是事隔十年,當年的俊秀少年也已經改變太多,她確實可能認錯了人,況且霍展謙是聾啞殘疾,Lewis雖然不喜歡說話卻絕對是正常健康的,她怔怔出神了半晌才自嘲一笑:
“應該是認錯了人吧,我還以為是失去的補償呢,原來也不過是錯覺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所有不霸王我的親!
霧靄沉沉(四)
本來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朝著計劃走的,可是曼妮的突然翻臉卻將全盤謀劃打亂,霍展鯤和周易書商議時除了火冒三丈也倍感蹊蹺,曼妮說有人寫了匿名信,現在回想起來應該就是那天送來的花籃裡那張卡片,難怪她當時臉色就有些不對,所以才有了後來的醉酒試探,但究竟是誰在背後造謠生事無中生有,給他定了個莫須有的罪名便讓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周易書翹腿坐在沙發上喝茶,茶蓋子掀起來,呷一口,沉吟道:
“你們這一樁婚事想要拆散的人多得很,之前曼妮小姐遇襲,捉到的那兩個疑犯舉槍自盡,再也沒有一點線索可尋,而這一次對方更加高明,不過只是一封信,不費一兵一卒便輕易讓這聯姻失敗,這背後的推手我想應該不是鍾世昌,這個人……真的有些高深莫測啊!”
霍展鯤坐在辦公桌後抽菸沉默,直到手上的菸灰長長一截了才撣一撣,亦緩緩點頭:
“我也覺得不像鍾世昌,鍾世昌雖然老奸巨猾,卻不會將事情洞悉得這樣細緻,火候拿捏得這樣準確,甚至那一次在耀安他突然出現救女,現在想來也應該是有高人在背後算計謀劃了!
“會不會是穆軍的人,那傅楚桓向來也是精於算計。勐軍被滅,易穆兩軍勢必成水火,他很有可能先下手為強。之前不是一直都有訊息在傳嗎,我們打勐軍的時候他便親自到了戰地瞭解情況,甚至有人說得更邪,還沒開戰他便已經到了長寧,雖然小道訊息未必是真,但發生這麼多事也很有可能就是他在背後主使,想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霍展鯤微眯著眼睛不答話,只覺一切仍是撲朔迷離,周易書嘆一口氣,端著茶杯在手裡一句感慨:
“總之啊,現在這盤棋是越來越難走了!”
他說了那一句又想起一事,雖然憂慮,卻也不免一笑:
“鍾雪落那丫頭片子最是無足輕重,居然也被誰拿來利用了對付你,真不知那些人怎麼會想到從她身上下手,而曼妮小姐也不像那麼沒主見的人,居然也會信這些無稽之談,可能這就是現在那些年輕人常說的什麼愛情的眼裡揉不得沙子吧,這也真算我們走背運了”
那句話本是笑言,霍展鯤卻微微一怔,夾著雪茄的手僵在半空中。
巨大的天鵝絨窗簾被金色的瓔珞束在落地窗的兩邊,十月下旬的天氣,下午的陽光是蜷在窗戶邊的慵懶白貓,他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聽著周易書的那番話卻呆滯了,突如其來地想到那個將白未白的清晨,耀安,清水鎮,戰後的房子裡,他下定決心要殺的那個女人蒙著眼睛淚流滿面,那麼張牙舞爪的小老虎也柔弱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