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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她錯了嗎?
她錯了!
她以為林念平是個冷漠的男人,其實不是,他也可以有溫柔的微笑,包含愛意的目光,只是不是對著她,他也可以為一個女人撒謊,甚至冒險,只是那個女人,不是她!
那為什麼他還要娶她?還要把她放在這個荒涼洞穴一樣的“家”裡!
黑暗的房間令她窒息,李盛君猛地轉身退出去,重重地關上臥室的門,用的力氣太大了,巨大的一聲響,她立在門外,兩隻手仍舊握在冰冷的門把手上,胸肺間痛得像是一個正在溺水的人。
沒有錯,夏遠沒有錯!她就是那個不幸福,不快樂的女人,現在還要加上一條,不被愛且被欺騙的女人!全世界都看得出來,只有她,還妄想粉飾太平,自欺欺人!
林念平在第二天晚上回到家裡。
司機將他送到樓下,他提著包,慢慢地走上樓去。
可能是因為晚上喝了一點酒的緣故,上樓的速度比平時慢了許多,像是憑空多出了無數級樓梯來,怎麼都走不到家門的感覺。
這種感覺,大概就叫做“不想回家”吧。
他想起自己開車一個多小時奔向季婧家裡的情形,下了車之後三步並作兩步地奔上六樓,只想著立刻看到她。
季婧家是很小的,大學都還沒畢業的女孩子在上海租的小房子能有多大?三十平的房間裡堆滿了衣服鞋子和五顏六色的女孩子才喜歡的東西,與他家有天壤之別。李盛君愛乾淨,工作再忙都把一百多平的兩室兩廳整理得井井有條,多餘的一張紙都看不到。
季婧也並不算太漂亮,與李盛君不能比,他知道自己的老婆是美的,就連辦公室裡那個五十多歲的挑剔的老太婆都說過,“一張觀音臉,好看。”
一張觀音臉。
他聽見自己冷笑的聲音,在空蕩的樓道里異常清晰。
看看,他娶了一個觀音回家,冷冰冰的,並且無所不能,但他對她提不起一點性趣,他看到她,就像在看一尊真正的觀音像,木石雕的,瓷玉砌的,一切都好,就是不像一個女人。
他被她聖潔的外表騙了,新婚的頭一天晚上,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她竟然沒有一點羞愧之意,還說他是不正常的,讓他去看醫生。
他是不正常的?
林念平聽到第二聲冷笑,這些年來,他幾乎也要以為自己是了,直到他遇見季婧。
他從未想過年輕是這麼美的一樣東西,她才20歲,在陽光下仔細去看,臉上還有一層細細的絨毛。
他忘記自己是怎樣進入她的身體的,她甚至不知道抵抗,疼痛來襲時一臉從未經人事的驚懼失措,他在這樣的表情面前竟然感到放鬆,她讓他重新找回男人的自信,他是正常的!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不會將他與任何人比較,他也不想給她比較的機會。
林念平踏上最後一級樓梯,黑色的大門出現在他面前,樓道里的感應燈因為他沉重的腳步亮了起來,他摸索包裡的鑰匙,門突然地開了,李盛君一身整齊地立在門裡看著他。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錶,十一點三十分,這個時間李盛君為什麼還沒有睡覺,她一向不等門,也沒有這個必要,他回來的時間太不確定,而她是習慣了早睡早起的人。
沒有等他把疑惑繼續下去,李盛君開口,“你回來了,我在等你,有話要跟你說。”說著往門裡退了一步。
“有什麼事?”林念平進屋,一邊換拖鞋一邊說,“我很累了,明天上午還有個重要的會。”
“只是幾句話,不會很久的。”李盛君回答,並且率先走到客廳裡坐下,聲音鎮定。
林念平皺眉,他與她平時交流不多,一是沒時間,二是他也根本不覺得有必要,李盛君一向將家中所有事都處理得妥妥帖帖,尤其是近兩年來,什麼都不再麻煩到他,他也樂得輕鬆,一個家,男主外女主內,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他在政府做事,表面輕鬆,實則步步如履薄冰,哪還有精力兼顧瑣事。
李盛君還在客廳中等著他,林念平換完鞋子,將手裡的包放下,慢慢地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皺眉道。
“你要說什麼?快一點,已經很晚了。”
李盛君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林念平更是不耐,上次他們坐下來面對面談話,還是為了李盛君孃家的事情,丈母孃上門請他幫忙,安排一下某個外侄在上海的工作,而他在解決事情之後與李盛君坐下談了一次,要她提醒一下她孃家的人,凡事注意影響,即使他幫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