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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
“我叫奧拉。”
“隨便叫什麼都好——我說你,爸爸媽媽是做什麼的?”
“我不認識爸爸。”
——嗯?啊,單親嗎。
“媽媽沒有工作。但是會有人送錢給我們。”
——果然是受救濟家庭。
“每天晚上的時候。”
——晚上?
“每天晚上會有各種各樣的叔叔到我們家來,到媽媽的房間和她聊天,然後給錢我們。”
“……………………”
奧拉聲音清脆的說出這句話,語氣和用詞都純潔乾淨得像一碗清水一樣。
但是……
居然是妓。女的女兒……
孩子是無辜的——這種道理所有人都懂。
利威爾曾經也是混跡於底層世界的人,他知道貧民百姓的苦處,但是,要說是毫無芥蒂毫不在乎什麼的……也是不可能的。
“妓。女”這個詞,光是浮現在腦海中,都會讓四周的空氣也連帶著泛起一股異樣難受的溼冷味道。
“嘖,真是見鬼。”
如今計程車兵長利威爾過去曾是首都地下城有名的混混,這件事情其實是個眾所周知的秘密。那些只有黑道、以及見不得光的人們才聽得懂的暗語,他也是懂的。
比如在這個國家的地下場所中,“哪裡有廁所”這種話,就是對“哪裡有野。娼”的暗示。
“媽媽說,如果有叔叔或大哥哥問起哪裡有廁所,就要把他帶到家裡去呢。”
小姑娘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補上的這句話,像一記錘子一樣徹底砸通了利威爾的腦袋。
“嘖。”
總算弄清楚了自己被這丫頭帶著在這髒亂差的衚衕裡亂鑽一氣到現在的原因,還處在三急中的利威爾停下了腳步,煩躁的嘖了嘖舌。
“?”又往前走了好幾步之後才發現對方沒有跟過來,奧拉茫然的回過頭。
沒有發問,也不多說話。她似乎已經對引路很有經驗了,並不拉扯催促什麼,只是站在遠處,默默的凝視著雙手環胸一臉“見鬼!”的利威爾。
利威爾也不想多解釋什麼,畢竟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跟這個年幼無知的小女孩,沒有解釋的必要。
——直接走人算了。
他本來是這麼打算的。
但是在準備轉身離去的前一秒,不經意間看到小女孩那雙湛藍清澈的眼眸,竟然難得的於心不忍起來。
“小鬼。”
在離開之前,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雖然知道這種話說出來也一點意義都沒有,卻還是好心的對倔強盯著自己猛瞧的小姑娘冷冷囑咐道。
“以後要是再有陌生的叔叔和你媽媽在房間裡‘聊天’的時候,你就不要再待在家裡了。”
“……”
“離那些叔叔遠一點,知道嗎?”
這種時候,過去揉一揉她的頭髮效果會不會比較好?——某個瞬間,利威爾的心裡閃過了這個想法。但是再看向奧拉那頭骯髒蓬亂的金髮,他果斷地抹消了這個念頭。
利落的轉過身,我們的兵長大人挺直了(纖細的)脊背,一臉正直坦然的邁開腿,扔下身後傷痕累累的可憐小女孩,朝這個骯髒小巷的出口踏出了第一步。然後……
嘭!
後腦勺上就狠狠的捱了一記棒子。
“什、什麼?!”
眼前陡然一黑,鼻腔中炸起一股濃烈的鐵鏽味。利威爾狼狽的踉蹌了一步。
脆弱的後腦中擊的剎那,任哪個超人都會瞬間失去知覺。
——我居然什麼都沒察覺到!
利威爾嗡嗡作響的大腦中只來得及羞辱的暴吼出這句話,緊接著便被重擊震得陷入麻痺,短暫的失去了控制身體的機能。但他還是靠著常年累積的戰鬥本能猛的轉過了身——絕對不能以後背示敵,這是這個弱肉強食世界的生存法則中最低的底限。
然而等到利威爾捂著鮮血橫流的頭轉過身去,他看到的卻並不是趁機偷襲的醉酒大漢或滿目兇光的歹徒。
而是一臉清純坦然的小姑娘。
奧拉縴細的手臂吃力的抬著一根碩大的鐵棒,鐵棒的上端還隱隱沾著暗紅的血。湛藍的眼眸毫無表情的看著他。
“大哥哥你是白痴嗎?”
稚嫩的聲音毫無起伏,彷彿在說著一個眾所周知的生活常識。
“我當然知道媽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