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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這是汪泳的叫聲……”張雲超嬉笑著,有些意猶未盡,打趣著。
“去死!”汪泳無奈地笑,用標準的普通話回應。
“對了,汪泳!你的呢?”王歡很快恢復了嚴肅,透著太陽鏡,我只依稀可以看見她眼角的一絲微光,和那硃紅的雙唇微微地顫動。一切彷彿都處之不驚,永遠彷彿都那麼鎮靜。王歡確實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美麗大方而又心如鏡湖般平靜。
或許,我應該試著去學習模仿她的這種心境。
汪泳緩緩將眼鏡摘下,放置在一旁的空位上。走上舞臺,依舊保持著林志炫的風度。
“汪泳!模仿練習……”他徑直站在原地,敏捷地眨了眨眼,將雙唇緊緊裹在牙齒上,顯得下巴格外突出。他順勢垂下上半身,將兩手半握成勺狀,用手背不停地敲打著大理石地面,側著身子向我們爬行而來……
“是猩猩!”右半弧中有人發出了聲音。王歡點著頭微微笑著,殊不知殷珠峰插嘴道:“猩猩不是這樣的好伐!”他站起身,用手比畫著猩猩的樣子。
我們見狀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於是,兩隻“猩猩”就這樣在歡笑聲中一前一後地演開了……
眼看大家演得都差不多了。王歡從容地收好了筆記,將裝筆記的小挎包擱置在身後,站直了身子,拉直衣角,大步走到舞臺的中央。
“今天大家表現得都很不錯。特別是陸煒,他的肩部弧度表現的很好,就好像那個獅子的肩胛骨一樣……是嗎?陸煒?”
“是豹子……”陸煒有些抓狂——如果真的印象深刻,那麼又怎麼會將這給弄錯呢?
“O。K!我要和大家說的一點,就是大家在模仿的時候,往往要抓住物體的某一特徵,有針對性地模仿,這樣往往會事半功倍的,明白嗎?”
“恩……”我們將聲音拖得很長。
王歡淺淺一笑:“還有大家做得還不夠的,就是這個‘報幕’……”
她輕推了推太陽鏡,整個人很穩地站立:“大家千萬要記住。將來你們考上戲的時候,一定要將自己的名字報清楚……”
“那……老師,你是怎麼報的啊?”殷珠峰童稚般地問,“老師,你不是上戲畢業的嗎?”
“大家想聽聽我是怎麼報的是嗎?”她嘴角微微泛著星彩般的微笑。
“恩!恩!”大家紛紛呼應,重新抖擻著精神。
王歡微微低頭側盼了一下身後的路,小心地退後了幾步,扭頭向我們點頭微笑了一下。
猛地,整個舞臺的氣氛呼地上來了許多,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她矯健精神地踏上舞臺中央,深吸了一口氣:“各位評委老師,大家下午好——048號選手,王歡。來自青島!我的節目是‘模仿練習’!”
臺下一片安靜,隨即不約而同地爆發出一陣響亮整齊的掌聲。
“謝謝!”她深深鞠了個躬,順勢理了一下耳側的長髮,顯得格外氣質非凡。
氣息,很集中,爆發在一個點上。聲音不刺耳卻顯得響亮,十分有魄力。
短短的幾個字,竟能咬得如此鏗鏘。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吧——第一部分,就到這裡了,下一部分讓你們練練舞臺的感覺。”王歡微微挪動著腳下的步伐,彷彿是在跳著什麼輕鬆的節奏……
“超,我們去打籃球伐?”卜文斌不知何時從包中帶出了一個SPALDING籃球,側著臉問我,那個橘黃色的球正在他尖細的指間上穩穩地旋轉著。
“啊,我來的!”殷珠峰伸手便來奪球,可他盲目地轉了幾個圈,球還是穩穩地落在高大的卜文斌的手中。
“恩……好吧!”我起身隨著他們,走出了教室的玻璃門。
原來,她始終是孔雀(七)
下午打完籃球,遲到的我們大汗淋漓地推開了禮堂的玻璃門走入。映照在卜,王兩員虎將的正中,我微弓輕咳的身軀顯得十分地飄渺與瘠弱。王歡正在給女生們傳授著一些關於表演細節部分的技巧。聽到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她側過頭,呵呵一笑:“看,英雄們回來了!”殷珠峰笑著伸手摸了摸鼻子,手中的鑽戒閃了閃太陽的光芒。“請坐!”王歡說著,我幾乎是前後被兩座大山似的人擠進了大廳,一股冷空氣著實令我打了個哆嗦。
走過她的身旁。她清冷的眼神似乎向我們看來。我不敢抬頭,卻一陣猛烈的咳嗽。“超,你沒事吧!”卜文斌甩了甩他滿頭的細發,俯身問我。我擺了擺手,微微一笑,匆匆地穿過他們,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