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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如此短的時間裡,徐曉能理清工作思路,忙而不亂。
“好,就按你說的辦,儘快把工作理順。”方總說完,也就散會了。
韓怡楠帶著欣賞的眼光看徐曉:“徐部長,我相信你一定能幹好。” “我盡力吧。”徐曉說的無力。“幹好”?不是說句話那麼輕鬆的事情。
劉暉遠走了過來,只是看著他,似乎想說什麼,終究是沒有開口。
徐曉情緒有些低落,跟他倆擠個笑容,走了。 會議室裡只剩韓怡楠和劉暉遠,劉暉遠猶自為徐曉捏把汗:賀容留下個爛攤子走了,收拾起來不是一半天的事兒。儲運部現在的幾個人都是四五十歲的男人,老油條,且都是賀容一手用出來的嫡系,都以為是徐曉頂走了賀容…… 徐曉還是個只有孤勇而無心計的女孩子,她的處境……
“怎麼,擔心了?”韓怡楠清越的聲音忽然響起,劉暉遠恍然回神兒,才發現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正看著他,彷彿想看進他心裡去。 劉暉遠掩飾的笑笑:“她要是能接好這個爛攤子,也省得方總經理說我一來就擠兌走了一個得力干將。” 韓怡楠輕笑:“我看她行。這個女孩子有頭腦,還是性情中人,滿招人喜歡的。將來回北京,我得把她弄到我手下去,到時你可別跟我爭啊。”
劉暉遠笑容頓了一下,見韓怡楠不像話裡有話的意思,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你不是剛從北京回來?伯父伯母身體還好吧?” “都挺好,前兩天他們去香港玩兒,給你帶了禮物,等你去拿。”
“伯父的眼光肯定好,對了,今晚兒吃什麼……”
對自己說:加油!
首要的事情是點清庫存。
儲運部辦公室的門大敞著,卻一個人都沒有,桌上、地上凌亂的散落著撲克和菸頭,徐曉站在空蕩蕩的場地中央,咬著嘴唇,沒了脾氣。她也想到過或許會有人不服她的管理,但是沒想到上任第一天就給她擺了空城計:除了見習期的阿立在看門,其他所有的人集體蒸發,且不接電話。
嗯,很好。這樣也乾脆,她自己幹就是了。 “阿立,跟我去庫房。” 徐曉在走廊裡大聲喊,哐當關上門,穿過狹而長的走廊,向庫房走去。 忽然覺得有些悲壯,彷彿逆流而上,前路無回。她下意識的挺直脊樑昂起頭。
徐曉一直做行政管理,對庫存貨物的概念都是報表上的資料,面對實實在在成箱的原材料,與新手無異。幸虧有阿立,雖然也沒幹多長時間,談不上精通,但一知半解總比全然不懂要強很多,起碼相近的規格他能區分開。如果就她一個人?徐曉不敢想了……
庫房陰潮昏暗,但是物品擺放整齊,其實賀容的工作和管理真的不錯。阿立照顧徐曉是女孩子,主動搬了梯子上上下下的檢視貨物的規格、數量,徐曉拿著賬本記錄。她穿著高跟兒鞋,很快就站不住了,只得就近坐在紙箱子上。
陽光進不了庫房,兩人都極認真,竟忘了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徐曉抄得眼睛發花,阿立爬上爬下也累了,於是決定休息。一看手機,竟到了下班時間,阿立不停的念資料、報數字,嗓子已經啞了。 徐曉有些過意不去:“渴了吧,我忘了買幾瓶水過來。”
阿立笑的靦腆:“徐姐客氣了。”
“對了,其他的人都哪兒去了?”徐曉問。集體撂挑子,她總得知道是誰的主意、藉口是什麼吧。 阿立不說話,看得出很為難,徐曉笑笑:“我只是瞭解一下情況,這與你無關,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阿立還是選擇了中庸:“我也不知道,一早他們來了就玩兒撲克,然後一起走了,說是給朋友送行。” 徐曉明白,阿立不說,是不敢輕易相信她,怕眾人得知後被孤立。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你怎麼沒跟著一起去?他們沒叫你?”
“本來要去的,剛出門,劉總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他辦公室拿傳真,然後等快遞公司的包裹,說是急件。”阿立說著,瞅了徐曉一眼。
劉暉遠有助理,怎麼指揮不沾邊兒的阿立?剎那間,徐曉明白了:他早已料到自己擺佈不了幾個手下,又不好直接出面,於是找藉口留下了聽話的阿立,給她留個能幫得上忙的幫手……
心情豁然就好了,徐曉看著碼放齊整的如山貨箱,問阿立:“你說咱倆今天能點完這些貨不?” 的 阿立搖搖頭:“已經下班了,才點了一半兒。”
“要是加班幾點能幹完?”
“九點多應該差不多吧。可是如果天黑了,這光線眼睛怎麼能受得了?”阿立雖然也被徐曉的幹勁兒鼓動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