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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油腔滑調!“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恨你,可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能再回頭了!我現在……正在加緊相親,我會努力早日結婚,所以,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係了!”
藍颯的身影僵在摩托車座上。
相親?結婚?和別人?
他抿起唇,發現心臟像被人猛地捶了一拳,窒悶地疼痛起來。
他回想起去年夏日,他和隊友一起到日本集訓,他的賽車在過急彎時失去控制飛出賽道。當時,他撞斷了手肘和鼻樑,在醫院裡躺了兩個多月。
那是他迄今為止所受過最重的傷。但即使是在被撞得七葷八素的當時,感覺也不如此刻來得那麼難受。
月聆恨他,他能理解。她要與他清算往日的背叛,要和他鬧多久的彆扭,他都同意、都奉陪。可是,她竟打算和別人相親,甚至結婚?該死的,在他腦子裡,從未設想過這個可能性。
他眨了下眼,心也亂了,有些不明白地搖著頭,“你……急著想結婚?”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好端端的相什麼親?”他蹙眉,“你哪裡需要相親了?”
“我只是——”
他打斷她:“相親很老土啊,你喜歡那種方式?”他很不滿。杜月聆是清麗可愛的女孩,有何必要去做相親這種俗氣的事?她靠自己,難道嫁不出去?
看看她現在楚楚憐人的樣子——黑髮垂肩,巴掌大的臉盤上,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她?相親?自貶身價!
月光下,他瞪著這身上披著他外套的女孩,越想越生氣。
“相到滿意的沒?”他賭氣一問。
“哎?”她一愣,沒聽懂。
“相親啊,有沒有看得順眼的?”他輕輕用腳去撩撥摩托車的排氣管,借這小動作傳達心中的不悅。年紀也不小了,竟為這種小事感到憤懣,連他自己都覺得丟人。
“這……”月聆尷尬了。突然這麼問她,讓她怎麼回答?“只是……很初步地接觸了幾個——”
“幾個?”聽到這詞他更冒火,“手伸出來。”
話題轉得飛快,杜月聆再度呆愣,“什麼?”
“手伸過來,放我衣袋裡。”他臉色臭臭地下命令。
“是要……幹什麼?”她完全不明白他的用意。
“有東西給你。”說著,他索性自己動手了,有些粗魯地抓過她的手放入自己外套口袋中掏探,捏住一條冰涼的金屬鏈子,緩緩拉了出來。
“這個是……”月聆驚訝地看著被放入自己手心裡的漂亮項鍊。
“bluemoon。”他告訴她,伸出一指點著她手掌。她小巧白潤的手心裡頭,一條銀鏈閃閃發亮;鍊墜是個藍色的小月牙兒,彎如美人眉,藍寶石製成,光芒璀璨。
杜月聆驚歎得說不出話來。好漂亮啊……她望著這掌中的珍寶,像掬了一汪泉水在手中,心醉神迷。
“這是……怎麼來的?”
“我變出來的。”藍颯沒好氣地說。朝天翻個白眼,然後再認真解釋,“大前年在阿姆斯特丹參加比賽的時候,我叫當地一個珠寶商替我打的。這東西是我的幸運護身符,這幾年來戴著它,我好像被氧氣罩罩著,怎麼撞都不死。”他頗血腥的用詞令她聽了皺眉,但同時,心中也輕輕揪了一下:這些年來,他一定受了不少的傷吧?
真討厭自己的軟弱啊。此刻,她竟心疼起他來。
“這個——”她晃了晃手中的項鍊,輕聲說,“既然是幸運的東西,就該繼續戴著啊。”
“不用了。”他有些鬱悶地瞥了她一眼,真要懷疑她是在裝傻了,難道他表達得還不夠明顯?“這藍月亮是送給你的。一定要我講出來嗎?”
她一怔,然後快速搖頭,“我不能要——”這是他的護身符啊。
“這次帶回來,本來就是打算要給你的。掛脖子上吧。”
啊?杜月聆驚訝地張大嘴:他的意思是……這次回國,他原本就打算和她見面?
如果她不找他,他……也會主動來找她?
可是,昨日在酒店大堂裡,他明明就將她視作無物啊!那麼冷淡的眼神,那麼敷衍的笑容,她沒法不介懷,是因為心中被刺痛了。
月聆困惑地抬頭看著藍颯。後者背光站著,臉龐陷在一片黑影裡。
她試圖尋找他的眼睛。藍颯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他說喜歡她,時隔多年以後要再度和她交往,是真心的嗎?
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