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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克森有點鬱悶地說:“這裡的記憶……你確定這兒是記憶之門嗎?”
“呃,除非瞎了狗眼,否則不會認錯的。”塞瑞納斯說。
“狗眼?”
“難道我不是狗嗎?”
“……”希克森舔了舔嘴唇,“好吧。那個……我剛才聽你說,你活了幾十萬年?”
“嗯,七十多萬年吧。”塞瑞納斯輕描淡寫地說。
“那就是說,三頭犬都能活七十多萬年了?”希克森問。
“不是啊。”塞瑞納斯告訴他,“根據可靠的記載,我們的先祖有過活六百多萬年的。事實上,三頭犬一族的君王和普通三頭犬不一樣,小朋友,三頭犬君王和托爾巨獸是差不多的,整個宇宙只有一個。我們只要願意,就可以永遠地活下去。不過通常是不願意的。”
“啊……路威……”希克森一陣牙疼:“那塞瑞納斯你是怎麼死的呢?被人打死的?路威又是怎麼出生的?”
“廢話,路威是我生的唄。”塞瑞納斯說:“每個三頭犬君王都會在出生的時候留下一個刻印,如果我們死了,這個刻印就會生成新的三頭犬君王。有些三頭犬王是自我了結生命的——比如我。嗯……還有很多是睡死的,一睡不醒的那種。”
“一睡不醒?”
“是啊,活了好 久:炫:書:網:,見識過所有的東西,就更加無聊了。那句話說得很有道理,簡直到我的心坎裡去了,越是接近一件事物的本質,就越是覺得它索然無味。”塞瑞納斯悶悶不樂地說:“無限的時間,我們越來越接近生命的本質,然後更加明白活著是一件多麼索然無味的事情,到了後來,想體驗一下新的感覺——死亡是我們唯一沒有體驗過的感覺。不過更多的是因為太無聊了,然後只好天天睡覺,醒了之後打個滾,每個頭跟其它的兩個頭說幾句話解悶,然後繼續睡,睡著睡著,就睡不醒了唄。”
希克森無語了,看來不同的生命形勢之間沒有太多共同語言,他轉而擔心地問道:“我殺死了皮平教授的求知慾,會不會傷害到他的靈魂?”
“殺死求知慾?”塞瑞納斯否定道:“這種說法本身是不存在的,希克森小朋友。你不能殺死靈魂本源的情緒。”
“但是剛才我就殺死他了。”
“不是。”塞瑞納斯道:“你戰勝他了,於是你認為他被你殺死了,所以他‘死’了。但不能你認為什麼就是什麼,只能說你戰勝他了。靈魂可以被熄滅,但是不能被殺死什麼的。你明白吧?”
“不明白。”希克森說:“我以為熄滅只是殺死的一種更委婉的說法。”
“這個……你說的也沒錯,但是我沒有其它詞語來表示我想跟你說的東西。”塞瑞納斯想了想:“這樣,我給你舉個例子。一個人,被朋友背叛了,於是他從此不相信友情。你覺得他的信賴感被殺死了嗎?”
“……應該是這樣吧。”
“恰恰相反,”塞瑞納斯說:“越是不相信友情的人,在內心深處就越是渴望擁有朋友。他的這種感情一直都在,並沒有因為現實世界而被抹殺。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只要一個機會,一個機會讓他擁有了朋友——他不相信友情的程度越深,那麼就實際上越會對自己的朋友死心塌地。同樣,越是懦弱的人,就越在內心深處渴望堅強,只要一個機會,一次機會中,他堅強起來,那麼以前他越是懦弱,以後就越無所畏 懼“炫”“書”“網”。希克森,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懂,但這就是靈魂。所以,我們要正視自己的優點和缺點,一個人往往會在自己最軟弱的地方爆發出最強大的力量,也往往會在自己的最長處上折戟沉沙,你最大的優點就是你最致命的缺陷。”
希克森似懂非懂,不過還是記住了塞瑞納斯的話。
“反正就是說,皮平教授不會出任何事情,是吧?”希克森問。
“差不多吧,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塞瑞納斯說。
希克森放下心來,繼續瀏覽著皮平的那些記憶。
“全部都是一些超現實的構圖,有些結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希克森鬱悶地說:“看起來毫無意義的線條,詭異的臉,扭曲的肢體還有破碎的平面,這個就是記憶?”
“這個就是,希克森。”塞瑞納斯說:“你實際上記得很多你根本不記得得事情。”
“這個是矛盾的。”
“這些事情你以為你不記得,但其實你記得。”塞瑞納斯說:“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你到了一個地方,你從來沒來過那裡,卻覺得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