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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黃昏,他獨自坐在被暗黃色陽光遮蔽的角落,落寞地喝著酒。
當時那個店小二站在我面前,用壓得很低的聲音,陪著笑臉跟我說,客官,今天的酒已經賣光了。然後又指了指那個角落裡的神,怯怯地說,餘下的酒,已經被那位客官買下了。
看得出來,他對於喝酒的痴迷,不亞於任何一位沐酒城的神族。我依舊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殺氣。
從他的衣著和容貌判斷,很明顯,他並不是一個焚櫻神族。可是為什麼每一次我來焚櫻城,總是能看起來很巧合地遇見這個異族,這不禁讓我感覺有些詫異。
我開始暗暗猜測起他的來歷和目的,可是我始終都猜不透,在那張詭異面具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一張什麼樣的神秘面容。
過了許久,那個神仍然在靜靜地喝酒,自始至終,我都沒聽見他說過一句話。我很好奇地抬起頭,久久地盯著他的側臉看,很想知道他來焚櫻城到底想幹什麼。
我忽然想起母親曾經教過我的一個幻術,可以猜透眼前這個神的心思。於是,我把手指藏在桌子底下,用母親傳授給我的神秘咒語,從指間召喚出一個精巧的幻術。然後,讓一股近乎透明的殺氣向那個神漸漸靠攏過去。
可是,我的幻術殺氣就在距他五步之外的地方,戛然停住。我明白,他肯定已經察覺到我的心思,在身體周圍喚出一層幻術的牆,阻隔住了我的殺氣。
我極力想穿透五步之外那層幻術的牆,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始終都不能再接近他半步。我很明白,我面對的這個神族,力量比我要強大得多。
我只好熄滅了指尖的幻術,安分地繼續喝酒。他忽然轉過頭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靜靜地看著我。清晨淡黃色的的陽光薄而透明,斜斜撲進店來,染他一臉溫暖的黃。目光交接的時候,我忽然察覺到,那個溫暖而純淨的眼神,也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像現在這樣,曾經在我的生命裡出現過。
那種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在我心中那片櫻田裡瘋狂滋生出的雜草,讓我忽然感覺到揪心的難受,卻又觸控得到很親切的感覺。那個我讀不懂的眼神裡,似乎隱藏了幾絲淡淡的憐憫和傷痕。
我忍不住低下了頭,繼續一個人靜靜地喝酒,想刻意地避開他,那雙深藏著皎潔哀傷的眼神。
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那個神已經離開了客棧,不知去向。下午的陽光漸漸昏黃起來的時候,我站起身向客棧外面走去。再一次向那個角落看去時,剛才那個詭異的神族已經不知去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我從窗戶向大街上望去,熙熙攘攘擁擠的焚櫻神族遮擋住我的視線,那個神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心裡忽然有些淡淡的失落。
王城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潮,襯托出我灰色調的孤單和落寞。焚櫻城裡好像發生了什麼什麼事情,我看見那些焚櫻神族在大街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談論著些什麼事情。從他們臉上喜悅的表情和興奮的眼神,我可以推斷出,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應該不是一件壞事。
於是我伸手拉住一個陌生的路人,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大家如此歡呼雀躍。他開心地告訴我,他們焚櫻城的王子,櫻不蔑,就要成婚了。而且,要不了多久,他將會成為未來焚櫻城年輕的王。
原來,焚櫻城的王櫻宮獵,現在已經老邁不堪,日漸衰弱。而且,他最近身染重病,幾乎無藥可醫,已經不久於神界。等他死去之後,櫻不蔑就會成為焚櫻城年輕的王。
我並沒有心情繼續問櫻不蔑的新娘是誰,只想儘快找到櫻祭,然後帶她離開這裡。
可是最最讓我憤怒不已的事情,是聽說了櫻宮獵將要死亡的訊息。他曾親手毀滅掉我父王的靈花,我發誓一定會親手將他殺死。然而以我現在的力量,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近他,更不用說取他的性命。
我心裡開始酸澀不已,痛苦而懊悔。等到我足夠強大的那一天,櫻宮獵早已經死去,而我卻已經來不及向他復仇。
我強忍住心頭的悲傷和痛,繼續在王城裡面閒逛。用敏銳的眼神,不停在街道上擁擠的人潮中間穿梭,看是否能遇見櫻祭熟悉而溫暖的笑容。
天漸漸黑了下來,我還是一無所獲。只好拖著疲倦的身子,失望而沮喪地回到了客棧。躺在客棧裡我輾轉難眠,細細地思索著。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為何還是沒有櫻祭的
半點訊息呢。
她能去哪裡呢。我幾乎已經找遍了整座王城,可還是杳無音訊。櫻祭不可能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