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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了父王曾經居住過的宮殿。
第二天東方泛白的時候,我讓剪魂鳥把神諭叼進了王城之內。大街小巷裡的眾神族,紛紛跪伏在地上接受神諭。我命令王城的守衛,緊閉城門,不許放走一個祭司。
濃重的陰霾已經覆蓋了整座沐酒城。陰沉的天空,似乎在預示著將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終於下了最後的格殺令。所有王城內的大小祭司,通通全部誅殺。任何參與過叛亂,支援過蔑燭與邪鷲的沐酒神族,同樣格殺勿論。
那一天,沐酒城的上空籠罩在一片猩紅色的陽光下,令人窒息。王城街道上,到處聽得見祭司的慘叫和哀號。大街小巷中冷冷清清,房門緊閉,聽不見市井裡的喧囂與熱鬧。空氣裡瀰漫著濃重死亡的氣息,讓這個王城裡的一切,忽然變得很安靜。
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大開殺戒。也是沐酒城裡發生的,有史以來第一次大狂殺。在我眼裡,所有與祭司有染的神族都必須死,不管他是一個高傲的貴族,還是一個卑賤的平民。因為他們背叛了沐酒城,背叛了他們的王。
幾乎所有參與過這場叛亂的神族,都沒有幸免。我甚至血洗了幾條街巷。我把所有背叛者的頭顱割下來,懸掛在市井中,暴曬三日。然後,我又把所有祭司們的頭蓋骨和皮囊剝離開來,製成精美的戰鼓,樂器和盛酒器。
我要讓整個神界都明白,沐酒城王族的高貴和威嚴,是不能受到任何玷汙和侵犯的。
王城裡似乎已經怨聲載道,風聲鶴唳,宮城裡有一點小小的風吹草動,沐酒神族都會人人自危。當我在王城街道上行走的時候,接連幾日,似乎都注意到街邊的神族在竊竊私語,市井子民的眼神裡,是一片冰冷的恐懼和抱怨。已經有人開始在街頭巷尾議論紛紛,沐酒城的新王是不是一位殘暴的君主。而這個王額頭上那朵耀眼的黑色蓮花,卻在宿昭示著神界,他會是神界有史以來最強大的王,和最冷血的暴君。
王城庭院的角落裡,遍佈厚厚的羊齒蕨。青石板路的深處,滋生出大簇大簇翠落的孟宗竹。
我走到母親的宮殿前,只看見重門緊鎖,蒼苔斑駁。四壁是褪了色的雕花窗格的烙印,記憶裡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黑白色片段。
推開那扇緊掩的門,門縫間堆積的灰塵跌落在午後的陽光裡。像一群失足的嬰兒,明滅不定,撲面而來。燭紅色的窗臺上,沉積著舊年母親焚過的迷迭香,冰冷的味道,像這個季節細膩而不明媚的哀傷。
很多年前,我無數次透過雕花的門窗望見過的妝臺,堆積著厚厚一層灰塵,就像那年夢裡所見。妝臺上那一輪淡黃色的銅鏡,似乎已經鏽跡斑斑。
不經意間回頭,忽然看見了鏡子裡母親在梳頭斂妝容的情景。我著了魔似的,伸出手來去觸控,指尖卻觸到銅鏡冰冷的鏡面。
也許只是幻覺吧。我苦澀地牽了牽嘴角,這樣來安慰自己。
妝臺上靜靜地躺著一把匕首,風乾後的血跡猶存。刀刃已經鏽跡斑斑,雕花的紋路卻清晰可辨。
我默然拿起,放在掌心,用一種近乎痴迷的眼神看著它,靜靜地發呆。
然後,我轉過身,走出了房門。
在掩上殿門的那一刻,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兒時那些早已被歲月風乾的話語。
母親,我要束髮。我趴在母親宮殿燭紅色的屋門上,向殿里正坐在銅鏡前面化妝的母親說。
涅涯,到我身邊來。母親讓我偎依在她的懷裡,一邊用半月形狀的楠木梳,慢慢給我梳理著長髮,然後挽上玉白色的王族髮帶,一邊帶著安靜的笑容說,等母親老了,你就要給我梳頭了。
那個時候,我看見泛黃銅鏡裡倒映著母親很美的臉,孩子氣地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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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死亡之城
更新時間2010…5…12 18:17:37 字數:3545
在我回到沐酒城,滅掉祭司族的第二天,眾神在占星師拜靈的帶領下,為我舉行加冕儀式。
從那一天開始,我真正成為了沐酒城的王。
我被加冕為沐酒王的第二天,櫻不蔑來了。他親自把逃往焚櫻城的兩大祭司,蔑燭和邪鷲,押回了王城。
櫻不蔑靜靜站在我面前,向我行了一個焚櫻城最虔誠的禮節,笑著說,涅涯,這是我向沐酒城王獻上的賀禮。
我用很陰冷的眼神看著他,微微一笑。
站在我身旁的凰徹,眼神裡忽然閃過兩彎半月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