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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可是為了放下這把劍而努力著。您能跟隨韓天師,真的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以後在我面前不要自稱奴才,我聽著難受,就自稱我吧。嗯,沒想到韓豐竟然還有這番言語?可是他不會任何武技吧?劍是習武之人的東西,他不習武,怎麼知道這裡面的精髓?”尹軒沒想到韓豐居然有這樣的崇拜者。這個時代的人果然單純。
絡腮鬍搖搖頭說:“旁觀者清,韓天師就是這樣的人。不習武,所以才能說出這樣的道理。我是個粗人,但是我知道韓天師說得有道理。不僅是我,咱們南炎洲有幾個人不知道韓天師這句話。”
“我聽說他放走了鎮魔塔裡的五隻食人獸窮奇,遺害蒼生,你們可知此事?”尹軒這句話一出來,頓時那幾個士兵都沉默不語了。
就在大家都不說話的時候,鷂馴開口了:“天師再強,終究也是人。神仙尚且犯錯,天師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失誤?不管怎麼說,天師曾經強夙容,治葳蕤,救瑤光,滅御萊,他的能力是凡人所不及的,況且他說過他會把那五隻窮奇一一抓回去。天師是守信諾之人,言出必行,我們都相信他。”
“你們好象真的很崇拜他吶!”尹軒感嘆著。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計程車兵激動地說:“那是當然!韓天師榮辱不驚,來去瀟灑,捨己為人,最重要的是他很強,但是從來又不炫耀,他是我們奇殤國每一個有志男兒的偶像!”
尹軒知道自己沒辦法再說下去了,韓豐的“群眾基礎”極為紮實,就算有一天他忽然想當王玩玩,說不準就有人立即拱手將他迎上王位。韓豐強嗎?他的讀心術的確厲害,但是其他方面就不敢說了。至於榮辱不驚,來去瀟灑純粹是因為他對權力和金錢都沒什麼興趣。至於捨己救人……尹軒忽然想起了什麼,盯著那個刀疤臉問:“韓豐今天是怎麼受傷的?”
那刀疤臉一愣,也立即意識到自己剛才說漏嘴了,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一直沒有說話計程車兵把頭上的頭盔取了下來,抱在懷裡,看了鷂馴一眼,說:“尹先生是韓天師身邊的人,雖然天師吩咐了不能對外人說,但是我絕對不能瞞著尹先生。尹先生,今天進山以後,我不小心滑了一跤,破了天師的陣型,碰巧神蛇被引出來,如果不是天師強行壓住了它,我們一干人等都沒辦法活著回來了。天師怕我們被王責罰,所以才……尹先生,是我沒用,要打要罵都隨您,我心裡也憋得難受。”
尹軒很久沒有說話,直到鷂馴見他走神走得太厲害忍不住叫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那個後悔自責不已計程車兵正忘著他,滿眼懺悔。
“韓豐既然都替你瞞了,我還能說什麼?今天晚上我可是什麼都沒聽到。”尹軒笑了笑,仰頭望了望滿天星斗。呵呵,這個世界還真是乾淨。
“尹先生,您……”
“你們叫什麼名字?以後要是再抓蛇,說不定我要跟你們一起進退,互報姓名,以後稱呼起來也方便些,也算是兄弟了。喏,就從你開始吧。”尹軒指著對面那個還在懊惱的傢伙。
“回先生的話,我叫採荇。”這個娃娃臉的少年回答著,有點底氣不足。
絡腮鬍又拍了拍自己的劍:“我是鐵劍。”
刀疤臉哈哈笑道:“承蒙先生不嫌棄我等出生卑微,竟然肯以兄弟相稱。我叫勾恆。我和鐵劍、採荇都是您旁邊那個鷂馴的部下。”
鷂馴點點頭,靜靜地說:“我們都是些粗人,言語上有得罪的地方還希望先生不要往心裡去。先生看得起我們才願意以兄弟相稱,但是我等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後稱呼您為先生比較合適。”
尹軒拍了拍鷂馴的肩說:“我也不強迫你們,只是我從小就沒學過這麼多規矩,不太習慣那麼些繁冗禮節。稱呼不過是個代號,你們怎麼叫著順口就怎麼叫吧,只是以後沒外人時,別再拜來拜去,你們四位都比我年長,這樣的大禮要讓我折壽吶!哈哈哈哈!”
鐵劍和勾恆也大笑起來,只是剛出聲又趕緊捂上嘴,壓著嗓子笑起來。採荇搓著手,有些不安地看著鷂馴,被原諒了固然值得開心,但是終究是自己做錯了事害了韓天師,卻得到這樣溫和的對待,總覺得受之有愧。鷂馴卻只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就讓採荇安心不少。
主帳內,韓豐在黑暗裡睜著那雙清澈的過分的眼睛碎碎念:“臭小子晚上不好好睡覺,還要挑得一撥人吵吵嚷嚷不讓我睡覺!我可是傷員病號呀!這年頭做奴隸做得像你這麼滋潤的還真是罕見,不,是僅此一個!不過算了,聽了採荇那小傢伙的坦白,你心裡也該對我有一點崇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