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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妄求霸圖大業,終生都將困於情與權之間。他送我這把殘刃,希望老臣能有一日斷去一端,方能有成。可惜老臣這些年來困於權欲,情慾,竟把這斷情刀當成了殺人的武器,卻從來未曾再去想殘刃的另一端奧妙,直到今日,老臣方才明白,這世間之事,難有兩全。呵呵,如此簡單的道理,老臣到今日才明白,真是愧對殘刃……”
衛恆沒有打斷樂清河的話語,他隱約覺察到了樂清河話中的另一層含義,一時間竟也頗有體會。自語完畢,樂清河抬頭看著衛恆,輕聲說道:“皇上,今日老臣就以這殘刃來領教皇上多年前成就的上善歸真決,出劍吧!”
衛恆突然間笑了,那笑容顯得真摯自然,飄然不帶半點人間凡氣,“王爺,劍已在!”
樂清河的瞳孔驟然間收縮了,他嘴角浮出一抹笑意,眼睛盯著衛恆,全然不理睬那丹陛之上秋水靈覺,輕聲的問道:“在何處?”
一時間,兩人的笑容彷彿融合了,竟分不清究竟是誰的笑容,都是那樣的飄逸,都是那樣的出塵……
“在王爺的心中!”衛恆輕聲的回答。
剎那間,樂清河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線,輕聲的說了句:“好!”
好字的餘音尚在殿中迴繞,樂清河身形突進,手中的殘刃讓過了衛恆的身形,竟朝著衛恆身後三尺之處一刀劈出。
衛恆身形靜如山嶽,雙手驟然間胸前合十,如老僧入定一般的靜止不動。殘刃越過了衛恆的身體,卻如同活過來一般自具靈覺,繞了一個充滿美感,合乎天地自然之理的彎度,朝著衛恆的背心劈去。而他的身軀卻完全有短刀帶動,更顯出自然流暢,猶如鳥飛魚遊,渾然無暇……
這一刀全然大走武學常理,但是卻又顯得精妙絕倫。
但是衛恆卻沒有回頭,合十的雙手依舊靜止不動,待刀身即將及體,一手驟然如閃電般的伸出,手指伸縮變化,最後結成指刀,恰巧按在的殘刃的刀脊。
啵的一聲輕響,勁流從指刀交鋒之處卷出,卻有凝而不散,筆直的向兩人身側石柱激射而出。那勁流猶如神兵利刃,在石柱之上悄然掠過,無聲無息。石柱依舊如常,但是石柱之後的牆壁卻驟然轟然倒塌。
衛恆與樂清河兩人的身體都是微微一顫,同時向兩邊飛退。
衛恆飛落丹陛之上,依舊凝立原地,在他的身後,張敏安詳的躺在榻椅之上,寂靜不動。而樂清河的身形卻飛閃到了大殿門前,在他的身後,幽冥黑煞的殘枝斷臂赫然地上。
兩人才一交鋒,卻又回到了原處,目光相視,都不由得微微一笑。
“王爺,你我功力相若,若是拼死一斗,卻不知何時才能分曉。不若這樣,朕就站在這裡,護著太后法身,若是有半點灰塵落在太后身上,朕敗!但是若是在一柱香內王爺不能攻上丹陛,則王爺敗,如何?”
聽罷衛恆的話語,樂清河突然間仰天長笑,笑聲中滿是沖天豪氣。他緩緩的點了點頭,“皇上此議不錯,老臣敢不領命?”
話音一落,他看似隨意的向前邁上一步,但也就是這看似隨意的一步,樂清河的身形竟然驟然消失,再現之時已經來到了衛恆的身前,殘刃緩緩伸出,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向衛恆劈去。
那動作的速度,力度似乎凝滯,在每一分,每一妙都在以同樣的動作緩緩劈出。衛恆驟然心生一種古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在數月前他也曾領教,那一次他的對手是那神秘的軒轅家族的家主。一直以為樂清河的身手不如自己,可是如今一見,才知道兩人身手卻在伯仲……
心中驚異歸於驚異,但是衛恆卻依舊臉色平靜如常。右手如閃電般伸出,與樂清河的動作截然不同。但是在伸到身前數尺之外之時,卻又驟然停止,掌心外放,指尖相合,凝固在半空之中。
樂清河的殘刃依舊緩緩的劈出,而衛恆的右手形如鳥啄,也凝滯於半空。殘刃一寸寸的接近,而衛恆的右手依舊猶如石鑄,紋絲不動。眼見殘刃鋒刃已經接近衛恆的手指,就聽樂清河一聲低喝,速度驟然間加快,卻在瞬息之間刀化山嶽,普天劈斬。
就是那寸餘距離,殘刃驟然生出詭異的變化,令人防不勝防。可是衛恆卻絲毫沒有半點的慌張,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浮起,手指輕彈,在漫天刀影之中,在那寸餘的空間中詭異的變化,就聽一陣沉悶的噼啵之聲響起,樂清河的身形驟然間倒退,飛落丹陛之下。
臉色慘白,胸口起伏不斷,樂清河眼中滿是驚異之色,看著衛恆。衛恆此時的狀況比樂清河卻也好不了多少,同樣的慘白如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