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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啊,其實我是個魔法師呢!』
那實在是很孩子氣、沒有罪過的表現欲。
可是她卻受到了懲罰。
以最糟糕的形式。
……穗波也記不得當時的細節了。
總之,在遇見「那個」的瞬間,她稚氣的自尊心全都消失了。想讓男孩見識一下的魔法與咒術全都從腦海中消失,穗波變回只會哭泣的小孩,只能盲目地逃竄。
接著,那個膽小的男孩從背後把她撞飛出去。男孩拋下什麼也搞不清楚就倒在地上的穗波,飛奔而去。
一開始,憤怒在腦袋裡熊熊燃燒。
但是,那份憤怒立刻化為使人背脊生寒的恐懼。
男孩把「那個」引走了。而且他還把穗波撞向正門,自己刻意朝必須繞遠路的後門跑去。
她心想著為什麼?
他明明那麼害怕。就連這個(鬼屋)也是穗波跟他說了好幾次,最後好不容易硬拖著他,才把他給帶過來的。明明是這樣,那傢伙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
不明白的穗波邊哭邊追上去。
當她追到男孩時,事情已經結束了。
男孩倒在地上。
自己記得的魔法與咒語都無法喚醒男孩。真正的「魔法師」在不久後抵達,他說道:
'這個男孩揹負著業。」
「這算是佛教的概念吧?只要他還活著,那隻眼睛就會招來一切的魔。雖然我留下封印讓他儘量遠離魔,但是這也撐不了多久,這名少年的命運已經決定了……總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的眼睛吃掉。」
魔法師一副理所當然地告之它少年的命運、
'。。。。。。'
年幼的穗波什麼話也沒說。她對自己造成的結果感到害怕,想要逃避……可是,眼中滿是淚水的穗波,當時已經決定自己要做什麼了。
這一次,她要好好守護那個男孩。
穗波。高瀨。安布勒,要成為守護伊庭樹的魔法師。
(我明明這樣決定了……)
意識……浮上表面。
滴答、滴答、滴答的聲音響起。
精密、正確到幾乎令人生厭的,機械的呼吸。那聲音好幾重、好幾重交疊在一起,彷佛要把世界全替換成齒輪般。
「恩…………」
穗波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個充滿時鐘的四方形房間,飄蕩著令人厭惡的藥劑臭味。
牆壁、天花板與穗波躺臥處的地上,全都鋪滿了時鐘。窗戶雖然拉上了窗簾,但是從窗簾透出的陽光,至少讓她明白現在是早上。
(……我被尤戴克斯打倒了嗎?)
她按著胸腹之間隱隱作痛的地方,從床上撐起上半身。
儘管意識依然朦朧,但她沒有被銬上手銬之類的東西。洋裝與斗篷也依然穿在身上。但是裝在斗篷內側的咒物與掃帚、作為力量的圓錐尖帽等等都被奪定了。
再加上,這個房間裡連一點咒力都沒有。
不,咒力是有。在現實世界中,沒有毫無咒力的地點存在。但那些咒力全都在時鐘之間迴圈,一滴都不會流向穗波。
「這些時鐘……也是讓我不能出去的結界吧?」
如此一來,就算樹他們要來救她,也不容易找到人。即使是用來搜尋穗波的魔法,也無法採測到這些時鐘的內部。
「你醒了?」
「拉碧絲……」
回過頭,紅髮的少女就站在入口附近。明明如此接近,穗波卻完全沒有察覺她的氣息。會到現在都幾乎感覺不到的原因,是因為這名少女不是人類吧?
'社長他們沒事吧?'
'。。。。。'
「其他事都無所謂。可是,至少回答我這個問題吧!」
「……有人來妨礙,是(蓋提亞)的首領。」
「安緹她!?」
「……看來,所羅門的後裔連我的眼睛都騙過了。」
最後,尤戴克斯彎下兩公尺高的身軀,從入口處的門扉走了進來。
純白的圓領斗篷仍是破破爛爛的模樣。即使現在仔細觀察,果然是一滴血也沒沾上。
「哥哥!」
「不過託你的福,我們拿到了東西。我要向你道謝。」
他舉起右手的公事包。
「『遺產'……」
穗波戰慄地搖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