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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看得到而已。
如果他有心想做,就連牆壁的另一頭,他都能大喊一聲:「啊,在那裡!」的加以辨識。即使闔上眼皮,或是把手放在眼罩上面也一樣。這種情況與其說是靈感,更像是一種缺陷。說到樹反過來被怪物盯上,結果被追得到處逃的經驗,那也不只兩、三次了。
拜此所賜,造成他極端膽小的性格,甚至遺得到了「看哆啦A夢會昏倒的男生」這不名譽的別稱……
「……所以,我們想趁現在掌握社長眼睛的特性……您有在聽嗎,社長?」
「啊,是的。我有在聽、有在聽。」
樹慌忙連點好幾次頭。
貓屋敷一動也不動地注視著他,然後喃喃地說:「恩,那就好。」開始啟動機械的鏡頭。
「那麼,請點上眼藥水坐在那裡好嗎?不會痛的!」
龐大的鎖鏈與手銬、腳鏢自機械延伸而出,就像科學怪人的實驗一樣。貓屋敷延伸著鎖鏈稱心快意地笑了。那個笑容,正訴說著他剛剛的話是個漫天大謊。
「好了好了,快、快,快一點!」
「啊哇哇啊哇哇啊哇!」
貓屋敷拿著手銬在樹的頭上喀嚓喀嚓地交擊著,他的臉湊了過來,異樣的魄力讓樹一邊往後退,一邊突然想到別的可能性。
「那、那個……那也有操縱這種器具的魔法師存在羅?」
「啊?當然有啊。因為一切咒物都是隸屬於某種魔法的東西。在我認識的人裡頭,就有一個是處理這類解析系咒物的專家。不過,那個人也不需要用眼藥水固定咒力這種小技倆吧!」
「……那……那麼,如果拜託那個人檢查怎麼樣?總之,今天就先取消了。」
「社~長~?」
貓屋敷以極近的距離俯視著樹。
「我們要從哪邊弄出那麼多錢啊;?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也很想買新器具,卻還是忍耐著從倉庫裡翻出舊東西來用耶?」
不知是出於物慾還是私怨,青年的肩上彷彿猛然竄起了巨大的火焰。
然而……那叢火焰突然平息了。
「……而且,那個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音信全無了。」
貓屋敷將臉轉開,輕聲地說。
'音信全無?」
「魔法師就是這樣的生物。啊,只要他還活著……或者說就算死了,也會在某個地方和我走在同一條道路上吧。」
(咦……?)
樹皺起眉頭。因為他覺得貓屋敷的眼神看來像是在懷念著什麼。那個完全不同的沉靜表情,讓他平常亂七八糟的舉動看起來都好像假的一樣。
「那個……」
「可以打擾一下嗎?」
穗波突然插話。
剛才這名少女還一副不感興趣的堆疊著要給樹使用的參考書,然而現在卻不知不覺地站在他們身旁。
「咦?」
'這是什麼?社長。」
穗波的柔軟手指之間,夾著一張優雅美麗的信。
「啊……」
「……哦,這是安緹寄來的信?」
她藍色的眼眸瞥了一眼蓋在信封背面的蠟印。剛剛退後的時候,樹把信掉在地上了。
「……」
不知為何,樹感到非常尷尬。
「啊,啊、恩。」
樹無法正視穗波的細框眼鏡,將目光轉向腳邊點點頭。
「……哎,這是無所謂啦。還有,這讓我想起來,我也收到了(協會)寄給社長的信。」
穗波把那封信放在桌上,從斗篷裡拿出另一封信。
那是與安緹莉西亞的信形成對比般的……漆黑信封。
漆黑的紙上,蓋著如血般鮮紅的印章。如果安緹莉西亞用的是以獅驚與魔法圓為象【炫|書|網】徵的典雅印章,這印章就是脫胎自劍與天秤,給人不祥感受的圖樣。
「……(協會)寄來的?」
樹眨眨眼睛。
那是彙整魔法師們的總管理組織之名。全世界的魔法集團中有七到八成都登入在(協會)中,是個隱隱握有影響力的集團。也是那個一切表情全被削除的男人……影崎所屬的組織。
「沒錯,估上說要把(阿斯特拉爾)的前任社長。伊庭司寄放的東西移交給繼任者,希望你辦理繼承手續。」
「…………!」
霎那問。
空氣變得冷冽。
不只是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