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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的對手在按照騎士間決鬥時的原則,等待著自己先念動咒語加持保護性的魔法。“公平”,是西方人決鬥時最重要的法則,和戰場上的先下手為強截然不同。儘管自己是一個“魔鬼”,但是對方仍然能夠嚴守這一規則,從這一點來看,他倒真稱得上是一個真正的騎士。要知道在西方,平日裡必須嚴格遵循著騎士守則的騎士們只有一種情況可以違反而又不被人們唾棄,那就是在消滅自己這樣的“魔鬼”的時候。
鄂斯奎克的腳向前跨了半步,左手佈滿利刺的三角盾護住了面門,右手比普通的戰錘還大了好幾號的連枷隱在身後,沉聲說道:“如果光明徹底籠罩了世界,人們一樣全是瞎子,來吧,聖騎士,我準備好了。”從他的身上,人們還是感覺不到任何魔法的氣息,甚至連作為一個騎士的最基本的鬥氣也沒有,但是光憑鄂斯奎克那恐怖的體形,就沒有人敢於輕視一個他這樣的對手。
威廉的心中吃了一驚,對手居然沒有象自己想象的那樣先使用保護魔法護身?對於鬼騎士這個光從名字上看就應該和自己針鋒相對的職業,威廉可是沒有一點研究,摸不清對手的作戰方式,那可是交手時候的大忌啊!他不由得更加提高了戒備,這可是一場絕對不能輸掉的決鬥。不但是剛才的“聖光護體”,一層由紫色的紫晶鬥氣組成的保護罩又出現在威廉的身上。
作為決鬥理所當然的仲裁者的兩位神使相互看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一旁的王天於是開口喊道:“開始!”本來就已經非常凝重的氣氛一下子彷彿凝結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場上的兩人身上,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兩個聽到了口令的人,居然還是誰也沒動。
從對手的身上,威廉能夠感覺到那強烈的自信和只有久經沙場的戰士才可能具備的無形殺氣,但是無論是魔法還是鬥氣,都根本找不到一點感覺,令他不敢大意,只有採取後發制人的戰略,等待對手先出擊,再根據情況選擇自己出手的方式。
鄂斯奎克頭盔上的護臉並沒有拉下來,臉上閃過一絲意義不明的微笑:“怎麼了?偉大的聖騎士?難道說消滅我這樣的魔鬼不是你的天職嗎?你為什麼還不動手?”威廉的額頭不知不覺之間泛起了細微的汗珠,但是卻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用自己的氣機將對方鎖定,而眼睛卻在頭盔中悄悄地轉動著,觀察著這個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對手。看樣子,除非鄂斯奎克先動手,不然的話他會一直這樣等下去。
“你倒是來呀?”鄂斯奎克的眼中忽然噴出憤怒的火焰,聲音更是大了不少,“你們不是一直要將我們徹底消滅的嗎?就連我們的家人都被你們那‘仁慈’的教廷燒死在火刑柱上,怎麼現在見了我本人,你反倒不敢動了?”能夠在光明教廷的追殺下活到現在的黑暗教廷的人,可以說是人人都有一筆鮮血寫就的債,鄂斯奎克的聲音越來越大,身體甚至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了,顯然他正回想著什麼不堪回首的慘痛往事:“自命不凡的垃圾,為了光大你們的教義,有多少無辜的生命毀滅在你們的手上!好!你不動手,那麼我來!這是為了喬納森還你的!”粗大的連枷帶著無比的威勢橫掃而出,足有上百斤的巨大錘頭將鎖鏈扯的筆直,其長度根本不輸於一根騎士槍。這樣的攻擊,手中不過是一柄要比普通的重劍大上一些的大劍的威廉就算能夠找到對手的破綻,恐怕也根本無法作出有效的還擊來。不過,這一擊卻彷彿只是示威,以鄂斯奎克的高度橫掃出去的連枷,按軌跡推斷,只能從威廉的頭上掠過,除非聖騎士傻到自己跳起來,不然的話根本無法構成什麼實質上的威脅。要想將連枷這樣的鏈錘式武器在全力橫掃中改為下砸,可以說是一件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威廉的眼睛,現在所盯著的卻是鬼騎士的雙腳,這個巨人剛才跨出去的那半步,竟然在地面上踩出了一個坑,五個腳趾深深地陷入了砂土之中。威廉立刻意識到了對手的招數,連忙飛身後退。這倒不是說他畏懼於對手的力量,威廉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力大無比的壯漢,而是……對手的身上雖然披掛著全套的重甲,可是他……他根本就沒有穿鞋……
邵野坐在這座並不算高的小山丘的頂上,俯瞰著面前屍橫遍野的這片凹地。無比激烈的喊殺聲彷彿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小半個時辰之前還在進行殊死較量的戰場,現在卻是死一般的寂靜,根本聽不見一點聲音,即將落山的暮日慘淡的光芒,更增添了其中的悲涼。
整個扶桑島上的軍事力量,一共可以分成三大部分。最為重要的,就算是那三大家族各自的軍隊了,佔到島上兵力總數的七成之多,其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