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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上。
帳房先生大概因天快黑,燈又沒掌,眼睛差點勁,正乾脆閉目養神,那漢子奔將前來,舉起手中馬鞭,猛向櫃檯上一拍,帳房先生駭得一跳,剛抬頭,那大漢又一聲大喝:“呔!快說,有個小娘們落在你們這裡沒有!”
帳房先生本來還想掉兩句文,被這猛漢一喝,可就給駭回去了,直打哆嗦,還算好,裡面的夥計出來得快,正帶著火種來點燈,一看,心裡就直喊媽!心說:“怎麼這幾個瘟神又來了。”
夥計的認得,來人是大江中,黃沙洲上飛雲莊的莊主,黑煞神韓錦,和他那手個四個得力的爪牙。
提起這飛雲莊,可說大大有名,江南幾省中,黑白兩道上,就沒有一個不知黃沙洲上有個飛雲莊,那黑煞神韓錦更是名頭高大,長江下游一帶,論武功是首屈一指,手中一對金環,兵刃奇,招術更奇,十多年來從未逢到過敵手,在那黃沙洲上,有著百十隻漁船,而且每年必有兩次出遠門,回來時必是滿載而歸,說是在外經商,但明眼人不用猜便知,是作的沒本錢生意,好在本鄉本土的江浦縣境內,從不作案,大家也就諱而不言,其實是不敢言,而且還要忍氣吞聲,因此誰也不敢惹他,這黑煞神本人雖沒公開為惡,但他的手下人卻橫行不法,漁肉鄉民,這江浦城中,亦時常受其蚤擾。
且說那夥計一見是飛雲莊主黑煞神韓錦前來,心裡就喊媽,儘管心裡駭怕,臉上可不敢不堆著笑,櫃檯邊站著的那個漢子,夥計的也認得,名叫白花蛇吳良,見他正對帳房發威,連忙上前陪著笑臉說:“吳爺,你老有什麼吩咐?”
白花蛇吳良就說:“小子,你們這兒可有一個小娘們住店。”
夥計心說:“要糟!”不是別的,他可是替那姑娘耽心,這幾個瘟神找上門來,那姑娘豈能逃出手去。心在耽心,嘴裡可就遲疑,稍遲得一點,那白花蛇吳良手中的馬鞭一揚,眼一瞪,夥計的一看不說不行,心說:“我可顧不及你了,我還得留下我這腦袋瓜兒吃飯。”
夥計的見白花蛇吳良要發作,這才趕急陪著笑臉道:“吳爺,若說小娘們,我們這店裡倒住得有一位,是中午到的,不知是不是吳爺你找的那位?吳爺你說說她是怎麼個長像。”
白花蛇吳良又一瞪眼,喝道:
“小娘們就是小娘們,還有什麼長像,十七八歲的大姑娘,騎著馬,揹著劍,穿得黃黃綠綠的,快說,是這麼個不是,小子,你要有個半句假話,可得小心你的腦袋。”
夥計的心裡喊:“糟!完了,不是她是誰。”張口才剛要答話,驀覺身後風聲颯然,面前黑影一晃,店堂說雖未掌燈,但天還未黑盡,一看,心說:“我的姥姥,你怎麼出來了,人家伸兩個指頭,怕不就要把你捏碎。”
原來飄身而出的,正是中午投店的那位姑娘,黃色的風衣已脫下了,身上穿的仍是那身綠緞子的緊身衣褲,背上仍揹著寶劍。
那女郎未到時,白花蛇吳良不是像凶神惡煞嗎?哪知他卻見不得女嬌娘,這姑娘一露面,那白花蛇就像見到閻王娘娘似的,直往後退,他忘了站的地方就在門邊,白花蛇向後猛退,被門檻一絆,噗通一聲,跌了個仰面八叉,四腳朝天。
白花蛇跌得快,爬起來更快,奔到黑煞神韓錦的馬傍喘吁吁,向身後一指,說:“就是她!”
那夥計的心說:“這時怎麼回事呀!”
就見那黑煞神韓錦對白花蛇吳良叱道:“沒用的東西,你們把我的臉也丟盡了。”同時已飄身離鞍。
第五章 新盟舊約兩相逢
姑娘出來時,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滿臉寒霜,流露出不屑的神情,這時見黑煞神下了馬,才緩步向店外走去。
在門口一站,一聲冷笑道:“你們找姑娘怎地,是還要找死麼?”
原來這天上午,那姑娘從長江南岸過渡前來江浦,剛好和白花蛇吳良同船,這白花蛇在黑煞神手下,論武功也算數一數二,人又津怪詭詐,因此甚得黑煞神信任,因此也最狂妄,無法無天,人又好色貪瀅,這左近有個小媳婦大姑娘,稍微長得有幾分姿色的,他就要千方百計的弄到手方罷,明地暗地,文的武的,不擇手段,這江浦縣的人,對他恨得入骨,可是又惹不起他,因此,只要稍有幾分姿色的小媳婦大姑娘,平時就連大門都不敢出。
這天上午吳良也是由江南岸來,要到江浦城內,到得岸邊,渡船剛剛開行,離岸已有幾丈遠了,白花蛇一聲大喝:“呔!那船家,快將船擺岸來!”
船家一看,這左近一帶誰不認識這白花蛇,誰也不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