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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右腿嚎啊嚎。
蒙殿的心狠狠跳了一拍,記錄本飛出掌心,他整個人狂速地奔向了那個人,“怎麼了,哪裡出了問題?”
筠岱倒吸著一口氣,“——啊——抽,抽筋!抽死我了,啊——”
蒙殿立即掀高她的褲腳,那白皙的小腿繃得死死,“忍一忍,疼一會兒就好了。”手熟稔地揉捏著。
“停——!不要動,你停手!”
蒙殿繼續揉按,只是力道輕了幾分,再輕了幾分。季潔和徐飛也圍上來,沒有人說話,任由筠岱繼續地嚎。
時間在她漸弱的哀嚎聲中移轉。
“好些了嗎?”蒙殿抬眼,面前的人雖然停止了叫嚷,卻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兒。
“別停,你別停,繼續揉。蒙殿,真看不出來在按摩這方面你還挺有天分的,對,就這裡,揉輕點。”
感覺到徐飛饒有意味的眼光打量著自己,蒙殿豁然起身,不期然地就著筠岱的左腳板輕輕一踢,她的右腳是捨不得傷害的,“你個笨蛋,來這裡耍什麼威風?不是鐵了心不來嗎,現在你又在幹什麼?!”
“殿,別跟她動真格,她就這鬧騰的性子。既然來了,我們就是一個隊的,是不是嶽筠岱?”
“反正沒有我你們準贏不了。我很重要,是很重要的,所以你們要幫我補鈣,排骨、河魚、雞腿、小蝦子,只要是肉的就行,我不挑。”腦子裡單純地只是蹭飯的念頭。
蒙殿提腳就著她的左腳板又是一踢,“白痴!!”
“你——!你別走,等我爬起來先——”試著用左腳站了站地,有些微的疼,筠岱立馬妥協地一屁股坐地,混蛋,等我爬起來了絕對奉還你兩腳。
蒙殿一走,圍觀的大部分女生即刻撤散,只剩著季潔和徐飛還關注著自己,筠岱相當不爽。
“你們不給我補鈣,我又沒錢,訓練時抽筋了怎麼辦?要是抽得厲害點,傷了筋損了骨頭我還怎麼參加比賽?!”氣憤,筠岱為著自己的不公待遇怒爭。
“哈哈……嶽筠岱,你這個傻帽。”
“徐飛,你還笑,信不信我回宿舍立馬揍扁你的菁菁。”這招果然有效,徐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你知道殿為什麼離開嗎?”
還能為什麼?不就怕添了一個負擔。
“白痴。”聲音裡夾雜著讀不懂的心緒,筠岱仰頭,一白色塑膠袋從頭頂上方甩入自己的懷裡。天降的恩福,筠岱的手在袋裡刨了刨,“嘿嘿”地憨笑。以前天天跑步把這條腿養得肥,跑著快,現在的市場才會如此緊俏。吸管往牛奶瓶裡一插,嘴立馬吮起來,這麼冰涼的天氣,他居然不忘將牛奶加熱,液體稠稠地散出暖意。
徐飛眼疾手快地搶袋子,筠岱一把抱住,“幹什麼,你不許動我的食!蒙殿給我的,你搶什麼搶?”
“殿,我的呢?你有私心。”
“你什麼你?不重要的人有什麼資格談條件。”筠岱不屑。
蒙殿垂眸瞥了一眼筠岱,嘴角那抹笑不明地加深,“你坐在地上像她那樣無賴,我也會給你。”
徐飛凝住了表情,喉嚨噎著不說話。
跑道上的人幾乎散盡,看筠岱坐在那兒埋著腦袋專心地啃,蒙殿忍不住又踹了她的左腳板,“喂,收拾收拾起來。”
“我不急,‘咯吱——’”脆脆的薯片在筠岱嘴裡被咬得碎碎,“你可以先走,‘咯吱——’‘咯吱——’”
“起來,我數到三,你要是還坐著,就把零食的錢給我。”蒙殿的表情說不出是笑鬧抑或是認真,“一”還沒出口,筠岱一彈就蹦地而起,她確實緊張。
“腿疼不疼?”
“咯吱——”緊接著“咯吱——”筠岱填滿的嘴說不上話。
“不疼就跟著走。”
“不是,今天不疼,明天就會疼,今後……還是要再補補的。”
蒙殿沒理會筠岱,他在前面走著任她叨唸。“蒙殿,你上哪兒?那條才是回宿舍的路,我不跟了。”
“品軒齋的料理,吃不吃?”白晝與黑夜交替的昏暗裡,蒙殿用一種深深的眼光將她凝望。
“不用,我有這個。”將手裡的塑膠袋揚了揚,可以見他,卻不能親近。
“真的不吃?你最好——想清楚。”
“不用。”
周遭浸潤著寒寒的溼氣,沒有星辰,他那雙狹長的眼眸那麼孤傲,睇了筠岱一眼,蒙殿徑直往前走。
只是一個拒絕,筠岱沒想到心境會如此的淒涼,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