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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對視,眼裡都不能容忍對方一分一厘。
“嶽筠岱,截止目前,你欠我人民幣600元整。”
搶劫,就那雙破鞋要勒索我100!“隨便,反正我沒錢,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離開,蒙殿凝著那瘦削的身子逐漸隱沒於漆黑的背景中。
“殿,你怎麼在這兒?”嫵媚淺笑,韓馨悄聲來到他身旁。
放遠的視線還未收回,“什麼事?”永遠不變的對白,殊不知具有最傷痛人心的力量。
韓馨低頭避開那疏遠的淡漠,為什麼十幾年來你對我就沒有一點熱絡?“只是碰巧遇上,我好像看見你和嶽筠岱越走越近哦。”
風輕輕地將話帶入耳內,蒙殿毫不在意:“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既選擇了不愛,那便意味著疏離。
“等等,你知道嶽筠岱有一個男朋友嗎?”
彷彿感覺神經被刻意挑起,蒙殿瞬間麻木,心臟猛然“咯噔”一下。
“他叫孟軼,建康的文學生,很有才華。他的書法還參加過國展,並且播音主持都相當的精彩,你應該見過的。”韓馨貿然說出這些話,只為證實嶽筠岱在他心中的分量。
“與我無關。”
“殿,我只是……怕你被她糊弄。”
“你是在抬高她,還是貶低我?”頗有深意地,蒙殿看著韓馨。
“我只在乎你。”
沒有一句告別,蒙殿沉穩的腳步聲在校道上漸漸消弱聲響。理智告訴自己韓馨說的不可能,那集所有缺點於大成的笨蛋,哪來那麼大的吸引力,但孟軼兩個字卻在心裡紮了根。
輕鬆地撥出一口氣,韓馨僥倖著,她的殿,仍然還是她的殿。
大晴天的又被人五雷轟頂,感覺內耳的聽覺細胞在死老頭的暴聲攻勢下集體陣亡。筠岱無比眩暈地捧著四本書從他老人家的辦公室中解脫出來,再次品嚐捱罵的滋味,習慣了,居然沒了以往的憤青。
不就隨便提了幾個問題嗎,至少自己含含糊糊地也回答了個大概,怎想到劈頭蓋臉的斥責聲不斷。他竟然以高分貝的老年音囉囉嗦嗦地發表通篇大論,整整用時90分鐘,那言論此刻確實在筠岱的腦里根深蒂固,被毒害了。
“唉——中國的教育,失敗。”
將書往草坪一扔,筠岱便也將自己甩在草坪上,望著漸漸灰暗的遠方,苦苦尋思。無比清楚今天的日子,星期五,預示著明天將會是災難的星期六。禮物去哪裡弄呢?茫茫夜色給不出一個答案,突然地,路邊的街燈瞬間閃亮,點點暈光竟讓人的心底無比溫暖。光芒降落黑暗的驚喜,刺激筠岱空白的腦子產生一個絕妙的主意!明天她的禮物一定會讓所有人驚怔,一定。
一大早筠岱便前往惠賓樓偵察地形,聽服務生說今晚的整個二樓全被包場。那小子,看不出來還是有幾個錢的。心裡有些忐忑地走到那一排窗戶前,計劃的成敗就全看窗外的風景了。仔細望著遠方,入眼的主幹道正是建康的校道,筆直地伸入幽靜的樹林。筠岱高興得歡撥出聲,在眾人驚愕的眼光下徑直蹦跳著跑下樓。
一口氣跑到建康,找到相關負責人,管理者竟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筠岱將自己的意願委婉地闡述出來,不料對方大喝一聲,“不行!你想也別想。”
怎麼這年紀的人都這種牛脾氣?不死心的筠岱繼續軟磨硬泡,死纏著他不放。
而這時,“老王,上次讓你清理的藏書庫,你怎麼拖到現在還不動手?”主管面色鐵青地走進看管室,嚴厲質問。
“那個……我一直忙得抽不開身,過幾日一定收拾好。”
看著惡老頭這隻紙老虎低聲下氣,筠岱生出些許不忍。
“今天弄不好你也不用幹了!職責分內的事都做不好,還要你來幹什麼?”憤然出門,只剩下惡老頭巴拉巴拉著眼。
機會終於來了,筠岱鼓足勇氣“伯伯,我幫你收拾吧,正好我今天閒著也沒事幹,你看行不行?”
見對方猶豫不決,筠岱趕緊乘熱打鐵:“如果你幫了我,還可以把責任推卸,路線年久失修,偶爾斷路也屬正常,但倘若今天收拾不了藏書庫,那麼……”探視他衰老的雙目,筠岱搜尋到肯定的目光。
哇,大功告成。
藏書庫的門一推開,濃重的灰塵味撲鼻而來,嗆得筠岱掩面陣陣地咳。不大的空間裡居然滿滿地堆放著破舊的書,幾乎每一本封面上都蓋了厚厚的一層灰,房角上居然還倒掛著蜘蛛網。
“看清楚,不是我偷懶,這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