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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雲層,那帶著希望的光芒,穿透層層空氣射向筠岱,使她全身注入了青春的朝氣。筆依舊不停地描畫著,圖紙上融入了筠岱對於日出的特殊悸動和遐想,刻畫出最動人心絃的一剎那。
感覺不到時間的悄聲移走,筠岱停筆時天已白得晃眼,驚叫一聲,趕緊掏出手機,一看,北京時間七點二十分。八點鐘的課,八點鐘的課!手忙腳亂地將所有的東西統統塞入包,起身欲奔時踉蹌了一下,腿腳麻木得竟不聽使喚,忍忍,揉揉,不管了,一口氣衝到山底。
經過一路的橫衝直撞,左閃右躲,筠岱終於踏著最後的鈴聲進入教室。沉沉的經典表情總能在人群中格外醒目,眼睛睜得比嘴大,努力吸引著自己的目光。又是倒數幾排,看來這妞也不比我早到多少。經過一個多星期的實戰體驗,筠岱已基本確定了逃課科目和必修科目,為自己的出遊騰出了足夠多的時間。
一手奪過沉沉手裡的麵包,再用蠻力鎮壓她的反抗,筠岱警惕的眼神射過去,“現在正上課,你不想活了嗎?況且吃這麼多又不消化,我能看著你撐死而不幫忙嗎?”
沉沉很無辜地瞅著筠岱,哀怨的眼神想喚起她的良知,可她居然吃得下,還特帶勁,一副吃別人嘴甜的摸樣。這女人總是這樣佔人便宜!
吞嚥完最後一口麵包,筠岱很滿足很滿足地摘下眼鏡,講臺上的老師神采奕奕,講得很賣力。早已習慣這樣的誨人不倦,筠岱就是喜好這種氛圍,越是不安靜越是體現睡功深厚,她是真的累了,累得不用去思考自己為什麼對日出情有獨鍾。
沉睡中的筠岱感覺無比放鬆,輕飄飄的,彷彿每個細胞都在呼吸生長。享受著這一切美妙的感覺,卻不料被誰的胳膊肘一撞撞醒,猛彈起頭,隨即爆發出一聲吼,“沉沉!”
沉沉是一臉坦蕩的無所謂,她早知道這女人一覺醒後第一個叫的準會是自己。所以才會在大部分學生走後的某個恰當時刻捂住雙耳狠狠撞一下筠岱,以報麵包之仇。
筠岱捕捉到來自四面八方責怪的眼神,哼了哼,極不情願地拾包走人。
北京時間十二點十五分,目的地,學校食堂第一餐廳。
一落座,筠岱就急迫地動筷。她正吃得津津有味,沉沉卻反常地東張西望。筠岱乘他不注意,以極迅速的動作夾起她的一塊肉卻被沉沉當場逮個正著,接住筷子,“嶽筠岱,你又偷我的肉!”
只能極乖順地收手,皮皮地賠笑,“就一塊肉,不吃就不吃。唉,你看什麼?”
沉沉難得的一臉興奮,“給你介紹幾個校園風雲人物,個個都長得不錯,而且,啊——!”
“鬼叫什麼?”筠岱一抬頭,沉沉便指著餐廳門口,“看,快看,就那幾個!”
逆著光,將眼睛的焦點定格在陽光灑照的幾個人身上,統一的紅色鑲邊白色運動裝,顯眼的位置有著醒目的校徽標誌,囂張而霸氣。筠岱一眼便認出那如豹的黑目,頓時驚得瞳孔放大,喉嚨的飯吞嚥不下,吐了又捨不得。
那人託著籃球,臉上依然有著磨滅不掉的傲慢不羈,和記憶中的形象相似度百分之八十。摘下眼鏡,親眼所見永遠更具真實性,隔著薄薄的透鏡看到的世界對筠岱而言與雙目直視並無多大區別。那臭小子就坐在兩米開外,仔細辨認,那鼻那嘴與腦海中的形象完全吻合。筠岱戴上眼鏡以掩飾內心洶湧的憤怒。剛才瞬間騰躍的好感立馬被全部扼殺。
集體著裝統一出場,這些人想幹什麼?以為他們在拍偶像劇嗎?還有,個個都這麼高,看樣子應該是籃球隊的,居然還敢穿白色運動裝,汗水一浸衣服不都全毀了嗎?一點專業精神都沒有!
沉沉完全沒有注意到筠岱變幻莫測的表情,她兀自小聲的說話打斷筠岱的思緒。
“看清楚點,絕版帥哥,託籃球的那位,精英中的精品,蒙殿!阿筠,他叫蒙殿!見他第一眼我就銷魂了!”說完,沉沉極花痴地靦腆傻笑,兩頰生紅。
是他,沉沉花痴的男人竟這麼沒品!用外表迷惑單純的少女,筠岱對這混蛋的恨又多了一分。蒙殿,蒙——殿——心裡默默記著,將他的名字打入黑名單的榜首。筠岱又恨又氣惱,沉沉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居然這麼沒出息。
“面板純粹的淺灰色,不摻雜一點黝黑,跟別人一比就是高貴!還有還有,鼻樑也比一般人高,有貴氣!眼睛就更不用說,眸眼狹長,深邃斂光,我都不忍褻瀆地正視一眼。怎麼樣啊,阿筠,帥不帥?”
筠岱看著她滿眼愛慕的痴傻,氣得肺都快炸了。
她定了定神,緩緩地,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