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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珠發白,臉上一片呆滯,也不理會我,顧自往前走。
我無可奈何,心想可能是老年痴呆症吧。雖說這人痴呆了,但是終歸記得一些東西,我只要跟著他,至少會找到有人的地方。
這主意果真不錯,嘻嘻,到底我也不是個蠢蛋。哼哼,姐姐和小妹老是認為我是三姐妹中最傻的人,以後就曉得了!
一路上遇到的人越來越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面部表情呆滯,行動遲緩,猶如一群吃了太多毒品,被破壞中樞神經的病人。但是這麼多人,也是奇觀,莫不是這裡是一個精神病院?我啥事又來到這裡?
我心底惴惴不安,也沒有新鮮的主意,只能隨著那群病人一起過去,說不定遇上醫生護士,那就得救了。不過對那個小女孩,我是萬分奇怪,看起來,唯一她是正常人,但是為什麼馬上跑開了呢?
我帶著好奇尋找那個小女孩的身影,踮起腳尖眺望,我個子本來就高,但是茫茫人群中,怎麼也沒有那個小小的梳著兩個小辮子的身影,倒是瞧見,病人們一起向一座古典式拱橋集中,橋頭站著一個老太太,面前擺了一口大大的缸。每一個經過她身邊的人,老太太都會舀一勺湯給他喝。病人們一個個自動排成一列,依次經過。
我夾在人群中,心想,順便喝口湯解解渴也好。雖然那如許人都用的是一把勺子,極不衛生,此刻口乾舌燥,哪裡顧得了。
輪到我了,老太太一邊舀了一勺濃濃的湯給我,一邊嘴中嘟噥道:“來,一口孟婆湯,忘記前世孽,轉世又輪迴……”
她瞟了我一眼,突然一把打落我手中的勺子,熱湯濺了我一身,我驚叫道:“幹啥?”
她嘆道:“姑娘,我看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來的,但是你不能喝孟婆湯,一待喝了湯,過了奈何橋,再想轉悔來不及也。”
我奇怪地問道:“這裡究竟是哪裡?為什麼會這樣?”
她說道:“你非此處之人,此處之事,還是少知曉為妙。來人,帶她走吧!”
我正想詢問什麼,突然一把大風襲來,吹地我眼睛張不開,迷迷糊糊中,兩腋猛然被兩人夾住,腳下虛空,猶如飛了起來。我勉強眯出一條眼縫,依稀是一黑一白兩個大漢。哪知這兩人同時放手,我頓時慘叫一聲,墜入不世永劫。
我倏然挺直,渾身虛汗泠泠,張開眼睛,幸好還在房間裡,原來是南柯一夢啊!我捂住胸口,虛驚一場。
“喈喈,終於又出來了!”
聽到這永遠不想再回憶的磨木頭笑聲,我頓時猶如墜入北海酷寒的水裡,心底冰涼,脊椎不由地升起一陣寒意。童年的噩夢終於實現,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渾身不住地發抖,臉上溼淋淋的,我顫抖著我輕輕擦拭,不是汗水,而是淚水。我什麼時候害怕地哭起來?不,不,我不是個懦弱的女人!我得救我自己!
我掀開棉被,坐在床沿,摸黑找到柺杖。這把柺杖原來是爺爺年老時用的,後來我腿受傷行動不便,家裡人怕我晚上一時有什麼意外,就把這柺杖備在我床頭。柺杖以深山鐵木製作,分量極為沉重,反倒更像一把武器。
我吃力地支著柺杖,儘量躡手躡腳地行動,悄悄移到門口,聽那磨木頭的聲音說:“這十幾年熬的好苦,今日一定要吃光何家的人!”
那金屬聲音說道:“正好何家的女人都長大了,又白又嫩,我們一人一個吃了吧!”
我從門縫裡窺視,什麼也沒有看到,今夜已經是七月初八了,月如半規,把那兩個怪物的影子拖長。一個腦袋上猶如牛頭一樣長著兩隻彎彎尖尖的角,另一個臉很長。他們塊頭都很大,光是一個,我這弱女子就比較難對付了,何況兩個,怎麼辦啊!
長臉的影子從地上移開,去找姐姐了。
好機會,我倏然開啟門,費力地輪起柺杖,就衝外邊砸過去!通達,柺杖重重打在地板上,火星四濺,震地我虎口發麻。但是,這裡什麼也沒有啊?
我茫然地四下裡張望,這麼大的塊頭,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難道有妖法?
我先去找姐姐,她的房間離我不遠,拐了個彎過走廊就是。我拄著柺杖急速前進,來到姐姐的臥室,大門敞開著,裡面空蕩蕩的,棉被還疊的好好。姐姐不在,莫非還在外邊喝酒?以這女人的個性,極有可能。
我穿過大廳,出了正門來到院子裡。
今夜星星寥寥,月光明亮,如水一樣撒在院子裡,彷彿使人置身於海底。姐姐還在喝酒,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