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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冠凌亂地灑在地上,彎身伸出纖長手指從地上拾了起來,拿在手中細細把玩。那些泛著幽香味道的紫紅色花兒顯得有些沒精打采。玄冥把玩半日,終找來一塊手帕般大小的碎布把花冠仔細放到上面,認真包裹好,之後有些心虛地朝四周望望,確定根本沒有任何眼睛望著他,才紅著臉不自在地把花冠藏入自己衣襟內,他像心頭一塊大石倏然落下般長長嘆了口氣。
也許,他自己亦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但還是任憑自己像舉行一場極為慎重莊嚴,又隱秘得只有他一個人才知道的儀式般做了這些事情。感覺是那般的瘋狂與失去理智,可是心中亦是說不出口的快慰。
太多事情太過複雜難解,與其在這裡獨自黯然神傷,還不如把這些問題留給將來的自己,那個學識閱歷遠遠超過現在的自己去想,去解決罷。
現在的玄冥,心情雜亂得什麼也不想再想。
原本如此恬靜的一刻,突然傳來一種難以言明的肅殺與異樣。
玄冥豁然警覺地從洞中三兩步搶出,筆直挺立於天地間,望向蔚藍高空。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間飛沙走石,變得一片昏暗,天那邊迅捷無倫地閃出一朵濃重烏雲,讓人難以理解地盤旋於虯龍陣上端,一片荒林為之震顫不安著。片刻後,烏雲撕裂,從中堂皇飄下一位身穿華美黑衣,高不可攀的人。
那人從容地從天緩緩而降,身後跟著一個形貌詭異陰森的玄火門眾,那人是玄冥熟悉的天胤堂堂主魍魂。
當先而來氣勢凶煞壓迫之人,看樣貌才三十歲出頭,俊美得妖邪萬狀,和玄冥的樣貌及其形似,但少了玄冥的飄逸出塵,多了老辣與深沉。他舉手投足間無不流露出揮斥方遒的王者之氣。而身後邪異的天胤堂主此時卻顯得小心謹慎,順從地低著頭默然跟隨,就連腳步多邁一步都不敢。
玄冥看到邪煞異常的當先之人,臉色刷地一白,強自定下神來,顫抖著唇,良久後才沉聲道:“父皇……”
那人從容來到玄冥面前,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不可一世地緩緩俯視眼前顯得分外渺小嬴弱的少年,薄唇微微勾勒出個讓人膽寒萬分的淡笑,輕描淡寫道:“冥兒,你——很好哇,為父都高興得不知該怎生誇獎你了。”
林間,陰風吹過,連樹木都開始不知所措地瑟瑟發抖。
☆、第九章:帶血誓言
玄冥全身不受控地輕顫起來,不知所措地屈膝跪倒在他父親面前,低下頭認命道:“孩兒……知錯……”
玄煌聽到自己兒子如此一說,豁然仰頭冷笑一聲,又馬上冷下臉來,淡淡說道:“好一句知錯。”
玄冥不敢回話,唯有提心吊膽地沉默著。
“罷。”玄煌側頭望向遠處,冷淡道:“把你私藏的那個女孩叫出來,我好好看看。”
玄冥聽到這句話,就如五雷轟頂一般,默謀片刻,倏然仰頭沉聲道:“那個女孩幾日前便已跑了,孩兒——行動受制未曾有能力把她追回。”
玄煌聽後,不喜更不怒,緩緩低頭望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玄冥,黑得邪異的眼睛對上玄冥無畏的黑藍雙色眸,輕道:“是麼。”
“是。”玄冥回答得果敢幹脆,雙目依然一順不順地對視著玄煌那像能看透人心般充滿魔力的眼睛,雙手緊握成拳,緊得指關節都泛青了。
玄煌良久沒有說話,而是帶著一絲愉悅地看著現在備受煎熬的玄冥,他怎麼會不知道此時稚嫩的玄冥完全是在苦苦支撐著自己單薄的謊言,他只微笑地捉弄道:“冥兒,你手抖得很厲害,知道麼?”
玄冥眼神剎時流露出慌亂的神色,還沒待他有所反應,就聽玄煌震懾人心的命令道:“把人帶上來。”
隨著聲音落下,林邊倏然顯現出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玄冥定睛一看,呼吸都要窒了,再顧不得其他,狂亂從地上站起,絕望叫道:“蓮兒——!!”
“冥、冥哥哥……”紅蓮嚇得臉色蒼白,無助哭泣,不敢回頭多看一眼那個挾持住她的玄火門徒,那人面板死白,緊緊繃在骷髏一般的臉上,但奇異地青色經脈像網一樣,誇張地突起密佈其上,輕輕跳躍蠕動,分外噁心。就連早已看慣御鬼的玄冥見到那似人似鬼之人也不禁寒毛直豎。此時那人伸出只骨瘦如柴的右手,手上亦和臉上一樣經脈突起糾結,無足輕重地輕輕掐著紅蓮細小的脖子,一雙大得怕人的眼睛突兀地在眼眶裡轉動著,直直望向玄冥,輕聲軟語道:“天明堂——瑟魅見過三殿下。”
一陣陰風吹過,帶起一股異樣的幽冷寒香,那香氣陰森森地散發而出,卻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