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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我在投機取巧。好笑的是史彌遠見我“喝”了酒,還大叫一聲“好酒量”呢。
張天師看向我來,沒說什麼,只舉起一隻酒杯,向我敬酒。
對著他的敬酒,我竟然沒有再投機,將苦酒老老實實地喝下了一杯。天啊,這是什麼酒,這麼苦,難道酒都是這樣的麼?
這哪裡是酒,分明是藥嘛,它差點就有諸葛紹給我吃的那些藥那麼苦了。不對,這酒的味道怎麼和諸葛紹給我的那些藥的味道這麼相似?難道……
不,我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不是什麼難道,而是一定,一定是諸葛紹將藥摻到酒裡了!一定是!!
諸葛紹!又在算計我,騙我吃藥,我和你沒完!!
範雪菲好似十分不喜歡我成為目光的焦點,所以她等我們喝完酒後,便道:“聽聞沉芳姐姐創出的新式歌藝十分引人,不知是怎麼樣的?”她這樣一說,所有的人的目光果然又集中回到了她們身上。
周沉芳道:“雪菲所指的應是沉芳所創的平白歌曲吧。”
趙昀奇道:“平白歌曲?這可是初次聽聞,沉芳給朕說說看。”
周沉芳道:“是。這一切均系從沉芳遊歷塞外時,聽到塞外民族歌曲突發奇想想出來的。所謂平白,指的是歌詞,即是指,將我們所創的歌曲以平白之語填之,這樣一來既易懂,又明瞭。”
我還是聽得不大懂,不過這方法既是周沉芳想出來的,定是很了不起。
範雪菲道:“這個請恕雪菲不敢苟同。試想想,歌曲平鋪直述,所寫必多,而為表達一句語意,用太多語句,在歌藝當中當真是有欠妥當。而我們前人所作的詩,所寫的詞,無一不是精洗凝鍊,言簡意賅,我們只需用短短一句便可達數句之意,可見其妙用。且其中的妙作亦更是數不勝數,以詩而言,《詩經》乃是其中大成者;而以詞而言,我朝詞人所填之詞更是不勝列舉,而我們在唱詞時所用之詞牌也是不計其數。雪菲在此稍作舉例,遠如百年前我朝的李清照,她的詞清麗婉約,傾人心絃,名作諸如《如夢令》、《聲聲慢》、《蝶戀花》之屬,雪菲有預感,這些曲詞無不可傳唱千古,而近者如東坡居士,他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雪菲真是彈一次曲,唱一次詞,傾一次情。其他諸如柳永之徒,其成就已不必雪菲再多妄言了。”
剛才聽她提起周沉芳的新歌藝,我以為她是心存仰慕,向她學習呢。可現在看來,原來她是挑周沉芳的刺呢,看來她是想不遺餘力地要壓周沉芳的氣勢呢。難怪她這麼討厭我,原來不止是因為皇上讓我的位子處於她之上,還因為周沉芳的關係。
哈,有空我一定也要反擊。
周沉芳不悅地道:“沉芳並非說前人詩詞不好,沉芳只是提出一種全新歌藝而已。沉芳所言平白,雪菲指得十分正確。然新歌藝用詞雖多,卻更能詳細表達詞曲之意。平白者,平日用語也。現在我們在聽,我們在說的,皆是我們平日用語,只要說得明白,不必計較太多什麼精煉不精煉,只要將意思表達出來即可。”
我聽了這麼久,這才聽出,她們的紛爭,原來是介於白話歌與古文歌之間的意見相執,呵呵,要是這樣,我就知道怎麼說了。
我輕咳一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引到了我身上,然後道:“原來如此,這個趙歆倒知道沉芳創此歌藝的深意了。”
趙昀見我出面說話,奇道:“趙小姐有何高見?”
我道:“高見可不敢當。”
史彌遠道:“小姐請說。”
我道:“沉芳所唱平白歌曲,其旨必在平民,請問沉芳不知我猜得對與不對?”
周沉芳拍手叫道:“姐姐真知我心!猜得完全正確。”
我道:“沉芳遊歷列國,於各國曲樂所得必多。照我猜估,沉芳所見,流傳於世者,必是平民喜好之曲藝。而關外塞外異族民風豪爽,其歌曲必定多是平白居多,沉芳是由此想在中原將之變異,變成全新的歌藝。我說的沒錯吧?”
周沉芳再次驚異道:“姐姐是否也到過關外塞外,否則怎會對這些如此熟悉?姐姐方才所說,真是有如親見一般。竟然猜得不差毫釐。沉芳是如此想的,自古歌曲,幾乎全套古曲,盡仿古詞,故而經千餘載之後,縱有許多好的詞曲,亦不為民所知,不為民所樂。而得聞者皆為士大夫,士大夫聽之喜之,然卻不會改之。故此類陳曲毫無創新,而置於平民,平民識字者少,聽曲尚可,聽詞則不行,故此類歌詞將無法長期流傳。沉芳所創平白歌詞,貼近於民,一曲唱出,便如在人耳旁說話一般。故而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