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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說是逍遙自在。
但他平靜的表面下,是血劍創傷的劇烈痛苦。每次傷發的時候,那種心臟被腐蝕剜攪的感覺,都可以讓他全身抽搐。只要稍過勞累,無論是勞力還是勞心,那麼傷痛必然發作。他又不願別人看到自己虛弱的模樣,每當這時,都會有意避開。
小龍對於他的痛苦感同身受,可是它有口不能言,無法安慰沈白。
第六天,他沿著血戰長街那天的舊路來到市議會大廳前,經過這段時間的整頓,加里市勉強恢復了正常,議會大廳廣場上的噴泉也開始重新吐水,圍著這座著名的雕刻家的傑作,大群的市民聚集在一起。這吸引了沈白的注意,他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發現是一隊銀色盔甲的武士,在武士中間,則是穿著長袍的正神教僧侶。
他們似乎在傳教,沈白對於這些神棍沒有絲毫好感,因此沒有興趣繼續聽他們裝神弄鬼。然而原本懶洋洋趴在他肩上的小龍突然直立起身子,因為沈白的傷而沮喪的目光也變得熾熱。
它死死盯著那群正神教僧侶中的一人,還用力在空中嗅著。
它的異樣引起了沈白的關注,這幾天來小龍一直懶洋洋的,做什麼都不活躍,現在突然興奮起來,一定是看到了什麼讓它喜歡的東西。
那個被小龍緊緊盯著的僧侶彷彿感覺到什麼,他抬起臉,向沈白這個方向看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因為血劍之傷害怕陽光,沈白現在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那個僧侶根本不可能認出他來,而且沈白也確認自己並不認識他。他先是微微一笑,然後低聲對著身邊正大聲傳教的另一個僧侶說了兩句,另一個僧侶詫異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們心中在想什麼,你們這些迷途者,在親眼見到神蹟前是不會放棄自己的固執。現在,來自神殿的神選者將會為你們展示神蹟,讓你們親眼見到惡魔是如何被驅逐的!”
那個傳教的僧侶大聲喲喝,這段話令沈白心生警惕,沈白轉身想要走,突然間發現自己身邊圍觀的人群都散開了。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離開已經晚了,因此停下腳步,正對著緩緩走近的那個僧侶。
“惡魔佔據了你的身體,正在腐蝕你的心靈,懺悔吧,迷途者。”那個僧侶從分開的人中走了過來,他左手握著一個新月十字,右手端著一個淺盤,淺盤中有一些清水。
“你不怕別人說我們是串通好了的嗎?”沈白沒有辯解而是反問。
“你知道我們不是就行了,迷途者,正神會拯救你……”
那個僧侶臉上沒有一般狂信者的痴迷,他始終是溫和而虔誠的,然後他將左手的新月士字浸泡在淺盤中:“聖水會驅走惡魔!”
從他說到“惡魔正在腐蝕你的心靈”開始,沈白就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到他將沾了水的新月十字拿出來,又將其上的水灑在自己身上,沈白嘴邊掛著冷笑,正要出口譏諷的時候,突然間他全身顫動,一般清涼的感覺從被水沾溼的地方傳入他的心臟部位。
圍觀的人都發出驚呼,因為在沈白身上,突然間升起一團淡淡的紅色霧氣!
三十一、小龍
別人在驚訝之餘,多少也有些懷疑,沈白是否與這群傳教僧侶是一夥的。但沈白自己心中明白,自己從來不認識他們,他們也不可能在自己身上做手腳,因此最驚訝的人,就是沈白。
“這是……什麼東西?”沈白喃喃地問。
“迷途者,你受到了惡魔的詛咒,因此遭遇不愈的創傷,那件武器必是用最邪穢的血河之水浸泡過的,那件武器必定汲取了無數生靈的生魂。”那僧侶低聲說道:“你將永生受其折磨,死後靈魂也將浸泡在血河之水中,重複生前的苦難,直到世界末日之時。”
這樣的話如果是以前對沈白說,沈白根本不會理睬,可現在他正飽受血劍創傷的折磨,而那正神教僧侶的話語隱約指出了血劍的來源。
他身上升起的血煙在半空中凝聚成形,變成一個骷髏頭骨,周圍的人嚇得紛紛避讓,沈白自己也退了兩步以方便看清楚那個頭骨。雖然只有骨骼的輪廓,可那頭骨張大嘴巴似乎在無聲地吶喊,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這就是徘徊在血河之畔的痛苦靈魂,迷途者。”那個僧侶對沈白怪異的神情很滿意,他微微垂下頭表示自己的謙恭:“感謝無所不能的正神,他賜給我們能夠驅退邪穢的聖水。”
沈白眯著眼,他不是一個陰謀論者,但現在的遭遇又讓他不得不成為一個陰謀論者,所發生的一切,也太過巧和了。
他才被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