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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熱水和洗漱用具,弗迪南德船長說今天會邀請二位共進午餐,到了午餐時間我會來通知二位。”
沈白揚了一下眉,這少年水手說的“這個世界”明顯比諾蘭德大陸區域要更大,難道說在諾蘭德大陸之外,這個世界還有其它的大陸嗎?
“你們去過諾蘭德以外的地方?”他直截了當地問。
“啊……我們去過藍森島和其它一些隱秘的地方。抱歉,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要先離開一會兒了。”喬畢竟還是個少年,雖然他努力回答沈白的疑問,可臉上浮起的紅暈,還是證實了沈白的猜想。沈白不動聲色地點了一下頭,看來自己的推測是對的,諾蘭德之外,還有別的大陸。
他和艾琳當然不是住在同一間船艙中,放好自己的行李之後,沈白來到艙外的過道上。整個甲板上二層過道有十六米左右長,過道兩邊各有四間客艙,除了他和艾琳的門是開著的,其餘都緊閉著,也不知道是否有人。
沈白來到過道外,從上往下看,甲板上的水手們正在忙碌,操帆的、拉纜繩的、清洗甲板的,每個人各司其職。他們沒有一般海船上水手的暴躁,雖然談吐仍然很粗魯,可做起事來井井有條。
這是一般訓練有素的傢伙,而且他們對於自己的工作有著一股激情,在他們身上,沈白看到了瀛尾明人的未來。經過他一年的努力,瀛尾明人的風貌已經與此前有所不同,不過比起這些水手們的昂揚,還有一段差距。
“箭魚號有一群了不起的水手。”沒有多久,這樣的話聲突然傳入沈白的耳中,沈白側過頭去,發現船長弗迪南德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沈白的寒毛立刻豎了起來,他退了一步,眼中閃過驚訝的光芒。
這段時間的休養,沈白的實力已經恢復,而且經過一次失去力量之後,他漸漸停滯的魂炎又有所進展,現在他已經到達了九階龍魂戰士的水準,也就是龍魂戰士的最高境界。初入奧術之塔的阿瑟斯王子,也不過是這樣的實力,象他這樣從魂炎覺醒到進入九階時間之短,可以說是舉世罕有。而與那個巴奈特的對決,讓他對魂炎的運用也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特別是參悟法師們施法的奧秘之後,更是對力量本源有所觸控。
可就是這樣實力增長,他也沒有發現弗迪南德的聲息,只有當這位船長出聲,他才察覺到他的到來。
從外表上看,這位船長更象是一位貴族,現在看來,他同時也擁有深不可測的實力。
“船長,這船上還有別的客人嗎?”沈白問道。
他不能直接把自己的懷疑宣之於口,只能尋找別的問題來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弗迪南德對此似乎瞭然於心:“加里城並不是我們的第一站,在這之前,我們船上也有三位客人,不過這三位客人……”
他話音還沒有結束,沈白的目光就直直盯在他身後,然後握拳挫身,擺出了戰鬥姿態。
在弗迪南德身後,一個獸人絲毫不掩蓋自己的外表,大步走了出來。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在箭魚號上不會爆發衝突。”弗迪南德伸出手,只是輕輕搭在沈白的肩膀上,沈白就覺得自己身體象是被鐵箍束住,不能動彈絲毫。好在那種約束感只持續了一瞬,弗迪南德向那個獸人招手:“艾薩冷,你不是嫌旅途寂寞嗎,這位沈白,是可以一交的好朋友哦。”
這個時候沈白才注意到,來的獸人面板是正常的綠色,他應該是一個年輕的獸人,眼裡閃爍著與那些黑皮、紫皮和紅皮獸人不一樣的光芒,顯得冷靜而睿智。他也看出沈白的敵意,因此在離沈白還有相當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然後向沈白伸出手:“雖然我痛恨人類,但我也不會拒絕人類中的友誼之手。”
他說的通用語有些慢,部分地方吐字帶有獸人特有的鼻音,不過可以聽得清楚。沈白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消失了,他慢慢站直身軀:“我的父親在一年多前戰死在狂暴峽谷,我身上流淌著明人的血液。”
沈白並沒有伸出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不能伸出手。被稱為艾薩冷的獸人也收回手,微微揚起下巴:“我的兄長死在明人手中也不到一年,但我記著我的老師說的一句話。”
說到這,他停了下來,沒有把那個老師所說的話複述出來,沈白對於獸人中的箴言沒有興趣,也不打算再與這個獸人少年說話,但弗迪南德很好奇地問:“艾薩冷,你的老師弗格森是我的舊識,無論是在人類、精靈、獸人還是其餘智慧種族當中,他都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大智者,他的每一句話都別有深意,能不能告訴他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