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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油然而生敬意,道:“小弟所中之毒古怪得很……”
鄭清風笑道:“有人喜財,有人好色,有人專愛珠寶珍玩,但家師卻喜歡治解諸般毒物,愈是希奇古怪的毒,他老人家愈有興趣。”
他停了停,道:“請小兄弟把手伸出來。”
我依言伸手。
鄭清風伸出右手的食指,在我脈門上一搭,面色漸變驚訝、凝重,良久才收回去。
夜月道:“三哥可察出我這兄弟所中何毒?”
鄭清風面色愧然道:“在下無能,但家師應可瞧出來。”
我暗忖:“就怕連解老先生都解不了鴆毒。”
鄭清風恭謹地問道:“請問二位大名?”
“我叫……叫龍績。”因我與無敵府結下深仇大怨,只要有人問起,我們便謊報假名。
夜月接著道:“我是他的妹妹,叫龍芹。”
鄭清風側身道:“二位請!”
穿過前門、堂屋,但見裡面的情形與屋外大不相同,天井間種植著好大一片花草,形狀極少相同,竟無一識得,有的花朵豔麗,有的則醜陋不堪,有的散發著撲鼻幽香,有的卻聞之慾嘔。
房屋、走廊、院落間人來人往,大多身穿白衣,或端盤缽,或拿著藥包,還有一人在花草間灑水,不問可知,他們均是解家莊之人。
另有幾個面容憔悴、神情委頓的漢子在天井漫步,一見鄭清風,恭敬地行禮問好。
鄭清風彬彬有禮地一一回禮。
十幾間廂房內隱有呻吟傳出,那是剛來求治,抑或正在接受解毒的人發出來的。
鄭清風見我不住望著那些花草,解說道:“它們都是家師精心培種的藥草,在我們眼裡,每一棵、每一種都是萬金難買的珍寶。”
我訕訕地笑道:“原來……原來如此,我正奇怪解老先生怎允許把這等發出惡臭的花草種在這裡。”
鄭清風道:“有的花草雖臭,卻有解毒奇效,有人中了尋常之毒,聞幾口便好了。”
到了一間頗為雅潔的廂房,鄭清風歉然道:“因求治之人眾多,房間均已住滿,只得委屈你們兄妹二人同居一室。”
夜月道:“能得解老先生及鄭三哥等收治,我們兄妹已感激不盡,鄭三哥若再客氣,我們則更無地自容了。”
我想:“夜月雖比我小,但比我聰明得多,我雖闖蕩了這麼久,仍不會說如此得體的話。”
鄭清風道:“桌上有茶水點心,二位渴了餓了請自便,待吃飯時自會有人送來。”
他略微一頓,又道:“但龍兄弟所中之毒實是奇怪,我這便去稟明家師,他老人家聞知,必大為驚喜,定會盡快趕來。哦,對不起,家師並非因有人來請他解毒而驚喜,而是若能解去一種疑難怪毒,技藝將更上層樓。眾弟子在旁邊瞧著,亦將獲益匪淺……”
正說著,一個白衣莊丁幾乎是急步掠來,不等站穩便說道:“鄭三哥,先生因救治查崑崙查少俠急需人手,請你速速過去。”
鄭清風向我與夜月拱拳道:“在下有空再來。”
二人走後,我長長吐了口氣,道:“鄭三哥實是個好人,那解老先生更不知……”
夜月道:“解老先生早點來為你解毒就好了。”
我道:“反正我一年後方死,遲幾天早幾天也沒關係。”
夜月道:“不知怎的,我忽然心神不安……”
我笑道:“禰是太過擔心解老先生能否解我鴆毒罷了,生死由命,隨它去吧。”
夜月道:“但願如此。”
思索一會,她又道:“我的偽裝既已被識破,不要也罷。”當下脫了男裝,取出包袱中的女兒衣衫換了。
但見莊內的人大多忙忙碌碌,我們也不好意思徑自去找解不死。
夜月道:“反正無事,出去和人聊聊。”
出得廂房,見著一個撐著柺杖的婦人,便上前攀談,原來她丈夫是個獵戶,數月前不小心為毒蟲咬傷,回到家後心性大變,竟瘋了般張開大嘴,朝她咽喉咬來。
她大駭之下,慌忙逃跑,豈知腿被丈夫抱住,被狠狠咬了一口,她慘叫一聲,倒在地下,丈夫得勢不饒人,又待咬她咽喉,便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忽然動也不動,婦人用手一推,丈夫應手而倒,早已斷氣了。
她捲起褲管,被咬之處已然血紅,且印著兩排深深齒印,嚇得幾乎呆了。
村民聞訊,不敢怠慢,將之送到解家莊。
解不死花了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