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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並在半炷香時間內蒸發乾淨。”
我笑道:“這麼說來,鏡膠是屍國的國寶了。”
司空大勝道:“那是自然。據我猜測,鏡膠出產之地,恐怕只有僵總理一人知曉。”
他頓了頓,道:“鏡膠還有一種絕妙用處,恐怕你絕對想象不出。”
我道:“司空大叔請說。”
司空大勝道:“假如現在有帝國軍隊兵臨城下,僵總理只須下令沿著城牆把鏡膠一桶桶地澆將下來,敵兵便非退不可。”
我道:“為什麼?”
司空大勝道:“鏡膠奇亮無比,每塗一層,亮度便增加許多,陰都城牆若再多了一層鏡膠,你我只要看它一眼,眼睛便會紅腫流淚,再多看幾眼,眼睛便會盲了。你說它厲不厲害?”
我驚駭不已,連聲道:“厲害,厲害!”
司空大勝忽地低聲道:“噓!城裡來人了!”
但見兩隊約有千人的屍國戰士縱馬從城門馳出,盔明甲亮,刀戟森寒。
中間一輛塗著鏡膠的巨型馬車,拉車的馬共有十五匹,鐵蹄生風,神駿如龍;駕車的亦是屍國戰士,頭戴金黃色頭盔,身穿金黃色龍鱗鎧甲,肋佩弓箭腰刀,個個身軀魁偉,氣定神閒,一看即知是殺人無計的絕頂高手。
這千人車隊馳出之時毫無徵兆,行人待得聽到聲響,慌忙奔避。
有將近四十人避得慢了,頓被撞翻,接連不斷的鐵蹄自他們身上踐踏而過。
其中十幾人被那巨型馬車撞得激飛數丈,血水噴濺,骨肉模糊,落下地來時,又被車輪活生生輾過,哪裡還有命在?
一隻大黑狗受驚,疾躥而起。
最前面的一名屍國戰士瞬息間彎弓搭箭,“噗”的一聲,箭鏃貫穿大黑狗腦戶。
羽箭勁力不衰,帶著大黑狗又釘入百餘丈外的房屋門楣上,劇顫不已。
我目睹此等悲慘情景,不由義憤填膺,拍馬便欲衝上。
司空大勝急忙按住我肩頭,沉聲道:“公子,切勿魯莽!”
我緊握雙拳,道:“難道陰都根本沒有王法?這些人怎可如此草菅人命?”
千人屍國戰士視若無睹,到了使團之前,雁翅排開,幾把我等圍在中央。
幾乎同時,巨型馬車如同泰山般戛然而止。
使團成員嚴陣以待,以防不測。
只聽得一名屍國戰士傲慢無禮地喝道:“羽太子奉總理之命,前來傳話於機器使團,爾等若敢擅動,休怪死無葬身之地!”
司空大勝縱馬上前,拱手說道:“原來是羽太子駕到,在下司空大勝等失敬失敬。”
車門開啟一點,伸出一顆黃瓜般瘦長的腦袋,頂著束髮金冠,一雙青蛙眼,分外鼓出而又閃動著陰冷的光芒,下巴向外斜挑,顯露出為達目的可以選擇任何手段擊毀對方的殘忍個性。
他以戴著骷髏指環的手指指了指司空大勝,道:“你便是正使司空大勝?”
司空大勝在馬上略一欠身,道:“正是,敢問尊駕……”
屍國戰士罵道:“你連羽太子都不認識,當真瞎了狗眼!”
司空大勝縱然涵養甚好,臉也不禁變了顏色。
機器戰士立即鼓譟不已。
廖夷見要壞事,急忙制止眾手下,說道:“屍國乃禮儀之邦,僵總理更以禮賢下士聞名天下,羽太子親自前來迎接機器使團,那是咱們莫大的面子,豈能失了禮數?羽太子,你說是不是?”
羽太子陰笑兩聲,道:“我的手下若再詈罵,反顯得屍國不是禮儀之邦了?
哈哈哈!”
廖夷道:“下官乃使團副使廖夷,久仰羽太子之名,今日一見,幸何如之。
日後太子登上總理之位,但願仍與敝國交好,親如一家,那樣才會唇齒相依,互為倚恃,自然便會國富民強,不懼任何國家侵略了。”
羽太子臉色緩和了許多,道:“好說,好說。”
他的目光緩緩掃視,最後停留在我臉上,道:“這位想必便是在山水關大展神通,擊敗帝國高手費薩爾的嶽鈍嶽公子了?”
我雖非常憎厭羽太子人品,但不得不以大局為重,強壓怒火,施禮道:“羽太子過獎了。”
羽太子仍不下車,伸著長腦袋說道:“總理說了,依照屍國數百年來的規矩,任何國家的使團到了陰都,均須繳下兵刃,然後方可入城。”
廖夷心想:“我怎從未聽說屍國有這規矩?想必是羽太子有意刁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