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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遲早要下臺。”
我道:“那你要說什麼?”
僵直遙注遠方,目中露出了驚懼與困惑,道:“你一定要提防無情先生!”
我想起無情先生的神秘莫測,以及他好似對我特別憎惡,還匪夷所思、惡毒無比地罵我“小雜種”,不禁打了個寒戰,道:“你也要小心!”
言罷,我們灑淚而別。
我騎著馬,望著身周圍的大隊人馬,心頭茫然,此行固然是成功了,對我來說,更多的是苦澀與悲傷。
廖夷死了,兩百多名機器戰士死了,最令我難過的是從此和費薩爾不再是朋友,而是敵人。
最最令我傷心的是香格里拉的奸狡無情,她怎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們日後相見,又會有怎樣的一番龍爭龍鬥?
在眾人眼裡,機器、屍國結盟自是好事,可我卻隱然看到一場更殘酷更滅絕人寰的戰爭已迫在眉睫。
夜月從此離開之後,再也沒有現身,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更不知她會不會回來。
第三十四回 錯綜複雜
在我出使屍國的那一段時日,機器國無敵城發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五王子鐵修禮察覺父王最寵幸的“愛妾”力士居然另有私情,鐵修禮本就憎惡這些不男不女之人,盛怒之下,雙拳齊出,把兩人打得七孔流血,當場斃命。
鐵無敵雖心痛力士慘死,但面對鐵修禮呈送上來的關於力士的如山鐵證,也無話可說。
力士之死所知者極少,而且事關宮闈,更涉及國王隱私,沒有人敢多嘴。
此事比起其後一連串的陰謀和暗殺,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足一提。
嶽戰便是陰謀和暗殺的主要物件。
便在我離開無敵城的第五天,嶽戰一行人出城辦事,遭遇一夥蒙面高手伏擊。
嶽戰四百名近衛盡皆戰死,嶽戰本人也渾身掛彩,最後野不名護著元帥突圍而出。
當眾人見著野不名之時,幾不敢相認,他全身上下都是鮮血,連眼珠子都是紅的,也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據檢視屍體者說,圍攻嶽戰的共有九百多人,將近六百人死於野不名的絕情劍下。
野不名其貌不揚,個子不高,人瘦瘦的,幾天也聽不到他說一句話,屍國之人大多瞧不起他,現在卻不約而同地改變了看法。
野不名在屍國一戰成名。
可他始終躲在掌聲和榮譽的背後。
野不名是個在深山老林長大的孩子,雖成為嶽戰麾下,但除了嶽戰,他誰也不親近,誰也不搭理。
他不喜歡燈紅酒綠,不喜歡權力美色,甚不大喜歡軍紀嚴肅的軍營。
他喜歡雄偉巍峨的大山、濃密茂盛的樹林,喜歡一個人聆聽鳥兒在枝頭鳴唱。
他最喜歡的玩伴不是人,而是各種各樣的野獸。
野不名一向認為世上最摸不透、最兇險的便是人心,相較之下,野獸卻要誠實、善良得多了。
他是嶽戰的貼身近衛,當輪到休息之時,他便離開無敵城,跑到極遠極遠的地方。
這日,他又進入深山。
林木似有懸流飛瀑,如雷霆轟砰。
半山處飛雲變幻不定,有時如玉帶橫束腰間,有時又濃如潑墨。
樹木參天,幾已看不到天日,地下鋪著厚厚的落葉,有的已經腐爛,踩上去鬆軟鬆軟的,沒有一點聲音。
驀然,左側傳來一聲虎嘯,緊接著是一個女子的驚呼。
野不名無暇多想,箭一般掠去。
一頭斑斕猛虎正把一個女子撲倒,鋒利的雙爪眼看就要把她撕成碎片。
忽然,那女子只覺得身上一鬆,老虎不見了,定睛一看,不由驚得呆了。
老虎已到了野不名手裡。
野不名高舉著老虎,彷彿它根本不是重近千斤的猛獸,而是一隻哈巴狗。
野不名冷冷地道:“這是個弱女子,你何必要欺負她?走吧!”
雙臂一振,老虎飛出十幾丈外。
老虎許久才翻起身來,威風盡喪,垂著尾巴,急急地躥入林中不見。
女子驚魂甫定,沒等站起身來,忽然雙眉緊蹙,痛呼一聲。
野不名本欲離開,聽到女子的痛呼,不禁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僅是一瞥,他的心便猛地大跳一下。
女子約有十六七歲,雖穿著尋常百姓衣服,但絲毫掩蓋不了她的麗質秀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