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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棄疾、僵直等人雖欲捨命相救,可惜也萬萬來不及了。
我雖沒有了心臟,但說來也怪,神志卻比以往任何一刻清晰得多,明白香格里拉意欲一舉摧滅我的元神,那樣我便真正地死了。
香格里拉冰涼、堅硬的十指已觸及我腦門。
我已必死無疑!
香格里拉正欲運勁抓下,但當接觸我雙目流露出的困惑、悲哀、痛苦、絕望的眼神時,心底深處忽然傳來另一個香格里拉驚恐淒厲、十萬火急般的吶喊:“嶽鈍乃是禰至愛之人,禰千萬不能殺了他的元神!”
吶喊聲中,香格里拉眼睛裡那股詭異邪惡之色消減許多,手指雖按在我腦門,卻凝力不發。
我得此空隙,體內受到強烈刺激的聖經神功山洪暴發般疾湧而出,大叫一聲,身子倒掠而出,飛過眾人頭頂,飛出了五百丈開外。
與此同時,僵直及數百名衛士急衝而上,鐵桶般護著我。
自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我第一個嚐到了真正心碎的感覺,不敢置信地大瞪著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暗叫可惜,倏地出手抓住費薩爾手腕,騰空而起,迅如鬼魅地遠逝而去。
總理府縱然戒備森嚴,此處更集聚了大批高手,可香格里拉身法太快太詭秘,竟無一人阻攔得及。
我再也支援不住,轟然倒地,激起大片雨水。
僵棄疾情急之下,也不顧一切地奔將過來。
眾人都以為我再也救不過來,豈知我的眼珠子仍骨碌碌轉動,眼見每個人均以關懷惋惜的目光望過來,苦笑一聲,道:“我……我沒事,沒事。”
眾人給僵棄疾讓開了一條大道,僵棄疾顧不得頭髮、衣服盡為雨水溼透,徑直走至我身邊,握著我的手,說道:“嶽公子,你居然……居然還活著,當真不可思議,太……太好了。”
他見多識廣,更不知經歷過多少驚險詭異之事,但眼前這一樁怪事,卻是第一次見過。
我微笑道:“現下我已明白,我雖沒有了心,元神仍然存在,因此我還活著。”
僵棄疾欣喜地道:“怪不得你如此了得,原來一身修為已得窺天道。”
僵直忽然叫道:“羽太子怎麼不見了?誰看到羽太子了?”
僵棄疾聞言,目光四處搜尋,哪還有羽太子的蹤影,怒道:“這畜生已趁機溜走了!”
適才我與香格里拉決戰,已吸引了所有眼球,待我的心臟被繡花針帶出體外爆炸,更是全場騷然。
羽太子是希望我被香格里拉殺死,那樣他便有反敗為勝的希望,孰知香格里拉迅即逃遁,我跌倒在地,再加上滂沱大雨,已經沒有人留意羽太子。
羽太子奸猾無比,眼看最後的希望也泡了湯,哪還敢呆在這裡等待父親處置,趁著僵棄疾衝向我、眾戰士蜂湧而上保護的當口,展開身法,早溜得遠了。
僵棄疾一邊令人搜捕羽太子、緝拿其黨羽,一邊令人把我抬入宮殿。
嘈雜、混亂的局面漸漸平靜下來。
唯有暴雨狂瀉不止。
我躺在寬大舒適的床上,蓋著柔軟的被子,目注門簷處簾子般的雨水,心想:“香格里拉為何要騙我?是否我叛逃機器國,已傷透了她的心?她在把繡花針射入我心中的時候,好像一下子變成另外一個人,她的模樣、她的眼神是那樣的可怕,為什麼,為什麼?”
門外走來一名持傘衛士,傘蓋下之人正是司空大勝。
我驚喜之極,撐起身來,叫道:“司空大叔……”
司空大勝急步跑入,雙手按著我肩頭,不讓我坐起來,哽咽道:“嶽公子,假如你真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如何向嶽元帥交待?幸好你大難不死,九死一生……”
我道:“司空大叔,我只是流了很多血,現下胸背已被包紮妥當,一點不痛了。”
頓了頓,不安地問道:“廖大人呢?”
司空大勝這個硬漢面容抽搐,強忍悲傷,道:“他已經離我們而去了!”
我雖早有預感,但聽到確切的訊息,仍不免愣怔許久,淚水無聲地流下。
司空大勝道:“廖大人縱在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因為我們已完成了國王陛下、嶽元帥交辦的重任。嶽公子,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香格里拉公主居然連你也下得了毒手……噢,總理來了。”
僵棄疾已沐浴過了,換了衣冠,不怒自威,龍驤虎步,形貌頓時大為不同,確有一國之君的風範。
他在僵直及一班文武大臣的陪同下,